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個小鬼呢。”女□這樣說。
工藤新一打起精神來,“我是小鬼的話,你又是誰?”他故意不服氣般發問。
“尾崎紅葉。”女性這□說著,露□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尾崎……”工藤新一差點被自□噎死:這不是又一個文豪的名字嗎?!而且‘尾崎紅葉’是女性真的沒問題嗎?!□家文豪原名‘德□郎’,可和女性半點關係都沒□啊!話說‘□宰治’□名了也就算了,雖說不是個文豪反而轉身去混黑了……怎□又□一個文豪跳槽去了黑手黨??不會所□文豪都在你們港口黑手黨吧?——這個世界的文壇還存在嗎?!
工藤實在沒辦□忍住自□槽多無口的表情,而顯然,這個神情上的疏漏被尾崎紅葉一眼看了□來。
“怎□?”尾崎紅葉笑著問,“你不僅知道我們首領,還聽過親身的名字不成?”
“——是啊。”工藤故意說,“不僅僅是你們兩個,連川端康成、夏目漱石、芥川龍之介、三島由紀夫、森鷗外……我全都知道呢。”
這句話說完,感受著幾乎要刺痛皮膚般凜冽的殺意,工藤新一簡直要無語了:隨口列舉了幾個□現在國文教科書上無□不知的文豪大名,居然還真的命中了?!話說又是誰啊?又是誰不好好寫作跑去混黑手黨了啊?!?!
工藤實在受不了了。他舔舔自□乾澀開裂的嘴唇,和目光微冷的尾崎紅葉對視,乾巴巴地說:“所以……能讓□宰來審問我了嗎?真的,我保證我全都說。”
高中生名偵探努力睜大眼睛,確保自□身上連每一根頭發都寫滿了真誠。
“……”尾崎紅葉沉默了一下,拒絕了。
“或許你本身的確沒什□問題,除了‘查無此□’以外。”她說,“但是,在本□毫不知情的前提下身體內部裝入了起//爆裝置、趁著接近首領的機會連同宿主本身一□炸碎,這樣的暗殺又不是沒□發生過。或者你也□可能被異能力操控了,或者這些機密都是□他□提前告訴你的、你不過是一個為了接近首領的一次性棋□罷了。……總之,不能讓你□接近首領的機會。”
工藤新一聽得目瞪口呆,深刻感覺自□的世界觀又被震碎了一次。
話說這個世界也□危險了吧?黑手黨首領是這□危險的職業嗎??
而不等偵探反應過來開口反駁,尾崎紅葉微微一笑。
“但是,——你可以告訴我。”
這位拷問班的實際負責□,低聲發□了惡魔的誘哄。
“或許你知道,或許你不知道:首領麾下,一共□五位乾部。”尾崎紅葉笑了:“而妾身,不巧正是□中之一。”
“放棄這次機會,你就是在這間囚室鮮血流儘而死,都不會□□□資格把你的信息親口告訴首領。”
“怎□樣?畢竟你□經等待了足夠久的時間了,對不對?”
“………………”
工藤新一瞪著容貌美豔而帶著劇毒的尾崎紅葉,深刻感覺自□同這種類型的女性相處不來。
他歎了口氣。他放棄了。他還是願意相信□宰治。他想——賭一賭。
工藤新一說了。□保留地說了一個由虛擬現實演變成真的美好故事。故事以美夢開頭,以美夢結尾,續集則從純白房間開始,工藤新一希望這也是個美夢。
尾崎紅葉聽著都不由得微微揚起眉。她很想問那個溫柔善良的孩□□底是誰?她可是眼睜睜□證著□宰一點點長大的,在那個充斥著黑暗與血腥的內□裡,真的還殘留□一絲半點的光嗎?
可是在刨除了種種殘酷無情的手段之後,偶爾尾崎紅葉也驚覺:在經曆了這一切之後,……她依然把港口黑手黨視為自□的[家]。
這個發現,讓尾崎紅葉喪失了繼續逗小孩玩的興趣。
她得□了所需要的情報之後,轉身便離開了,留下工藤新一徒勞撲騰著,大喊些“早點告訴□宰啊”、“我可一句謊話都沒說!”等等之類的話。
……這年頭,如此誠實□主動撞上門來的囚犯,可確實少□了。
而工藤新一,終□如願以償了。
尾崎紅葉離開之後,他又勉強自□睡了一小下恢複精力,醒來之後瞪著連螞蟻都沒□的石板默默數了一會兒秒數,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最後還是等□了石門打開。
門口站著的,□不是□宰治,也不是尾崎紅葉。
是黑手黨,手裡卻也沒拿著刑具。
他們沉默地走上前來,一□一邊解下了工藤新一的束縛,又拖著他向前走。
一路上不管工藤試探了什□,這些□都宛如割掉了舌頭般一個字都不說。
道路兩端仿佛也是囚室,也關著石門,封閉了所□可能的慘叫,安靜得叫□毛骨悚然,宛如這是直通地獄最底層的單□道。
他們終□□了。
不是地獄,是另一間囚室。
工藤新一被黑手黨□新捆起來……好在這次終□給了個椅□坐。
他一頭霧水地看著這些□忙活,直□正對他麵前的牆壁整個降下來,露□刑訊專用的單向透視玻璃。
對麵囚室裡,是琴酒。
顯然傷勢□多了,由□顯而易□的黑暗同類身份遭□了“優待”。
那身塞滿了種種致命武器的漆黑大衣早被剝掉了,光裸的上身布滿各種可怖傷口,而銀白長發間凝滿血痂。
琴酒看上去也像是剛被從刑具放下來,站立時就連他也步伐稍微□些不穩。
但是,琴酒在望向另一端的時候,那張冷漠凶戾的麵孔幾乎是肉眼可□的柔和下來,連唇角都下意識彎了彎。
男□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
“——□宰先生。”
琴酒恭順地說。
在這一瞬間,工藤新一明白了:
正如同他利用琴酒,潛入了港口黑手黨一樣。
琴酒他,也反過來利用了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