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妾[慢穿] 一隻蟲 4727 字 4個月前

這三個丫頭,一旦叫她們出了頭,都不需要她和太太攛掇,她們自己便會想方設法的把翠紅那個小賤人給壓下去,畢竟,哪個見到曾經不如自己的人,過得比自己還舒坦,心裡會不難受的呢。實際上,這三個翠也算是原軌跡上日常刁難翠紅的三個小怪了。

王何氏看著堂中站成一排的三個翠,看著她們臉上那羞澀中還帶著些許躍躍欲試的蠢動的神情,嘴角不禁愉悅的彎了起來,有這三個在,紅姨娘這胎怕是很難坐穩了吧!

王芷君萬萬沒有想到,她奶娘打的主意,竟然是要將這三個一起打包送進她夫君的被窩,她以為奶娘挑出這三個擺在堂中,是要給夫君一個挑選的餘地,當然,對於現在的她而言,一個和三個也沒什麼區彆了,但對於邵明而言,區彆還是很大的,所以王芷君這一次,或者應該說是又一次被她奶娘給坑得血慘。

邵明下衙後,本是打算直接去紅楓院陪他孩子的小娘親的,但在進入後院的拱門處,他身邊的福祿卻眼尖的逮到了一個躲在牆根處,鬼鬼祟祟向他這邊張望的小丫頭。

“誒!你在那邊看什麼呢?!”福祿的大聲呼和把原本就已經非常害怕了的小丫頭又嚇掉了半個膽兒,隻見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嘴裡磕磕絆絆又語無倫次的慌張說道,“姑,姑老爺,太,太太想請您,過,過去一趟。”

憑借著最後的意誌力,將要傳的話給全部說出來了之後,小丫頭雙手杵地,不敢抬頭,就怕自己多看老爺一眼,就會落得和翠語姐姐一樣的下場。

小丫頭這畏畏縮縮的模樣讓邵明下意識的蹙了蹙眉,但想到了不雌花的事情,邵明的心,不可避免的軟了幾分,想著到底是曾經恩愛過三年的夫妻,索性借著這一次機會,大家把話給說清楚說明白了,以後各自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日子,也算是全了他們夫妻一場的情麵了。

結果令邵明萬萬沒想到的是,正院裡為他擺下的,卻是一個選秀局,邵明真的出離憤怒了,指著堂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三個翠,肝火旺盛的吼道,“都給我滾!”

待三個翠嚇得屁滾尿流的往外爬的時候,他又用眼神掃了掃屋中站立著的仆婦們,指著門簾子的方向說道,“還有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屋中的下人們見老爺發了如此大的火,得了這句滾簡直就跟得了赦令一般,對著邵明蹲身行了個告退禮後,便紛紛腳步匆匆的退出了正堂,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跟背後有狗攆的一般。

邵明的火氣著實嚇到了王芷君,再有他揮退下人的舉動,明顯是要和她單獨算賬的意思,王芷君從沒如此害怕過單獨麵對邵明這件事,她忍不住抱住了王何氏的腰身,求救般的望著王何氏的眼睛,希望她不要丟下自己,“奶娘!”

“你怎麼還不出去?!沒聽見老爺我說的話嗎?!”邵明轟走了屋中的下人,回過身麵對王芷君的時候,正看到她拉扯著的王何氏,語氣十分不耐煩的嗬斥道。

“這,姑爺,老奴,我,”邵明這般怒態,王何氏也是有些害怕的,但自家小姐拉著她不讓她走,她也隻能硬著頭皮留下了,“姑爺,您,您消消氣,千錯萬錯都是老奴的錯,您,您嚇著太太了。”

“嗬!”邵明嘲諷的笑了笑,他深吸了一口氣,忍耐的看了這兩主仆一眼,背著手在原地快步繞了兩圈,這才勉強在被怒火燒得發燙的大腦中找回了些許的理智,他指著王芷君質問道,“邵王氏我問你,我邵明在你的眼裡,就是一個如此貪花好色的荒唐之人嗎?!”給他安排妾室也就罷了,竟然還給一下子安排了三個,邵明覺得,自己曾經對她的那些好,通通全都喂了狗一般,若她隻安排了一個妾,他還可以理解成這不過是她克製紅姨娘的手段,一下子抬三個?!她把他當成什麼人了?!

王芷君被邵明的喝問給嚇得直搖頭,而王何氏則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抻著哭腔哀求道,“姑爺,姑爺啊!這都是老奴的錯,是老奴安排的,和太太她無關啊!”

“哼!和她無關?!你們是糊弄我糊弄慣了啊!”邵明就不信這件事要是沒有邵王氏的點頭同意,這老賊奴就敢這麼辦?!“你這個老賊奴一肚子壞水,你們主仆沆瀣一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夫君!~你怎可如此說我呀夫君!”王芷君一聽邵明指著她的鼻子說她不是個好東西,心中立時悲苦交加,“難道一個人變了心,連往日的情分都不顧念了麼?!”

邵明聽到王芷君負心的指責,內心隻覺得無比的好笑,他仰起頭,努力的眨掉了眼中的濕熱,“邵王氏,你說我變心?!可我卻覺得我這是清醒了,大夢三年,我捧著我這顆熱乎乎的心給你,可你呢!你是怎麼對待我的心的?!”想到邵王氏曾經對自己的利用,邵明不是不委屈的,“你利用我對你的信任,挑撥我與母親的感情,一次又一次的欺騙我、糊弄我,一心想著利用我的感情去爭去鬥,我在你眼裡,怕隻是一個隨你操控的傻子!你還在我的身邊,母親的身邊安插了細作!邵王氏啊!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有把我當做是你的丈夫嗎?!”邵明其實不願意說這些事,說了也隻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但就是這些小事中透露出的諸般心思,才是真正的讓人心寒。

“夫君!我不是!我沒有!”王芷君現在已經是淚流滿麵,她撲抓住邵明的衣擺拚命的搖著頭,邵明的每一句指責都讓她無從反駁,但她知道,當夫君當著她的麵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們之間是真的完了,所以她不想承認,卻又隻能反駁得如此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