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2 / 2)

王爺隻想種田 空山瀾月 10432 字 6個月前

“佑兒的事情,先緩緩再說,現在最主要的是你的婚事,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準備起來。”自從秦佑的腿受傷之後,她便時常來找秦伯璋哭訴,那話裡話外,總是在無意中透露出對秦煊的不滿,還想趁機給他吹耳邊風讓他將過錯引到秦煊身上去。

若秦佑受傷時,秦伯璋不在現場恐怕就要被她那洗腦似的話影響了,可惜,當時的情景秦伯璋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也第一次時間查清楚了。

雖說兩個都是兒子,但庶子與嫡子依舊無法相比,秦伯璋心中又對秦煊又愧疚,是以謝曼丹說得越多,秦伯璋便越偏向秦煊,當初在秦佑受傷時哪一點心痛疼惜,這會兒也被謝曼丹磨得差不多沒了。

可讓他將秦佑交給秦煊這幾個兄弟,秦伯璋還是不願意的,萬一他們兄弟四人,不,小柱還小,還單純善良,不會做出什麼傷害秦佑的事情。

應當是秦煊兄弟三人,要是把秦佑弄死了,他這個當爹的還能對他們如何?將三個兒子全廢掉?這根本不可能,所以秦伯璋還是決定讓秦佑和他們兄弟幾個隔得遠一些。

看秦煊還在禦書房猶豫磨蹭,秦伯璋趕緊讓親衛將他帶出去,這臭小子,上次讓他得逞一次,他賴皮起來還沒完沒了了!

秦煊被趕出禦書房後,秦裕和秦飛的折子就來了,秦伯璋看都沒看就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要,乾脆就沒理會,反正讓秦佑去行宮不可能,但秦煊三人的折子到是讓秦伯璋想到一個有效又不損害自己利益,去壓製謝家一黨最近那些小動作的辦法。

次日早朝,秦伯璋便提到他的四個兒子在行宮為先皇後守孝,實在孝心有加,然後便是一番賞賜,緊接著,他話音一轉,說到了秦佑按理說也是皇後的兒子,沒道理哥哥弟弟們都去,他不去啊。

他這麼一說,謝家的人首先就緊張起來,秦伯璋要真將秦佑送去行宮,他們還真沒什麼辦法,儘孝這件事情,任誰都無法指摘。

有腦子轉得快的,很快就想到這其實是皇帝利用四皇子間接地給他們最近這些搞事情提立後的人一個下馬威,要是他們還敢鬨騰,秦伯璋沒準就真將秦佑送到後陵守孝去。

不少人一說到後陵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勇猛的大皇子,也不是精明乾練的二皇子,而是對皇貴妃恨之入骨的三皇子秦煊。

真將秦佑送過去還不是相當於狼入虎口?

謝家人手中的這個籌碼搖身一變,頓時變成了秦伯璋鉗製他們最有效的工具。

隻要他們敢有什麼動作,秦伯璋便作勢要讓秦佑去行宮跟他幾個哥哥一起給皇後守孝。

帶謝家人全都偃旗息鼓,秦伯璋才道:“佑兒本想隨他幾個哥哥去行宮給皇後儘孝,可惜他腿傷未痊愈,不可隨意挪動,隻能在宮中茹素以儘孝心。”

誇了一通秦佑孝心可嘉後,又賞了他不少東西,秦伯璋便滿意地結束了這件事情,同時還解決了他三兒子的終身大事。

桓禛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女兒原本計劃明年正好參加選秀,怎麼突然就被皇帝暗示要將她許配給寧王了?

得到這個皇帝的暗示後,桓禛回到家,便第一時間將桓語叫去說話:“你被寧王救過兩次,他可曾對你暗示過什麼?”

桓語心中一驚,以為父親知道了自己與寧王私下會麵的事情,她看向自己的父親,卻沒能從父親臉上看出什麼,隻能堅持絕對不能承認:“寧王殿下救下女兒後並未與女兒多說什麼話,他性格比較冷漠,第一次被寧王殿下救下時,女兒前去致謝,寧王殿下都未曾理會,相比起來,純王殿下年紀小,性子活潑單純反到更好說話一些,女兒去看望阿睿時,也很難見到寧王殿下,通常都是阿睿自己等候在會客廳中。”

桓禛看了桓語幾眼,隻見桓語眼中滿含疑惑不解之色,便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桓語雖不在自己身邊長大,但他嶽父一家乃書香門第,家教森嚴,桓語更是被教導成標準的大家閨秀,怎會私下與寧王有過什麼過界的接觸?

“父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桓禛搖頭:“無事,你即將及笄,已經不是什麼小孩子了,今後多在家中跟你祖母學習女紅理家,無事最好不要出門,去看望你弟弟的事情便交給你堂兄吧。”

桓語溫柔乖巧地行了一禮應下:“是,女兒謹遵父親教誨。”

從桓禛書房離開,桓語回自己院子的一路上,儘力保持著以前的樣子,絲毫沒讓人看出什麼端倪。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她讓人抱來已經長大不少的豬寶寶,坐在地毯上抱著它胖乎乎的身子,深吸幾口氣,內心依舊久久不得平靜。

“真真,你說父親應該沒有察覺什麼的,對吧?”

