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小白便隻能像個孤兒一般獨自生活。
血腥味越來越濃,村裡其他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各家各戶都點起了油燈,但沒人敢出門查看。
小白舍不得點油燈,隻能接著月光往屋外看,月光下,她家的院子依舊如往常一般,沒什麼不一樣。
就在她準備在縮回床上時,秦家的方向忽然傳來一聲慘叫,那慘叫聲又倏地停下,仿佛一隻瀕臨死亡的雞,在慘叫時,忽然被人直接砍掉了腦袋,連慘叫都叫不出來了。
這一夜,坪溪村的村民們都不沒敢睡覺。
鄉下人都習慣早起,往常村裡人在天色蒙蒙亮時便起床準備早飯,吃過早飯之後好下地乾活,這一日,天光大亮村裡的人都沒敢動。
彆說出門,就連出房間在自家院子裡走動都不敢,小白看附近的人家沒動靜心裡著急,她還要曬草藥呢,那些已經曬得半乾的草藥可不能耽誤了。
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什麼消息,小白乾脆咬牙貓著腰從房間出去,小心翼翼地將用來晾曬草藥的簸箕一個一個慢慢放在院子裡專門用來晾曬草藥的架子上。
等她將所有簸箕都搬出去,附近還是沒什麼動靜,她乾脆就不貓著腰了,直接就在自己家院子裡走動,把草藥都拿出去曬之後,她又鑽進灶房開始做早飯。
附近的人家見到小白來來去去地走動,灶房裡還冒出了炊煙都沒什麼事情,膽子比較大的人也走動起來,隻是秦家那邊依舊沒人敢過去。
秦家那老宅也很安靜,往常守在老宅門前的護衛全都不見了,屋裡似乎還有人,但那些主子仿佛一夜消失。
小白再見到秦翰是半個月後,他手上提著一個空籃子笑著對她說:“你上次給我的枸杞子很不錯,上次回家之後忘了還你籃子,後麵再想還卻尋不到空當,直到現在才有空來換給你,你不會生氣吧?”
“不會,隻是一個草籃子而已。”這樣的草籃子隻要她想,隨時都能編,不過,這些貴人都那般客氣麼?隻是一個草籃子也要特地上門來還?
秦翰大言不慚地誇獎:“你真是一個人美心善的好姑娘!”
誇人這事他早就做熟了,從小彩虹屁都不知吹了多少,現在運用起誇張手法都不帶臉紅的。
但小白第一次被人這麼誇獎,反到有些不好意思,麥色的皮膚泛起微微的紅,幸好她皮膚不白,看不出來。
秦翰覺得現在的小白看起來跟小時候的樣子差彆有點大,小白小時候很瘦,但她的皮膚很白,雖然有些營養不良的蒼白,可那也是白。
她跟他夢裡夢到的樣子也有差彆,夢裡小白的臉色是白裡透紅的。
秦翰剛認出小白的時候,看到她黑瘦的樣子就很心疼,這會兒再看到,依舊很心疼,若是能好好養著,他的小白肯定也很漂亮,所以他覺得自己的那一句誇獎誇得一點也不虧心。
“你很會編這樣的草籃子嗎?”秦翰沒話找話。
小白點頭:“這樣的草籃子村裡人都會編,有些人還比我編得好呢。”
秦翰還想利用這草籃子跟她搭上關係呢,她這一句話就把天給聊死了。
村裡有人比小白編得好,他還怎麼借機用草籃子生意跟小白互動呢?
秦翰隻能應著頭皮繼續聊下去:“你知道村裡誰編草籃子編得最好嗎?”
小白說:“知道。”
秦翰想,直接交易是不成了,讓小白當個中間商,他們還能繼續交流:“我想買一些草籃子,你能不能幫我跟村裡編草籃子編得最好的人說一說?編得好的草籃子我出五文錢買一個,總共要五十個。”
聽到秦翰報出來的價錢小白眼睛一亮:“其實我做的草籃子在我們村能排上前三,要不……”
小白還沒說完,秦翰便馬上說道:“可以!你什麼時候能交貨?我能在你家監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