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09(1 / 2)

□瞬間,五條悟幾乎不能呼吸。

“老師。彆這樣。彆這麼對我,……”他低聲說,“……這太殘忍了。…………”

二□年。二□年啊——!

五條悟勉強又笑了□下,□前踏出□步,“是懲罰嗎?我不打招呼擅自跑到這個世界來的懲罰?我知道錯了,換種懲罰好嗎?我□經受夠絕望了,……我不想上這□課……”這句□說到最□他連聲音□低得幾乎要聽不見,□是五條家家主很快又想到另□種可能性,眼睛亮了亮,欺騙著自己重新燃起希望:

“我知道了。□定是異能力、對吧?”

他又□前走了□步。

“——停步。”

中島敦阻止道。同時從首領背□走出來,紫金的瞳孔微微拉細拉長,□隻手臂化作虎的爪子。

五條悟連□眼□沒望過去。此刻他眼中哪裡還看得見彆人。

他隻能看見他的老師,心如鐵石,波瀾不驚。

曾經浮現出淺淡縱容與溫柔的鳶瞳深處,□片虛無,宛如深淵。

連足以容納影子的方寸之地,□沒有給五條悟留下。

“‘純白房間’。——那是什麼?”

首領安靜地問。

從他缺乏血色的雙唇間,吐出令人戰栗的準確名詞。

這個人,是從哪裡逼問出了這個程度的秘密情報?

“……”五條悟腳步□頓。大腦從沸騰的痛苦中脫離出來□秒,意識到目前的局麵。

如果他沒有被□心與老師重逢的喜悅□蒙蔽,自願閉上雙眼捂住耳朵不看不聽,他本應當早□點意識到不對的。

若沒有理由,老師會故意□他晾在□邊、派人監控審視嗎?

若沒有理由,老師會選擇派遣□個直係下屬、□他帶到□間顯然防衛重重的會客室嗎?

若沒有理由、

他五條悟,又怎麼有機會跨越世界——

見到太宰治呢?

在明白到這□點的同時,五條悟下意識想要回絕這個問題:按照之前顛覆世界的經曆,他老師打聽“純白房間”,可絕對不是想去彆的世界休假吧?

可是,太難了。

太難了。

五條悟從來沒在他老師麵前成功說過謊。

□麵前這位冷酷無情的首領,他的拷問,又何須要人□口回答?

五條悟隻停頓了這麼□下,首領便□笑:

“唔。是這樣啊。”他思索著,指腹輕輕摩挲著下頜。語氣輕柔地又問:

“那□個佩戴刀劍的少年,你也認識吧?”

“……”

“他們□要尋找的‘太宰治’,和你口中□說的‘老師’,是同□個人嗎?”

“……”

麵前這個男人好像從這片沉默裡得到了什麼答案,難得有些□悔地擰了擰眉:“……托大了。”他自語般說,“不該擅自判斷為沒有威脅□扔到腦□的。”首領搖了搖頭,像是做下了什麼決定,重新又對上另□人的視線,□經肯定了什麼般以無需質疑的口吻說:

“你們要找的人。”

“□是我。——對吧。”

這並不是□個問句。

太宰平靜地訴說著誰也聽不懂的結論:

“這樣□來,之前無理由昏睡三次便可以得到解釋了。那麼,第三撥人,會是昨晚被生擒的那□個嗎?”

“……”

五條悟依然對這樣的審問保持沉默。他努力回憶著從老師那裡學來的用刑技巧,——可是,他老師從來不曾教過他,被迫成為受刑人的角色時應該怎麼辦啊。

□是潛意識般,五條悟掩蓋了另□個真相:

“純白房間”裡並不隻有三撥人。

除了他們這些來自不同世界彼此隻見過□麵的人來說,還有另□個,同“太宰治”麵容身形完全□致、始終在注視著他們經曆的“旁觀者”。

並且、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

五條悟確信:再讓他的老師這樣握著主動權,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尤其,在老師並沒有同他相處時的記憶、僅僅隻是“港口黑手黨首領”的現在。

五條悟終於承認了這□點。

在對麵首領問出“諸位前來找我、有何事需要相談”的時候,五條悟穩了穩心態,臉上抹掉了誇張的、抱怨的、撒嬌的、真實的笑容,端著五條家家主的架勢,同太宰治對視。

不再刻意搞怪的時候,從這個早□成年許久的男人身上,浮現出同樣站在世界頂端的強勢。

在那個氣勢之中,帶有首領太宰親自教導的影子。

“其他人,我不知道。”五條悟沉穩地說,“至於我?我隻是想來看老師□眼————什麼的,原先我可能會這樣說吧。”

那雙瑩藍色的“六眼”垂下去□瞬,又抬了起來。

同時抬起的,還有令中島敦立刻提起最□警戒的右手。在那個指尖上,有什麼如呼吸□般不斷壓縮又膨脹的能量球體——咒術——正蓄勢待放。

“隻看□眼就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五條悟說,“說實□,老師,你□經丟下我三次了。雖然最□□次是我主動放手,畢竟我怎麼舍得讓你破碎嘛。”

他還想說些“籠中鳥”、“□生□次的歌唱”什麼的□,可是想想老師又什麼□不記得,不由得索然無味。

終於五條悟隻是說:“跟我走吧,老師。”他懇切又孤注□擲地說,“畢竟我□經是最強了,以力破巧,我有強者的特權。如果老師不想讓我□擊□橫濱夷為平地的□,就不要再□我推□第□次了。”

首領微微揚起眉來看他。

“是脅迫?”首領太宰平靜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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