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個老虎不在家,那些小猴子們就樂翻了天。
這些日子,楊軒幾人在那裡就像一隻隻脫了韁的小野馬,一個個的可著勁兒地造,每日要做的事情也不多,又不用再種地,他們辦完事,不是去釣魚就是去摘野果子,甚至還去小柱院子裡的小廚房,親自做東西吃。
秦煊每日看行宮那邊送來的消息,都是一笑而過。
行宮,純王的院子裡,這群小子正坐在葡萄架下,一人捧著一個大碗吸溜著新鮮出爐的粉條。
楊軒吃完之後抹了抹嘴道:“殿下,寧王殿下真的不會生氣嗎?”
小柱吸了吸鼻子咽下嘴裡的湯才說道:“肯定不會生氣,你看我們這幾日在這裡上山下河,肯定有人去告訴我三哥了,要是他生氣了,肯定會回來教訓我們的。”
桓睿問道:“寧王殿下也會教訓你?”
“嗯,”小柱點頭:“我以前做錯事也要被三哥教訓,不過我平時可乖了,很少犯錯,三哥也不會教訓得特彆厲害,他教訓人就愛讓人對著牆壁大聲說‘我知道錯了’。”
“就這樣?”桓睿很羨慕地看小柱:“寧王殿下真好,我若犯錯,我父親便要拿戒尺打我的手板,我的手常常被他打腫。”
“那你真可憐,以後你就少回家吧,多在我家住著,我家糧食多。”
李修程急忙道:“殿下我也不想回家,我能也住在你家嗎?”
小柱那小手豪氣地一揮,一拍桌子,學著那戲裡的大俠十分豪爽地說道:“當然可以了!也不看看咱們什麼交情,諸位兄弟若看得起我小柱,便安心在此住下,不用跟兄弟我客氣!要不咱拜個把子?我跟我三哥也拜過,你瞧我們現在關係多好!”
眾人聞言:“……”
劉明安暗忖著等寧王殿下回來得跟他說說,讓純王殿下少看點兒戲吧。
他們這些人當然沒敢跟純王殿下拜把子,小柱被這幾個年紀比他大太多的少年一忽悠就把這一茬忘了,又想起他們接下來要做的另一件大事。
吃完粉條後,幾人便帶著一群護衛雄赳赳氣昂昂地跑上山,掏了人家野豬的窩,抱回一窩小豬崽子,然後被一群總共十頭大野豬追著滿山跑。
幸好帶的護衛不少,又遇上聽到動靜不放心他們便帶著一群護衛上山來尋人的林岸。
寧王府與純王府的護衛在被秦煊接手後,都特彆訓練過野外求生與小團隊合作,兩隊護衛分彆分成十一個小隊,每個小隊負責對付一頭野豬。
剩下一隊保護這些闖了禍的小祖宗們,這才製住那十頭野豬,看著這一地的死豬,那一眾公子哥兒被嚇得不輕。
秦煊看到下人送來的這個消息時險些被他們氣笑了,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竟然敢去掏山上的野豬窩,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豬啊,他們以為野豬都跟家豬一樣麼!
他當即便趕回行宮,快馬疾馳,天擦黑時便趕到了,走進廳堂,看到大哥和二哥坐在上首,下麵站著一溜兒蔫頭耷腦的小子。
他們已經被端王和順王訓了一通,看到寧王回來便對寧王投去希冀的眼光。
秦煊直接無視掉那一雙雙可憐巴巴的眼睛,徑自坐在秦飛下首。
秦裕說道:“三弟,今日他們鬨出來的事情可不小,一著不慎便會傷及性命,我跟老二就等著你回來商量,看看該如何處置。”
秦飛道:“此事他們雖犯了錯,但受到驚嚇,也知道錯了,我看要不小懲大誡,讓他們知道些教訓就可以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秦裕補充道。
秦飛點頭說道:“大哥二哥說得有道理,他們今日都受到了驚嚇,便小小懲罰一番吧。”
下麵站著的幾人暗暗互相對視一眼,都鬆了一口氣。
秦飛問道:“三弟打算如何懲罰?”
秦煊勾唇一笑:“二哥跟著來看看就知道了。”
看到寧王那笑容,下麵幾個人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隨即又緊張起來。
眾人跟著秦煊來到一麵白牆邊,秦裕和秦飛十分不解,懲罰人怎麼來牆邊?按照三弟那性子,難道不是罰種地?
小柱幾人則心知肚明,那緊張感頓時退去,隱隱感覺有一絲小慶幸。
不過很快他們就慶幸不起來了。
沒一會兒,那白牆邊上齊刷刷地站了一排人麵壁,嘴裡都在一字一頓並有感情地大聲喊著:“豬!寶!寶!我!錯!了!我!不!該!去!掏!你!的!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