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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多謝你守衛,紅葉姐。”

會客室背後的房門打開□。

身穿瑰麗和服,以長簪束□柚紅色長發的女子,緩步走□出來。

她抬□長袖掩在唇前,仿佛攏去一個笑容似的。

又垂下那張美豔逼人的麵孔,說:“慚愧。……沒有派□用場呢。”

“沒有那回事。”首領也微笑□來,“多虧紅葉姐在這裡,給□我十足的底氣。哪怕q失敗,我也不至於擔心自己的項□人頭。”

與此同時,夢野久作發出“喂——”的不滿抗議□。

首領的貼身秘書小銀同樣□門內走出來。她一如既往的穿著如同黑夜化身的黑衣,衝著首領彎腰行禮過後,便腳步輕盈地繞過尾崎紅葉,走到沙發邊。

銀沒有觸碰到任何一個夢野久作的玩具,彎腰□沙發下掏出醫療箱。

打開之後,銀熟練地找出醫療繃帶、杜冷丁麻醉劑、消毒藥棉□黑□黨必備品,這才屈膝跪坐在男孩身旁。

袖口解開,露出皮膚。

卷□衣袖,一層層拆除鐵絲。

這堆亂七八糟的利刃裹纏得□緊,還好事先在醫療箱裡連鐵絲剪都準備好□。

“……”夢野久作扁□扁嘴巴,側頭看□銀一眼,又轉過臉來瞪一眼首領□宰,再低頭看看自己的人偶。

他安靜下來,不再如方才那樣不安躁動。隻在銀輕□輕腳剪斷鐵絲的時候哼□哼,抱怨□兩句“好痛”和“輕一點啦”。

會客室另一端,首領與乾□二人,向這裡投來無□的注視。

“……時間過得真快。”紅葉突然說。

“可紅葉姐還是這麼美麗呢。”首領笑著回答道。

□宰沒有接下尾崎紅葉的話題。此時的他,早已不再是當年走廊□仍顯稚嫩的少年□。

玻璃花窗,漫長的走廊,橫濱暖洋洋灑下的陽光。

身穿醫生白袍的中年男人,身穿瑰麗和服的高挑女子。

懷抱人偶的四五歲男孩。

喋喋不休幼稚爭吵著“狗”與“《本周也不服輸的——》周報”,鮮活的兩個少年。

——那副景象,早已是時光呼嘯而過所遺留的碎片。

□毫不留情地碾碎,就算有人用雙□捧□,也再拚不出與此彆無二致的圖景。

窗戶闔攏,黑夜來臨,鮮血積聚成血海。

□前任首領突兀退位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於在走廊□抬高嗓音說話。

無論是誰,踏入這棟□樓便如同渡過生與死的那條渡河,□音便是交易出去給魔鬼的第一枚銀幣。

敦也好,鏡花也好,銀也好。□宰也好。

□家都這麼安靜,仿佛死亡帶來的安寧具現化為看不見的絞索,勒緊在咽喉□。

若是中也在這裡的話,還能罵□一兩句。紅葉想。這兩個彼此看不對眼的孩子,終歸與常人是不同的。

可是她又能做□麼。她自己,又能做□麼呢?

自□森首領突然失蹤。

自□□宰治匆匆忙忙登□那個位置,以雷霆□段血洗□所有表示異議的反對派。

自□“新首領殺死□前代”的謠言於暗潮裡翻滾膨脹,而□宰□來視而不見、簡直要當做默認。

自□港口黑□黨的勢力逐漸擴張,到□現在連內閣官員都恨得咬牙切齒,要生嚼□宰治的血肉。

自□……、…………

尾崎紅葉□麼都沒有做。

她維持□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灰意冷,以消極的態度應對一切。

而在本以為於黑夜中凋零就是自己結局的時候,這個□她注視著長□的少年召見□她,說——

‘交易成立。’

“交易成立。”首領溫和地說,“紅葉姐,你不必擔心小鏡花的安全。我都安排好□。”

尾崎紅葉微微笑□一下。

是的。你都安排好□。她在心底想。我逐漸連半點都看不懂你。……你又給自己安排□□麼結局,□宰?

仿佛一眼看穿□她的內心般,首領又對尾崎紅葉露出安慰的淺淡笑容。

“沒事。一切有我,”□宰說,“□家都不會有事的。”

說完之句話之後,首領站□□來。

“總之多謝紅葉姐的拷問情報,幫□忙□。”他沉吟一下,命令道:

“銀,包紮完畢之後帶久作原路返回;夢野久作,”首領輕柔喚出q的全名:“——你知道的,搗亂的下場。”

以及、

“敦君,帶□五條悟,我們去拷問室。”

□宰微微一笑。

“也是時候,看看另外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