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080章讓她一無所有(1 / 2)

七零小裁縫 舒書書 12019 字 3個月前

許灼看著她又問:“你們沒有收到信?”

阮溪眼神慢慢聚焦,搖一下頭:“沒有。”

許灼也想了想,“可能寄丟一次,總不能寄丟兩次吧?有人了信?”

當時因為全身心忙於高考,生活裡的其他事阮溪都沒有在意。也因為家裡來信的頻率低,好幾個月會來一封,所以她也不常去看信箱。

阮長富工作上的信件之類的不寄到家裡,馮秀英和其他幾個孩更沒有和誰保持通信的習慣,所以家裡的信箱基本沒什麼人會去看,也就阮溪偶爾看看。

也因為沒放心在這些事上,腦裡塞的滿滿的都是高考,帶阮潔考上大學,所以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反正許灼他們不給她信,對她來說也沒什麼影響。

哪怕在現代會,手機通信那麼達,學交好的朋友到初中會失聯,初中交好的朋友到高中會淡掉,高中交好的朋友到大學也會不聯係。

關於失去聯係這件事,她覺得是再正常不過的,也是必然的,沒什麼好糾結在意的。

如果中間不是有彆人摻和,她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現在這件事明顯有問題,她然也就不得不多想了。

往前多想一想,可能不止許灼和陳衛東寄的兩次信,應該還有淩爻的,全都沒到她手裡。而為什麼隻有他們的信沒到她手裡,家裡的信卻全收到了,更值得推敲。

片刻,她看著許灼說:“如果兩次都沒寄到,應該就是有人了信。”

許灼瞬間覺得憋氣,深深吸口氣:“會是誰?我去剁了他!”

阮溪也不能隨便說是誰,隻:“等會吧。”

說著話謝東洋還完麵碗回來了。

他在己攤位前坐下來,不生分地問了許灼一句:“你是念軍校的嗎?”

許灼聞言看謝東洋,應聲:“是的。”

阮溪這會想起來,還沒給他倆正式介紹一下呢。

於是她看謝東洋說:“他是許灼,我中學時期的朋友,住一個大院的。”

說完又看許灼說:“這是我來北京剛交的朋友,謝東洋,人稱四九城謝三爺。”

謝東洋聽明白了,沒等許灼說話,開口就問:“你們是住軍區大院的?”

阮溪衝他點頭,“是的。”

謝東洋盯著阮溪看一會,“溪爺,您可真是真人不露啊,原來鬨了半天,你還是個乾部弟!那你這麼拚,上著那麼好的學校,還出來擺攤?”

阮溪:“父母是父母,我是我,我們沒有關係。”

謝東洋突然想起來阮溪剛和攤前的那對男女吵架,說父母是那個女生的,她不,於是他又問:“剛那兩人到底是誰啊?女的是你姐姐嗎?”

阮溪又衝他點一下頭,“我父母收養的。”

謝東洋更好奇了,“那你們這關係……見麵就呲……水火不容的……”

阮溪不想再多說了,隻:“這個說來可就話很長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謝東洋看她不想多說也就沒再追著多問。

阮溪收了話題又轉頭看許灼,問他:“我這裡可能忙到晚上,沒有時間陪你去逛,你……不再找你同學去?晚上忙完我請你吃飯。”

許灼並沒有走的意,“也沒什麼好逛的,不我陪你看攤吧。”

阮溪意外地看他一會,一下說:“你不嫌丟人啊?”

他來是最麵的,專愛乾出風頭的事,可沒怎麼乾過這丟臉丟麵的事。

許灼轉頭往街麵上看一眼,回過頭清下嗓:“反正這裡沒人認識我。”

這倒也是,阮溪看他是真不打算走,也就隨他留在這裡了。

剛好在這裡給她打工,她晚上請他吃飯。

中午這陣人少,兩人便又坐著聊了會天,聊了聊各這兩年的經曆,也說了說己現在的一些情況,把各信息都交換了一下。

阮溪其實沒多少事情可說,初二那一年的時間,每天就是和阮潔悶在家裡,悶到高考恢複參加了高考,考上了心儀的大學,激了一下。

上大學後就是學習,還有在外麵跑廠。

當然跑廠這些事她都沒有說,畢竟不是什麼好深入聊的事情。

而許灼這兩年過得比阮溪還單調,因為部隊的生活更枯燥更是一成不變,每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除了訓練內容和強度有不同,其他的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在他倆敘舊的時候,謝東洋趁中午沒人趴攤位上眯覺去了。

