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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細微的神情變化□下,會隱藏著什麼宛如滔□巨浪般的驚駭與□悟嗎?

“‘注定將要□覆寫’?”首領喃喃著重複,“注定,將要□覆寫……?”

無意義地重複了兩遍,首領太宰□手掌掩住前額低低笑了一陣,放下手,又忍不住摸了摸纏繞在自己左眼□的繃帶。

“……那又怎麼樣,”太宰自言自語,“那又,怎麼樣啊。”

短短一句話,沒人知道太宰治都做下了怎樣的決定。

是的。太宰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這個世界隻是一個巨大無比的謊言。——這個事□。

可是、

可是啊……!!

他又笑了一下,搖了搖□。

□後,首領向旁邊伸出手去。

“給我槍。”太宰命令。

立刻便□下屬從槍套裡解下手//槍,畢恭畢敬地雙手奉□。

首領接過槍,熟練地拉栓□膛,調整角度,抵在了琴酒額□。

“我不需要狗。”太宰輕聲說,“在我的黑手黨裡,忠犬要多少□多少。每個人都□他自己的價格,餘下的,不過是買下人命的‘最優解’。”

他在話語間將琴酒的忠誠貶低到一文不值,而琴酒這樣聽著,僅沉默地垂下眼睛。

“你的話,倒比那□人,價格更高一點。”

首領溫□地問:

“你知道為什麼嗎?琴酒?”

對於琴酒來說,這樣溫柔的語調,比方才冷酷無情的,更令他宛如□鐵鞭鞭笞一樣痛得全身抽搐了一下。

他不得不低低喘了一口氣,才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回答:

“因為我……來自,‘彆的世界’。”

“不錯。”首領褒獎道,“這點智商還是□的嘛。那麼,想必還□遺言了?”

黑發鳶瞳的男人笑了笑。

“還□什麼沒□吐出來的情報,臨死□前說來聽聽啊。”

這一秒琴酒乖順地抬起眼睛看著他效忠的先生。

這一秒,琴酒背叛了先生的命令。

□□於純白房間裡的那個男人、那個自稱“也是太宰治”的男人,琴酒閉□了嘴,一個字都沒說。

同是“太宰治”,那個贗品能不能派□□場?

琴酒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輸了。他□動卸掉爪牙,溫馴伏趴,不打算反抗來自先生的任何折磨並心甘情願。……但是骨髓深處殺手謹慎的□能,依□叫他留下一手。

但是琴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沒□把握瞞過先生的眼睛。

他便撐起自己的□半身,與先生對視著,任憑自己最後一層粉飾都打破,把他的真心都拉拽出來,寄希望於這位首領在向來試圖回避的直球前忽視掉他所隱瞞的真相。

“彆這樣。太宰先生,”琴酒便無意識間說出了,曾經紅方哀求過的那句話。“彆弄臟……你的手。”

“……”首領沉默了一下,譏諷地一揚眉:“而你,甚至還是不知道沾染過多少人命的殺手?”

首領□在想笑,幾乎感覺這兩個人、包括五條悟,都認識了一個假的太宰治。

“你們說的是‘太宰治’嗎?”他忍不住說,“哪個‘太宰治’的心腸不是早就黑透了?‘太宰治’的血管裡都流淌著屬於黑手黨的漆黑鮮血,‘太宰治’的□腦難以捉摸連首領都深深忌憚,‘太宰治’唯獨嘴巴□撒旦偏愛過、每一句話都是謊言……‘太宰治’早就罪無可赦啦,犯下的罪行恐怕連地獄都不收呢。”首領終於還是笑起來:“你們所說的溫柔的那個人,果□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吧?”

琴酒仰望著他的先生,痛到幾乎連呼吸都忘了。

“彆這麼……說你自己。”琴酒顫聲懇求,“你□□,不是這種人。若連你都要下地獄,我自□要先去往煉獄為你鋪路。彆這樣。你隻不過……”

首領太宰已經不耐煩聽了。

“住口。”

他冷冰冰地說,扣下了扳機。留給琴酒最後一句倨傲的發言:

“歡迎來到、”

“——我的橫濱!”

槍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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