被起名為真真的小野豬:“哼哼哼——”

“真真,我聽說寧王殿下回帝都了,你說是不是他跟皇上說了什麼,或者跟父親說了什麼?”

真真:“哼哼哼哼哼。”

“唉,你怎麼就隻會哼哼,我想寧王殿下應該沒跟父親說什麼,可能是跟皇上說了,父親讓我好好待在府中,不讓我出門,卻沒有將我禁足,說明他不生氣,或者我犯的錯並不嚴重,那他應該還不知道,許是寧王殿下跟皇上說了什麼,皇上又跟父親說了些什麼?但沒有涉及我太多,對不對啊真真?”

“哼哼哼哼……”

“唉,我跟你這隻小豬說這些做什麼?話說,你不是奇珍小豬麼?怎麼越長越大了?我這會兒都抱不動你了,你要是再繼續長,我可不敢再讓你進我的房間了。”

“二小姐、二小姐!奴婢打聽到了!”一個丫鬟急匆匆地跑進桓嫣房中激動地說道:“大小姐被老爺喚去書房,出來時隨麵色如常,但老爺很快又將隔房的二少爺叫了過去,聽說,今後便讓各隔房的二少爺去行宮看望咱家大少爺呢!”

“你的意思是,桓語惹怒了父親,被父親禁足了?”

“這……”那丫鬟打聽到的事情不全一時間不敢妄下結論,生怕自己說錯之後,又要被桓嫣遷怒:“這個到是沒有透露出什麼風聲來,您也知道大小姐那邊那院子一向鐵桶一般嚴實,輕易敲不出什麼消息來,上次給咱們傳消息的婆子後來又被派去莊子上,那邊的消息咱們便愈發難探聽了。”

“彆跟本小姐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讓你們去探聽點兒消息,這個不成那個也不成,你們還能做得成什麼?”

那丫鬟縮著脖子不敢吭聲了。

另一個丫鬟忙上前道:“二小姐,過幾日陳府的大小姐不是要舉辦宴會麼,聽說也給了大小姐帖子,陳府大小姐的宴會,咱們府中那大小姐從來不缺席,咱們便看看,過幾日大小姐回不回去,若她不去沒準真是被老爺禁足了!”

“這個辦法好!若她不去,接下來府中那些宴會詩會的帖子正好咱們也能攔一些下來,她出了那麼久的風頭,是該給府中的其他姐妹讓讓位置了。”

幾日後,桓語果然回絕了陳府大小姐的宴會邀請,她隨每日都在家中的花園逛逛,也跟著桓老太君管家理事,卻極少甚至不再踏出桓府一步。

桓嫣便以為桓語真是惹怒了父親,被罰禁足府中,她特地帶著一個詩會的帖子去桓語那邊炫耀,桓語卻懶得理會她。

沒炫耀成功讓桓嫣有些懊惱,氣得回去後,在私底下直罵桓語假清高,實際上心中不定有多羨慕自己。

這麼一想,桓嫣心情就又慢慢好轉了,她將其他府中的小姐送來的帖子都搶到自己那邊,隻要帖子上沒指明隻請桓語前去參加,她都會將那帖子扣下來,自己前去。

桓嫣出門的頻率越發頻繁起來,桓語冷眼瞧著,依舊懶得理會她,而桓嫣卻還是認為這回換成是桓語在嫉妒自己,愈發得意起來。

就在她洋洋自得之時,桓禛得知她最近頻頻外出,覺得這實在不太像話,便將桓嫣也叫去問話。

桓嫣眉色飛舞地跟桓禛說起自己去參加宴會的事情,甚至吹牛自己在那些詩會上以及表現才藝時是如何大放光彩:“父親您不知道,女兒去參加詩會時,隨手作了一首詩,竟被評為當場最佳詩作,還有那賞花宴,那麼多展現才藝的女子中,女兒一支舞便獲得了不少讚賞!”

其實那首詩她準備好久,就為了這一天,那舞她自小便暗中隨姨娘學習,輕易不顯露出來,力圖能用在對她最有利的時候。

桓禛聽得眉頭直皺,當即便叮囑桓嫣道:“你今後不要再如此頻繁去參加這些勞什子聚會,你大姐姐之前去參加聚會也都是挑著自己喜歡,或者不得不去的,你該向她多學學,有空便去你祖母那兒儘儘孝心,好好學學女紅,你看看你,一個女兒家,竟連帕子都繡得不像個樣子!”

桓嫣驚怒之下以為是桓語嫉妒自己在背後跟父親告狀,當即便脫口反駁桓禛:“父親好生偏心,姐姐不出去我便不能出去麼?憑什麼事事都讓姐姐拔得頭籌,占儘便宜,都是父親的女兒,我卻要處處矮她一頭?”

桓禛也震驚了,他從未想過,一向乖巧的二女兒竟然敢頂撞自己:“你在胡說什麼?”

“我哪裡胡說了?難道我說的不都是事實麼?難道就憑姐姐是嫡女我便要處處不如她麼?”

“你!你給我滾回你的院子裡去,好好反思自己錯在了哪裡,沒想清楚之前,不必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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