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聲音。
聽著就像是有什麼正在岩壁上攀爬帶起的動靜一般。
隻是那拱橋之下,似乎被籠罩著一層詭異的霧氣,能夠將光線吸收。
走在最前的幾個人,費力的探出頭,試圖去看那橋下究竟是什麼,隻是視線裡永遠是漆黑一片。
不過都是慣下墓的老人,也知道瓶山古墓下暗藏凶險,眼下幾乎所有人都是取出了各自的兵器。
“隻要有動靜,無論是什麼,給老子直接開槍。”
羅老歪更是伸手招來十多個手下,舉著槍盯著那橋下。
他自己則是遠遠躲在後麵,臉上滿是謹慎之色。
前幾天差點被射死在古城之內,又掉了一隻左眼,如今早就學乖了,這盜墓他半點不懂,安心聽陳把頭他們便是。
至於自己,首要一條,得保住自己性命。
漸漸的。
那聲音越來越近,連帶著拱橋下那詭異的霧氣也翻滾起來。
“妖氣!”
“不對,是那頭六翅蜈蚣,快退!”
鷓鴣哨眉頭一皺,臉色已然是劇變。
從那霧氣當中他感受到一股驚人的妖氣,比之前在古狸碑撞見的那隻老狸子,還要濃鬱百倍。
這瓶山之下,除了那頭已經修成了內丹的六翅蜈蚣,還會是什麼?
隻是他此刻示警還是有些慢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
眾人就見到一道巨大的身影,從橋下石壁上攀爬上來,正是之前所見的那頭六翅蜈蚣。
它貓著身體,宛如一張拉開的強弓,陡然一下竄出,褐色的腹部之下數百隻爪子狠狠掃向橋上幾人。
一身妖氣衝天,臉上更是猙獰無比。
橋上除了探路的幾個卸嶺盜眾外,還有老洋人。
他這段時間在營地,幾乎從不出門。
旁人對他也沒什麼印象,說起也隻知道他是鷓鴣哨的師弟,對於其他,一概不知。
但眼下見到六翅蜈蚣朝自己襲來。
老洋人反應卻是極快,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把撐開手中的鏡傘,嘩啦一聲,傘麵瞬間被撐開,護在了身前。
隻是那六翅蜈蚣實在太過恐怖,前鏊鋒利無比,隻是向前一抓,頓時就將搬山門水火不侵的道鏡寶傘撕裂。
它去勢不減,前鏊狠狠拍向老洋人胸口,將他一下扇飛出去。
至於那幾個卸嶺盜眾,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六翅蜈蚣卷到橋下,摔到底下的亂石當中。
那拱橋極高,從聲音判斷,那些卸嶺盜眾九成沒命可留。
“師弟!”
“師兄!”
這一幕看似很長,但其實隻發生在一瞬之間,速度快的驚人。
眼看老洋人被扇飛出去。
鷓鴣哨和花靈已然回過神來,兩人都是臉色凝重,一臉憤恨的驚呼出聲,同時舉起手中兵器就朝橋上奔襲而去。
鷓鴣哨行走江湖多年,雖是搬山道門出身,卻最是擅長冷兵器,雙槍從不離手。
眼下一把從腰間取出兩把德國造二十響鏡麵匣子。
對著六翅蜈蚣就是一頓點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