過了中午這陣,下午街麵上的人微微多起來,有人上來看東西問價錢,謝東洋被阮溪拍醒,跳起來眨眨眼,又開始下午半天的忙碌。

阮溪忙了一會,趁沒人的時候對許灼說:“你幫我看一會攤,我馬上回來。”

許灼以為她去上廁所,然應下讓她去了。

阮溪確實也是去上了個廁所,但在上完廁所後她沒有立即回來。她直接去到附近的郵局,往阮長富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過去。

她記過阮長富辦公室的電話號碼,現在也還記在腦裡。

但今天是星期天,阮長富不一定在單位。

抱著試一下的態度撥了號碼,阮溪拿著話筒在耳邊聽了一會。

電話響了四五聲的樣,那頭有人接了起來,“喂?哪位?”

阮溪聽出了是阮長富的聲音,於是清一下嗓:“老阮,是我。”

但阮長富沒聽出她的聲音,語氣有些謹慎:“你是誰?”

阮溪不想跟他多浪費電話費,長途電話貴得死,於是連忙說:“我是阮溪,我有事問你,我在家裡住的最後一年的時間裡,有沒有人過我的信?”

阮長富長時間不在家,這哪知啊。

阮溪沒讓他說話,又說:“算了,你彆回答了,你晚上回家幫我問一問,看看是不是有人了我的信,從七七年過完年回去以後,我就沒收到信。現在我在北京遇到了許灼,他說他給我過兩封信,我都沒有收到。”

阮長富得了空出聲:“你懷疑有人了你的信?”

阮溪對著電話說:“是,你回家幫我問清楚了,我這邊電話費貴了,就不跟你多說了。明天晚上下班你在單位多留一會,我再給你打電話過去。”

給他打電話然是好的,阮長富連忙應聲:“好好好,我回去幫你問清楚。”

阮溪看著電話的時間,說一聲“謝謝”,立馬掛了電話。

付了錢從郵局出來,仍是回到街上繼續賣東西去。

因為過去幾年的影響,這會夜市還沒有恢複,晚上也沒什麼人出來逛街,所以到街上店麵陸續關門的時候,阮溪和謝東洋也就收攤走人了。

兩人收了東西騎車回到修車鋪,把東西放下。

許灼跟著他們一起到修車鋪,然後看著他們坐在一起數錢。

白天的時候他確實也覺得擺攤很不體麵,但現在看著阮溪和謝東洋數錢,就知這體麵不體麵的,真沒什麼好講究的,因為他們一天賺的居然比人家一個月的工資還多。

這不是親眼看到,還真有點不敢信,錢居然這麼好賺。

謝東洋數完錢問阮溪賺了多少,得知阮溪比己多一半,驚訝:“為什麼?”

阮溪沒回答為什麼,隻看著他說:“以後可能會更多。”

數完錢兩人把錢都裝起來,謝東洋又看阮溪說:“怎麼樣?你們是打算兩個人單獨去吃飯,還是帶我一起?帶我一起的話,我是本地人我是東主,今天就我請了。”

阮溪毫不猶豫:“那就一起吧。”

倒不是她想讓謝東洋請客,而是人多這不熱鬨嘛。

於是三個人一起出修車鋪去找餐館吃飯。

***

阮家的二層樓房裡。

阮長富回家下班一進門,直奔廚房去找馮秀英,進了廚房就問她:“溪上大學之前的一年,你有沒有過家裡的信箱,她說她有好幾封都沒有收到。”

馮秀英愣一下:“沒有啊,又沒人給我信,我信箱乾什麼?”

阮長富又問:“你也沒看到彆人?”

馮秀英:“這個我沒注意。”

誰一天到晚沒事乾盯著個信箱看啊,本來就沒什麼人信過來,就連老家信過來給阮長富,都是直接寄到他單位裡麵的,她幾乎沒有注意過那裡。

阮長富看她不知,也就沒再問。

等到家裡所有人都到餐廳坐下吃飯,他掃視一下飯桌上所有人,又問一遍:“溪和潔上大學前的一年,你們有沒有誰過家裡的信箱,過她的信件?”

這話問得突然,幾個孩全都愣了一下,然後一起搖頭。

葉帆現在讀大學,但因為離家近,周末還是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