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臣攤手:“殿下,這十八年跟二十年也沒差多少呀,不若便定為一紀?”一紀也就是十二年。
秦煊一聽,這也談得差不多了,他本來就隻想收它個十年的銀子,說二十年就是讓他們有個討價還價的空間,現在白得多兩年,賺了!
於是他也不太貪心,很果斷地拍板:“一紀就一紀,成交!”
提出一紀的大臣有點兒懵,就這樣?寧王竟然變得那麼好說了?他還以為至少得你來我往地多博弈一番,至少要讓寧王控製那條路十五年,結果才一紀就成交了,那大臣恍惚還覺得有些意猶未儘,骨子裡怕是個喜歡去買菜的,太愛討價還價了。
定下這件事後,原本還有人想暗搓搓給寧王修路搞點事情的人也不好下手了,朝廷上下都看著呢,雖然目前完成的路段不算太長,還不知道那條高速路的吸金能力如何。
可明眼人都能估算估算,等到這路通到江南之後,這條路恐怕就真要變成一棵真正的搖錢樹了。
秦煊讓人移栽的樹苗都比較大了,這會兒灌木和樹苗都不好攔人,隻能先仗著路段不長認為巡邏,不讓步行的人隨便走上去,既然客戶群體定位在有馬車馬匹的客戶,那客戶體驗也得跟著做好才成。
同時也要給不行的百姓養成習慣,讓他們都知道並且在潛意識裡明白,這條路是真正的馬路,隻有馬車與騎馬的人能過。
如果步行的人在這條高速路上被車撞了,那也是白被撞,萬一被巡邏的道路維護隊伍發現還要被罰款,沒錢的也要被當成壯勞力抓去修路。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項都開始實行,久而久之就會深入人心。
在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開始實行之後,秦煊瞬間就成為了那些因為步行上高速路被逮去罰款或者修路的百姓心中的秦扒皮。
同時這些條條框框也被他們宣傳了出去,有馬車馬匹的人反倒認為這些規定是極好,他們往常趕著馬車或者騎馬趕路時就害怕路上突然出現一個人,讓他們來不及閃避。
要真是不小心被撞到的百姓還好,大不了帶去醫館賠些銀子,就擔心是那碰瓷的人或者在荒涼的路上遇到劫匪。
一被碰瓷的黏上之後,萬一那人還有其他團夥,沒些背景的小商賈恐怕要被他們剝去一層皮,遇上劫匪就更可怕了,貨物錢財被搶是輕,丟失性命也是常有的事。
相比之下,花些銀子就能安安穩穩地走這麼一條沒有行人,每隔一段路還有巡邏隊伍的高速路,那實在是劃算得多。
事情解決,秦煊又回到了行宮。
行宮裡,小柱正帶著他侄兒秦筠攪和水泥,計劃給十斤和十五搭個牢固的圍牆,還要用水泥給他們做一個能遮風避雨的房子。
那兩隻小老虎已經長成了半大老虎,小柱也沒辦法再時時將它們帶在身邊了,不能帶在身邊,又不想讓它們像宮裡的奇獸一般待在籠子裡,他便想在行宮隔出一大塊地方,給十斤和十五活動。
秦煊回去的時候看了他們一眼,聽到他們說要修圍牆,又看了看他們仿佛過家家一般攪和的水泥:“這麼一丁點,夠砌幾塊磚呢?”
小柱一本正經:“三嫂說了,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正所謂滴水成河,粒米成籮聚沙成塔,眾人拾財火焰高……誒?不對,最後一個去掉,反正就是我慢慢來總有一日能建成。”
“等你建成,十斤和十五也不知道能吃掉行宮幾個人了。”秦煊嚇唬他:“到時我給它打死了,你可不能哭。”
小柱立馬慌了:“不行不行,你可不能打它們,我讓人來幫我建!”他苦思冥想終於想到基建隊有個隊伍最近沒活兒了,正在行宮待著休息,便跑去將他們都叫來給自己幫忙。
自從有寧王府基建隊伍後,他就不用再急著用自己的銀子了,不過隨著時間推移,一年之後,路越修越多,他們在帝都能接的活兒也少了不少。
秦煊想是時候該給他們增加新業務或者拓展市場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