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吧?他總不可能花這麼多錢買了這個玩意兒?
陸念爾記得清清楚楚,除了裡麵隻有一粒藥這種情況比較奇怪,藥盒的包裝明明沒有問題。
但當時因為時間緊急,加上帝國政府在這方麵有很大的限製,所以他並沒有往深處想,隻單純覺得對方過於摳門。
那個同學仍在看著他,像是在等待著他的回答,還沒把那瓶奶片放回去。
“可以嘗一片嗎?”陸念爾好不容易擠出一絲笑容,內心卻是充滿了絕望,“看上去挺好吃的樣子。”
“可以!”那個同學以為他很喜歡,表現得相當激動,就跟找到了同類一樣,“這個牌子的奶片最好吃,慢慢咀嚼,會有一種很醇厚的奶香味。”
陸念爾抿唇一笑:“謝謝你。”
他放進嘴裡嚼了嚼,沒錯,就是它。
一想到當初嘗了個味兒就吞了下去,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難怪他會懷孕,因為他吃的根本不是避孕藥!
那個同學見他吃完了一片,又問他:“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陸念爾不好意思說不好吃,而且味道確實不差,於是點了點頭,“還不錯,就是有一點甜。”
“是吧?我也覺得不錯!”對方已經完全把他當成了奶片愛好者,“再吃一片吧!”
不不不,他現在壓根兒不想再看見它。
隻要一看到它,就會想起他花出去的錢,以及多出來的崽。
心仿佛在滴血。
陸念爾勉強笑著婉拒:“謝謝你,不過真的不用了,我想吃可以自己去買。”
“沒關係,以後我們就是一個班的同學了,用不著這麼客氣。”
雖然教室裡的氣氛略顯沉悶,但班上的同學卻比想象中更熱情。
“這個我會做。”洛星迢看出來陸念爾的不好拒絕,主動加入他們的對話,“隻需要奶粉和麥芽糖就能做出來。念爾喜歡的話,下次我做一些帶來學校。可以當做零食,但要記得多喝水。”
陸念爾:不,我一點兒都不喜歡。
“沒事的,星迢不用這麼麻煩。”
那個同學聽洛星迢說了之後,驚訝得不得了,“洛同學你真厲害,可以教教我嗎?”
“可以。”洛星迢微笑點頭:“這個做法其實很簡單。”
於是,在段思吾邁進教室的時候,正好看見有說有笑的三人。
他的目光落在陸念爾一個人身上,沒有注意到隨後進來的omega同學。
“對不起。”omega同學不小心撞上了他,小聲地道完歉後,埋著頭進了教室。
段思吾說了句沒事,不動聲色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他以為陸念爾昨天生了病,今天心情定然不好,沒想到在這兒笑得這麼開心。
剛坐下,上課預備鈴響了。
陸念爾還完筆記回過頭,看到段思吾的瞬間被嚇了一跳。幸好他提前在中間堆了一摞書,隔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不然他真不知道怎麼去麵對段思吾。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就連賀知然進來時,陸念爾都沒抬一下頭。
“陸同學,早上好。”
聽這個聲音有些耳熟,陸念爾偏過頭往左麵的位置看去,這才發現叫他的人是文靜。
“早上好。”
昨天在火鍋店突發意外,座位表他隻看到了一半,獨獨略過了文靜。
“真巧,我們又在一個班。”文靜笑得內斂而靦腆,“你好厲害啊,這次考了全校第六名。”
陸念爾想起那變成奶片的避孕藥,一時間竟然聽不出他是不是在誇自己,“還好,隻是這次的題比較簡單。”
“但是陸同學的進步很大,我上次十一名,這次才考到第五名。”
陸念爾:第五名不是比他高嗎???
陸念爾不是特彆在意排名,所以沒把文靜的話放在心上。他想好了,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問問文靜,那個避孕藥到底是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一名男老師從教室外進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第一堂課是數學,來學校時宋漾幫他看過班上的科目老師,就屬這個數學老師最為嚴格。
上課的時候非常喜歡找人上去做題不說,看見東張西望的學生還會在課堂上點名批評,然後布置一堆作業當作懲罰。
“今天我們先來評講上周考試的試卷。”數學老師一邊說著一邊掃視著下麵的學生,直入正題:“首先是第一道題,有三種解題思路。從這次的試卷來看,大家慣用的都是第一種,有沒有同學願意上來寫出另外兩種?”
這三種解題思路陸念爾都知道。
他從筆袋裡拿出紅筆,發現多出來一支,這才想起之前借過洛星迢的筆忘了還,也不知道洛星迢現在用不用。
想到這裡,他打算扭頭悄悄地還回去。
偏偏就在這時,旁邊的段思吾猝不及防舉起了手。
陸念爾還沒來得及扭過頭,迅速把手收回去,嚴重懷疑段思吾是故意的。
“好,段同學你來寫第二種。”數學老師大概也沒想到段思吾會舉手答題,有些高興:“還有其他同學願意挑戰第三種解題思路嗎?”
教室安靜了一瞬,緊接著,陸念爾看見左邊的文靜把手舉了起來。
他本來是有興趣的,但不想和段思吾同時站在講台上,所以打消了舉手答題的念頭。
數學老師沒認出人,看了眼座位表才說:“文同學,你就來寫第三種吧。”
陸念爾坐在下麵看著段思吾的背影,也是第一次盯著看這麼久。他不得不承認,段思吾確實稱得上全校omega的夢中情A。
那肩、那腰、那腿……
這麼想著,他的腦中又無端浮現出了alpha扶他去醫院時的場景。
如果是段思吾的小寶寶,長得應該會挺好看吧?
等等……他這是在想什麼!
打住!
陸念爾把剛剛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全部趕出了腦袋,而等到他回過神時,段思吾已經寫完答案回到了座位。
陸念爾不太自在地彆開視線,假裝沒有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