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被他們連帶著也勤快起來,秦煊在他學文習武方麵的要求慢慢地變得比從前嚴格許多,不過他按照循序漸進的規律來,慢慢收緊,讓他適應,小柱適應之後便沒覺得多累。
八月中旬,皇帝果然下旨開武舉,除此之外還有另一件讓朝堂眾人關注的事情,那便是羅峰將軍清繳前朝餘孽得勝歸來,前朝餘孽在北方建立的小政權也被瓦解。
在羅峰護皇後不利後,彈劾他的人不少,他的政敵更是想趁機將他從這個位置拉下去,甚至置他於死地。
可羅峰是秦伯璋的心腹,通過他得到的信息,秦伯璋猜測皇後是被謝曼丹派人刺殺,謝曼丹暫時動不得,那前朝餘孽不過是秦伯璋擺在明麵上的借口,秦伯璋便在那時保下了他。
同時出手保下羅峰的還有秦煊,秦煊知道母親的死跟羅峰沒關係,要是羅峰因此而被殺,秦煊反而會良心不安。
而如今,羅峰明麵上已經清繳前朝餘孽給皇後報仇,朝中對他的非議便少了些。
當初那些侍女,秦煊隻殺死了一個,剩下一個當作線索,後來確實通過她確認自己的母親是被謝曼丹算計,得到這個答案後,這個線索便沒用了。
其他人被秦煊放過一馬時,她們以為自己的性命得以保住,卻沒想到回宮後皇帝沒立刻懲罰她們,而是在皇後下葬時,讓她們所有人給皇後殉葬了,謝曼丹安插在其中那個被秦煊當做線索的人也沒能逃過一死。
大軍得勝歸來,自然要舉辦慶功宴,這一次秦煊回帝都時帶上了弟弟還有幾輛馬車裝著的西瓜。
這西瓜其實挺適合在帝都種植,可惜西瓜的原產地距離這裡太遠,路途遙遠加上運送困難,導致西瓜價格昂貴。
一般吃得起的都是權貴人家,而權貴人家吃完就完了,沒嘗試過種植,或者曾經有人嘗試過,但後來不止為何沒能擴大種植規模。
這會兒寧王就成了帝都最大的西瓜種植戶。
這些西瓜送了一車進宮裡,雖然宮裡也有,但宮裡那些采買來的,哪能跟兒子親手種出來的比?
秦伯璋平日在處理政事時不可謂不老謀深算、精明強乾,結果平日裡被秦煊氣得多了,這次秦煊孝敬他一回,他都深感老懷安慰,直跟近臣感歎:這老三懂事了呀,知道孝敬老父親了。
一車再送去外祖母家,再賞給張正則和羅峰一人半車。
而秦裕和秦飛早就近水樓台先得瓜,在回帝都之前,秦煊便讓下人給他們一人送去一車。
楊軒幾人也趁機給自己家中搶到半車再加上好些行宮那邊產的東西,每人都湊了滿滿一馬車讓人送回家去。
他們要在行宮努力學習,為即將到來的科舉和武舉做準備,這一次依舊沒有跟著寧王和純王回帝都。
寧王這一年種的西瓜就這麼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第一年種的西瓜,侍弄瓜地的下人和農戶們都沒什麼經驗,西瓜結果率不算特彆好,種植麵積也不算特彆大,隻堪堪夠分。
西瓜體積大點還算好的,很容易便能裝滿一車,秦煊就隻在地裡給自己和弟弟留了一些,在行宮給小柱上課的老師們都有份,種西瓜的下人和農戶們一家也能分到一個。
秦煊思忖著等到收櫻桃、葡萄的時候他可得把自己的果子捂嚴實,一個葡萄皮都不給彆人見到才成,不然彆說釀酒了,恐怕連一粒都留不住。
櫻桃其實在本國也有種植,隻是這櫻桃皮薄不耐運輸,容易壞,保質期又不如其他水果長,種植的人便不多。
不過說來說去,問題還是出在運輸上,帝都城內的路況還算好,出城後,那路況就讓人沒眼看了。
秦煊想著等有時間得把行宮到帝都的路修一修,再有條件就最好把他那些皇莊、山莊等地通往帝都的路也修一修。
不然以後他那些地裡這麼多產出還有一些農副產品,要是因為路不好,賣不出去就太可惜了。
“三哥,你想什麼呢?”小柱伸手在秦煊麵前揮了揮,讓他三哥回神。
秦煊眨了眨眼,回過神問道:“怎麼了?”
“該你了。”小柱指了指小桌上的棋盤,他們今日進宮陪皇帝用膳,皇帝遇到緊急事務前去禦書房處理,他們兄弟倆在這兒待著無聊就一塊兒下棋了。
秦煊一本正經說:“嗯,看來這一次我又要贏了。”
小柱很緊張地道:“那可不一定。” 他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其實很希望他三哥能直接贏,不然自己就太慘了。
秦伯璋在外麵聽到他們兄弟倆的對話,走進來直接讓他們兄弟免禮,隨即問道:“沒想到小柱小小年紀竟能與大柱對弈了?”
小柱學他三哥一本正經的樣子,鼓著小包子臉說道:“是的父皇,我的棋藝比桓睿、楊軒、程開他們幾人都厲害!”
“哦?來讓父皇瞧瞧。”秦伯璋臉上洋溢自豪的微笑,邁步走到兩人麵前一看,臉上的笑容就變得有點彆扭了:“這……這是個什麼棋?”看著就不像正經棋。
秦煊道:“回父皇,這是飛行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