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寧王殿下。”奶娘在桓語耳邊提醒。
桓語一愣,旋即轉頭看向秦煊那艘船所在的方向,她看到一個寧王府的護衛提著一盞寫著‘寧’字的燈籠。
那燈籠橘色的暖光應在旁邊身材高大的男子身上,那男子眉目冷峻,一如他當初冰冷的劍鋒,他的衣服上是若隱若現的龍形暗紋。
縱使心中十分著急,寧王過來,桓語也不得視而不見:“桓語見過寧王殿下。”
“免禮。”秦煊在距離桓語三米的地方站定:“桓姑娘在找令弟?”
“是的。”桓語剛才也想去問問寧王是否見過自己弟弟,可寧王穿上艙門緊閉,門外還有護衛在守著,想想就知道,寧王這是有事無法見客。
她隻能先自己找找。
“真巧,桓大少爺聽說醉月樓失火轉回去找你了。”
桓語猛地抬起頭:“醉月樓根本沒有失火,我便是聽說他與好友在頤湖泛舟惹上了麻煩才來找他,王爺見過他?”
她眼中淩厲一閃而逝,但秦煊還是捕捉到了。
但他知道桓語這淩厲的眼神針對的對象不是自己,她應該隱約猜到了什麼。。
“嗯,湊巧還抓到了幾個人,我想這幾個人對你應該有用,張岩,讓他們把人帶過來,交給桓姑娘吧,畢竟是她家府中的下人,也算物歸原主,桓家的家務事,本王便不摻和了。”
張岩點頭,提著燈籠離開,桓語不自覺地看向秦煊,燈籠橘色的暖光消失,他衣服上那龍形的暗紋隨著暖光消失不見,他的臉也被夜色相融。
桓語看不清他的臉,一如看不清他這個人。
外界對與寧王的傳言,桓語聽過不少。
她私以為,那些傳言中的寧王,跟真正的寧王不是同一個人,可真實的他,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桓語想,無論外界怎麼傳,他確實是一個幫助了自己好幾次的人,這一次恐怕又要向他借人了。
至於跟隨她來的家丁……
桓語覺得有些諷刺,她自己從府中帶來的自家家丁,竟然不如寧王府的護衛更能讓自己放心。
“姐姐!姐姐——”桓睿急匆匆趕來,便看到寧王帶著一群人跟自己姐姐站在岸邊。
他姐姐身邊站著的那幾個丫鬟與家丁,在寧王府那些高大護衛麵前就像幾個麵對巨人的小矮子。
桓睿飛快下馬走過去,一把將桓語護在身後,對秦煊嚷道:“你想對我姐姐做什麼!”
秦煊給他氣笑了:“你覺得我想對她做什麼?”
“阿睿,不可對寧王殿下不敬!”桓語將弟弟拉回自己身後,跟秦煊道歉:“阿睿太心急胡言亂語,還請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秦煊看了正在瞪自己的桓睿一眼,故意輕笑道:“無事,他是你弟弟,我自然不會怪他,你放心。”
這話聽在桓語耳中,便是寧王殿下看在兩人相識的份上,大度的不計較自己弟弟亂說話。
聽在桓睿耳朵裡,就是寧王看在自己心愛之人的麵子上,就不計較心愛之人的弟弟說話不好聽。
原來兩人沒有鬨掰!害他白操心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