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達哈蘇很自然的就去牽騾車。這次跟著佛爾果春出來的不隻是達哈蘇一人,還有她三哥阿楚揮,不然莽喀也不會放心讓佛爾果春回去。
在伯爵府,達哈蘇是公認的‘弱雞’,他一個人可保護不了妹妹。
哥倆騎著馬一左一右的走在騾車邊上,阿楚揮更是瞪大了眼睛來回巡視,仿佛從他身邊經過的都是想要跟他搶妹妹的敵人。
他這重視的態度,達哈蘇是讚同的,妹妹長的好,指不定有那不長眼的想要湊過來呢。
等到無人之處,阿楚揮甕聲甕氣的的問道:“妹妹,剛才有沒有人欺負你?”他這模樣,仿佛隻要佛爾果春說有,他就揮手去打人一樣。
噗嗤笑出聲,佛爾果春內心滿滿的都是感動,“三哥你忘了,從小到大,我什麼時候受過委屈?”
做魚時,蓮花池也就隻有她一條龍錦,上千年從來不知道親情是何滋味,如今她很喜歡這樣被人關心的滋味。
阿楚揮嘿嘿傻笑,也是,他又忘了小妹的好運氣了。如果有人想要對小妹不利,該擔心的也應該是她才對。
初選當場就知道結果,落選就可以歸家,通過的第二日依舊是由各旗都統打頭領著前往神武門。到達神武門之後,秀女們下車跟著太監過順貞門入內廷。此次,她們要在宮裡住上一個月學習宮中的規矩。
“這裡就是小主們日後一個月生活的地方,至於以後能不能一直生活在這天下最尊貴的地方,就看小主們接下來的表現了。奴才在這裡先預祝小主們心想事成。”說完這話,太監對著她們行了一禮就走了。
緊接著就有一個三十多歲嬤嬤打扮的人走上前來,這嬤嬤一臉的嚴肅,不少秀女被看上一眼就忍不住瑟縮。
嬤嬤似乎很滿意自己製造的效果,她收回視線,不緊不慢的把規矩說上一遍,之後就讓宮女帶著大家去住的地方。
秀女們有其專門的住所,這裡距離禦花園頗近,也是她們唯一能去的地方。
佛爾果春乖巧的拎著行李跟在小宮女的身後,走到一處房門口,小宮女推開門,讓出一條路來,“小主,這就是您住的地方。”
道了聲謝,佛爾果春探頭往裡瞧。屋子還算寬敞,中間的位置放著一張桌子,桌子邊上還配有四條凳子。裡麵靠角落的地方有兩張梳妝台,應該是給她們梳洗用的。再就是屋子裡的四張床,四張床沒什麼區彆,從中間分開兩兩一組的靠著兩邊的牆壁。
屋子裡已經有三個人,佛爾果春漂亮的大眼睛看了她們一眼,隨後就笑彎了嘴角。三個人看著都不是難相處的,最主要的還有一個熟人。
隨後她看向屋子裡的四張床,其他三張床上已經放著行李,隻有靠門口的位置還留了一張,不用說這就是她的。
佛爾果春也不去計較門口的床好不好,她把行李放下就準備收拾床鋪。
剛才教導規矩的嬤嬤已經講過了,宮裡不比外頭,她們這樣的秀女每間房隻有一個伺候的宮女。如果什麼都等著宮女來做,肯定是來不及的。好在佛爾果春在家的時候也不是這樣什麼都等著彆人伺候,必要的梳洗自己也能應付的過來。
“最後一位也來齊了,不如我們認識一下。我姓富察閨名齊布琛,年方十七,隸屬鑲黃旗,我阿瑪是大學士馬奇。”說話的姑娘身穿寶藍色的旗裝,說話做事透著一股子爽利勁兒。
她說完另一個身穿湖綠色衣服的姑娘也站了起來,她先是對著齊布琛行了個平禮,緊接著介紹起自己:“姐姐好,我是正白旗的兆佳氏噶裡,十六歲,我阿瑪是尚書馬爾漢。”
兆佳噶裡說完就看向自從進來就坐在床上一言不發的人身上,這位姑娘自從進來就沉著臉,也不知道家裡是怎麼教導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對選秀不滿呢,她這樣就不怕觸怒上麵?
哪怕是被大家看著,她也沒有說話,場麵有些尷尬。佛爾果春往前走了兩步,“姐姐們好,我是鑲紅旗的完顏佛爾果春,虛歲十四,我阿瑪是都統莽喀。這位姐姐我認識,她也是鑲紅旗的,侍郎羅察家的大格格塔娜,跟噶裡姐姐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