萊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從地麵上站起身,活動一下雙腿,感受膝蓋是否有在方才□衝擊中遭受到損傷。
還好,一切如常。
他便又低下頭去,拍拍黏在衣褲上□落葉,摘掉肩膀上掛著□細小樹枝。
四下看□一圈,借著月光與霓虹燈光,找到了自己□針織帽。
拍拍灰,重新戴回去。
做完這些事,黑發男人□臉上還是沒有表情,顯得□足冷峻。
再一抬頭,看見蘇格蘭安全屋□窗戶開著,屋□麵依舊一片漆黑。
順著往下望望,半途崩斷的布條掛□長長一截。
——這男人臉上□表情便愈發冷峻起來。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生氣?”
萊伊低聲問,嗓音沉沉。
他走完剛剛那幾步,又還是站在太宰身邊,觸手可及的地方。
男人仿佛有長篇大論□□想說,卻被太宰一口截斷了。
片刻前尚且浮現出屬於孩童般迷茫的八歲男孩,此時又恢複□淺淡的神色。
未被繃帶遮掩□鳶瞳,迎著月光,彎了彎。
“我不想真□知道,你不必說。”太宰聲音淡淡,“隻是,希望你保持住現在這個狀態。”
……?現在什麼狀態?
如果不是現在這樣,他還能變成什麼狀態?
若是換了另一個人,必將一頭霧水吧。
但是不愧是備受組織重用的萊伊,立刻聯想到前段時間從各個渠道搜索來的情報。
“哦?你說琴酒?”
萊伊冷冷笑起來。
“放心。我隻要完成任務,對主人與寵物之間的扮家家酒不感興趣。”
從那個笑容深處,浮現出冷酷殘忍□血腥味。
可惜,這個男人□情報顯然還沒更新到自己同為威士忌組合□兩位搭檔身上。
聽到這樣果斷的發言,太宰抬眼望著他。
不知道是對這□語之間的殘酷意味感到滿意,還是對拒絕變成狗□宣言感到滿意,總之太宰笑□一下,伸出手:
“走吧。趁那兩個還沒有發現之前。”
太宰以同樣疏遠□命令口吻說道。
萊伊停頓了一下,看□看太宰連鞋都沒有穿的雙腳,終於還是彎下腰、把小孩抱了起來。
太宰坐在他右臂上,也沒有親昵到要靠在男人懷□,便隻是借著這個身高優勢,冷冷淡淡地一條一條發問:
“這條道路的□……你是開車來的?”
“是。”
“任務地點在哪?”
“東京。”
“哦?那不算遠啊。先去準備一下吧。”
“知道□。”
被名義上□下屬這麼不鹹不淡、惜字如金地回答□,太宰倒仿佛心情不錯似的,也並不因此動怒。
……或者倒不如說,他好像還挺習慣這種公事公辦□氛圍。
反倒是那種直白的關心,令太宰直想要轉身就逃。
萊伊□座駕停得不遠,一輛深色的雪佛蘭。
太宰淡淡看□車一眼,任憑男人拉開副駕駛座,把自己放了進去。
他剛給自己係好安全帶,另一邊車門又是一開,萊伊坐□進來,熟練地扣安全帶、準備啟動汽車。
這男人還是板著一張麵無表情□臉,手指卻下意識地摸索起了煙盒。
“……”
太宰治——組織□“繼承人”——年僅八歲□孩子。
正坐在他旁邊。
萊伊閉了閉眼睛,強忍住自己心底煩亂,把煙盒放下□。
車輛發動起來,一個甩尾,將這間安全屋、這棟公寓、這座城市,全都拋到腦後。
【彈幕:
“我可算活過來了……”
“宰……宰你這是什麼壞習慣啊!!彆跳□嗚嗚嗚嗚嗚,可虧首領幼宰失憶□沒再穿他那身港口黑手黨黑大衣、再戴個紅圍巾什麼□,要是那樣的□我現場表演一個心跳猝停!!”
“彆再跳了啊啊啊啊!也彆再拿自己□命打賭□!你怎麼能對彆人這麼好、對自己下手這麼狠□?!?!”
“說到打賭……我怎麼感覺宰宰已經猜到劇本了,是我錯覺嗎??”
“真就《死神來了》??這什麼無解恐怖片……死神小學生明明是子供向□,不要突然上升分級到成人階段啊!這已經超過偵探解密□嗚哇!雖說原作也都市玄幻風格了……”
“?要麼以毒攻毒,下次讓柯南用他無敵□足球/滑板/麻醉針試試?”
“左邊姐妹hhhh,硬是把我逗笑□,神特麼以毒攻毒??”
也有彈幕開始從另一個角度心疼首領太宰:
“現在想想,被狗勾包圍到不得不跳窗離家出走□幼宰,是不是有點可憐qaq”
“對不起啊宰宰,之前看到你被狗勾包圍,我不該笑得這麼開心□,嗯!我真□不該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我替左邊姐妹說句話,我們真不是故意的,我們經受過專門訓練是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咳咳咳咳咳真□不笑□,真□不笑□!!□說萊伊你從哪兒來的自信啊??”
“下注了下注了!!哈哈看我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等到赤井秀一汪汪~~”
武偵宰(有氣無力):快住手!放過那個家夥,也放過我吧…………
僅剩一個能夠正常對話□,能不能不要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