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語一愣,在寧王殿下說出這些話時,她仿佛在殿下平靜無波的臉上看到了一閃而逝的促狹之色。
這一次桓語猜不到寧王殿下有什麼打算,但這些話並未有什麼不妥,桓語便道:“我記著了,回去後,定然會好好叮囑父親。”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便來到桓語的馬車前,看見馬車上那熟悉的桓自,秦煊挑眉,難得跟人家姑娘開起玩笑來:“這一次桓姑娘可還需要本王派一隊護衛送你回去?”
帷帽之下,桓語麵色微紅,難得帶上些許羞澀說道:“多謝殿下,不過,此次桓語所帶家丁皆為忠心護主之人,便無需再勞煩王府護衛了。”
桓語留下一些家中帶來的糕點便離開了行宮。
秦煊看著她的馬車走遠,正想轉身進屋,住在隔壁的秦飛幾步走過來扯住秦煊,意味深長地說道:“三弟,如今可在母親喪期之中,你可不能犯下大錯。”
秦煊不懂聲色地將自己的衣服從秦飛手中扯出,麵色不愉:“二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二哥言儘於此,若你在母親喪期犯下什麼錯誤……便是父皇再寵你,群臣也不會善罷甘休。”秦飛實際上有些懊惱自己過來太晚,隻能看到那馬車邊上跟著的丫鬟。
這麼多丫鬟隨侍在側,沒有一個小廝,護衛也隻在外圍保護,那馬車裡坐著的人,肯定是女子!若來得早些,便能抓住這三弟的把柄了。
“是麼?弟弟每日都在這行宮裡種地,能犯下什麼錯誤?二哥不要危言聳聽才好。”
秦煊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這秦飛自己在行宮裡圈養著嬌妾美姬反到用這借口來倒打自己一耙,當人都是傻子不成。
比起秦飛,那邊偷偷摸摸地帶女人在行宮廝混,這一陣子秦裕的院子反而安靜不少。
秦煊看了看日頭,等外麵沒有中午那麼曬的時候就讓人把李修程楊軒幾人都叫起來了。
幾人爬起來之後一問時辰,都哭喪著臉急忙往自己負責的地裡奔去,楊軒本以為自己那一小塊地一天做下來,怎麼也能完成。
可眼看天色漸晚,附近稻田裡的農戶們都收拾收拾回家吃飯,楊軒不免著急起來。
劉明安幾人昨天便學會了自己要負責的那一部分農活兒,今日坐起來便更快些,他們做完之後特地來楊軒這邊看看,發現他那一塊田還剩下三分之一。
幾人心裡都為楊軒著急,今日楊軒也乾活兒了,純王大人作為質檢員也要過來檢查他的工作質量,便跟他們一起過來看。
見他們都傻愣愣地站在田埂上為楊軒加油鼓勁兒,看他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群傻缺:“你們在這兒喊有什麼用?直接下去幫他不就成了。”
“可以下去幫他?”幾人齊齊愣住。
小柱覺得他們更傻了:“為什麼不能?我三哥又沒說不準互相幫忙。”
幾人聞言急忙挽起褲腿下田跟楊軒一起插秧,楊軒看著幾個兄弟,心裡泛起一陣陣暖意,暗暗決定將今晚自己的紅燒肉分一大半給他們吃!
人多力量大,他們很快便將那剩下三分之一的田種完,小柱就蹲在邊上,看他們做完了便圍著那塊田檢查,勉勉強強讓楊軒通過了。
幾人頓時歡呼起來,興高采烈勾肩搭背地回他們住的院子。
自從在門口逮住秦煊送女人出去,秦飛那邊的人盯著秦煊那院子便盯得緊了,而楊軒劉明安幾人待在秦煊這裡的事情,秦煊沒有可以隱瞞,他們很快便知道,秦煊這裡來了幾個公子哥兒。
再稍稍打聽,便能打聽出秦煊與這幾人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