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驚訝?”
秦煊還有空跟他開玩笑:“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多虧父皇料事如神啊,不過,我那些府兵的暗殺術也不差,沒想到我都進門了,二哥才發現我,最初我本意是想訓練他們叢林作戰好攻打梧城,結果沒用上,隻能改成暗殺兵了。”
秦飛又看向麵無表情的秦伯璋,他一點都不覺得好笑:“你們合起夥來算計我?”
秦煊譏諷道:“說起來二哥方才做的事情也是在算計父皇吧?怎麼?隻準兒子點燈,不準老子放火?”
秦伯璋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放棄抵抗,今後你還能當個閒散親王。”
“閒散親王?”秦飛冷聲:“應該是被幽禁的親王吧?”
他看了看秦煊,有看看秦伯璋,忽然笑起來:“看來你們達成了協議,讓我猜猜協議的內容,讓我那好五弟繼位,屆時老三便輔佐他是吧?”
秦伯璋不說話,秦煊挑了挑眉也不吭聲,確實是秦飛猜測的那樣,早在秦飛殺掉秦裕和秦佑時,秦伯璋便將他剔除在繼承人行列之外,那麼剩下的弟子也就秦煊和秦翰了。
秦煊無意皇位,他早年癡傻這件事也讓他與皇位無緣,最後便隻剩下秦翰,以這兄弟倆的感情來看,秦翰登基沒什麼懸念,隻需要解決一個秦飛。
除了自己早被秦伯璋厭棄這一點之外,其他方麵秦飛都想到了,卻偏偏沒預料到秦伯璋還真能這麼狠心直接越過自己想讓最小的嫡子繼位。
他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看得秦伯璋忍不住皺眉,立第五子為繼承人是他早就決定的事情,隻不過因為老五前麵還有兩個哥哥,秦飛又是這種德行,他不好立太子,這才沒聲張。
卻沒想到秦飛不僅弑兄,如今還要弑父,若不是老三提醒他提防秦飛,如今他們怕是全都凶多吉少。
“看來我猜的沒錯,不過你們可能要失望了,死人是無法繼位的,”他盯著秦伯璋咬牙切齒地說道:“不是說我不敬君父殘害兄長麼?今日我便將謀殺幼弟也包攬了!你們以為我將自己所有手下都派來這邊了麼?哈哈哈你們錯了!我既然能猜到,又怎麼會不留一手?”
他看了看窗外的月亮繼續道:“這個時辰坪溪村的老宅恐怕已經被血流成河了吧?嘖嘖,真是太可惜了,三弟妹與那兩個侄兒侄女,今晚恐怕都要給五弟陪葬!”
他們不是想扶持老五上位麼?人都死了,看他們還能扶誰!他便用這一招釜底抽薪,拚一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你!”秦伯璋捂住胸口,噴出一口鮮血來。
“確實是血流成河了,”秦煊麵色平靜,絲毫沒有秦飛預料中的震驚於憤怒:“不過流的是誰的血可就不一定了。”
秦煊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秦翰提著帶血的刀興衝衝地跑進來激動地道:“父皇!三哥!如今我也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人了!”
他進來一看:“怎麼二哥還在這裡?你們也是心大,他一個謀反的反賊,得趕緊擒了才是,來人,將順王捆起來,要說什麼先捆起來再說,這樣保險一點,不然跑了怎麼辦?”
秦飛被捆起來的時候,還處於震驚之中,等他反應過來時,整個人都被捆成了一條粽子。
秦伯璋情緒波動太大,沒精力再審他,秦煊要去安撫老婆孩子也沒空理會他,最後他這個被人嫌棄到沒人甚的反賊還是讓秦翰審了,按秦煊的話說,還有什麼好審的,反正不管怎麼審,一個造反的罪名秦飛肯定跑不了。
一般人造反都是誅九族,不過,秦飛好歹是皇帝的兒子,殺是不能殺的,九族也不能誅,就審審他手頭有多少錢財多少產業,給他掏空充公就算了,正好當初朝廷跟他借的那一筆修河壩的材料錢也不用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