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305(1 / 2)

王凱安回到家時已是晚上近十二點,原以為王父、王母應該早就睡了,卻沒想到剛進門就發現客廳燈火通明,而父母兩人也坐在沙發上,明顯已等了他很久的架勢。

“咦?爸,媽,你們還沒睡啊。”王凱安一麵說著一麵單手拉下領帶,打算越過他們往樓上走,“那我先去睡了。”

剛邁兩步,還未到樓梯處就聽身後沉聲怒斥,“你給我回來!”

王凱安頓足,翻了個白眼後這才回頭看向身後父母,“爸?”

王母看看兩父子,出聲微打圓場,“凱安,過來坐下,你爸爸有些事要問你,剛好廚房做的甜湯好了,我端出來,你們兩人喝點。”

說完起身前拍拍丈夫的手,又瞥了自己兒子一眼,帶了些“好好說話,彆惹你爸爸生氣”的架勢。

王凱安從母親身上收回視線,這才舉步朝一邊的單人沙發走去,半癱在沙發上後,將取下來的領帶搭在扶手上開口,“爸,你又想說我什麼啊。稍微控製一下時間,明天我還得一大早去公司簽合同呢。”

隻要明天的合同敲定,那麼王氏僅憑這一單就順利完成了半年的收益目標。

說到這個王父就更氣,眉毛都豎起來,手拍打扶手,“合同?你不把你手上的事給處理乾淨,彆說是明天的合同簽不成,我王氏還能不能在商圈混,都得打個問號了!”

這話讓王凱安覺得莫名其妙,“爸,你說什麼呢?到底是什麼事啊?”

他自覺自己雖然在個人私事上是有些精彩豐富,但工作上還是很勤懇的。

王父聽了暫沒回答,反而反問他,“我問你,你的手機為什麼關機?”

“為什麼……”王凱安聽了,看著王父眨了眨眼,有些油嘴滑舌的開口,“當然是因為……當時有關機的必要了。”

“你!”王父想蹦起來打人。

“行了行了,爸,我都快三十的人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還是有分寸的。”王凱安有些不耐煩。他和一大幫朋友才在會所放鬆回來,原本玩兒得很開心也很儘興,誰知道回來還要被自己父親訓斥,頓時覺得掃興,“你就說到底是什麼事吧?”

王凱安的態度激怒王父,又一拍扶手後怒瞪,聲音都比剛才提高了不止一個音階,“你明天以為十拿九穩的合同,人家剛才打電話來跟我說要考慮一下了!”

“什麼?”王凱安聽了停下手上無聊玩著領帶的動作,抬頭看向王父,連閒散的姿勢都微微坐直,總算有了點認真的樣子,“何家和我們已經合作好幾年了,何伯伯和您也是十幾年的交情了,這……”

“不然呢?!”王父瞪眼王凱安,“如果不是有這十幾年的交情,你何伯伯也不會親自給我打這個電話。”

“難道是……有人橫插一杠?”王凱安也不傻,立刻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是李家嗎?”

王凱安率先想到的也就隻有他了,畢竟他兩從少年的時候就各種比。

比車比泡妞比各種東西。現在各自進了自己的公司,就是生意上的較量了。

說實話這幾年下來,各種私下爭鬥真心不少,也難怪合同一出事,王凱安就第一時間聯想到他。

“如果是李家的小子,那還好說,但問題是不是。”王父也很愁,自己兒子和李家小子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不過都是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鬨鬨,他也就沒怎麼管。

歎了口氣後又說,“你何伯伯說不是,但是具體是誰也不清楚。隻知道對方來頭絕對小不了。你也知道何家前幾年才換了人做主,有些事老何現在也模擬兩可。”

“那會是誰啊。”王凱安聽了也皺了眉頭。

“所以我才打電話給你。”王父說到這事就有些氣惱,“你是不是無意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

“沒有啊。”王凱安覺得自己有點兒冤,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最近做了什麼。

“這就糟糕了。”王父歎氣,“這樣吧,明天我去何家,找你何伯伯聊兩句,敘敘舊也探探風聲,另外你這邊也打起精神知道嗎?!”

“哎……知道了爸。”王凱安有些不耐煩,覺得頭疼,看了王父一眼後站起身,朝樓梯處走去,“那沒事我去睡覺了。”

王父點了點頭,這時王母端了湯出來,看見王凱安上樓便衝他背影喊著,“凱安?不喝甜湯了嗎?”

“不喝。”王凱安頭也不回,很不耐煩的回答。

而另一邊,一身姿挺拔,容貌俊逸的男人正從機場大廳走出,身後跟著幾名隨行人員。乾練精明,一看就知道是社會精英人士。

夜晚機場內人較少,但即便這樣也引得眾人側目,紛紛猜測是誰。

如果現在有娛樂圈資深媒體人在,一定能認出這人是誰。

——蘇氏財團的掌舵人,商界人稱“侯爺”的蘇候。

蘇家的車早就等在那兒了,但蘇候在出去後卻微瞥眼看見一邊後頓足,側首對隨行秘書開口,“你們先回去,我自己回。”

秘書點頭後,蘇候朝坐在駕駛座,右手靠放在搖下的車窗上,夾著香煙的宋池走去。

坐上副駕駛並關好車門後,在宋池發動車,緩緩沿街道行駛時才開口,“你不在醫院跑這裡來乾嘛。”

“給你接風洗塵啊。”宋池回答,頓了頓後又說,“馬上就淩晨,我這個時間守在醫院才叫有問題。”

蘇候聽了,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

宋池看了他一眼後略帶調侃,“還以為你會坐私機來。”

蘇候看了他一眼回答,“這個時期的航線很麻煩。”

也是。

宋池點點頭,算是默默讚成了多年好友簡同學的話。

又行駛一段後蘇侯漫不經心的開口,“……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唔……”宋池想了想,笑著回答,“大概……能用如魚得水來形容吧?”

“……什麼?”蘇候一副“沒聽清,再說一遍?”的樣子。

宋池又朝他看了一眼後回答,“你明天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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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宋氏療養院內,正在上演宮鬥戲碼。

蘇歸腦門兒上貼了個“太醫”兩字,麵無表情死魚眼的站在一邊,看著“皇上”和“貴妃”正在抱著病榻上的“皇子”嚎。

扮演皇子的人蘇歸還挺熟,不就是前幾天一定要挨著她坐的國寶嘛。

仔細想想,好像讓他來當“皇子”也挺附和要求的。

就是這個“皇子”看上去不太像病到無藥醫的模樣啊,神情睥睨相當傲嬌,比扮演皇帝的病友看上去還有九五之尊的架勢。

裝模作樣把完脈的“太醫令”顧故對“皇帝”說,“皇上,微臣無能,太子他高燒不退,怕是……救不回來了。”

話音剛落,在旁邊扮演“太監”、“宮女”的病友們頓時哭成一團,看得蘇歸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