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說自己之前提出的離間計劃了,尉繚一邊拆信一邊心裡想著。
尉繚對自己提出了這個離間計劃還是非常有信心的,有□□成可能做得到,秦王若是像他的先輩一樣是個有為君主,就必然會采納!
然後尉繚看到秦王在信裡說讓他去五國買糧食。
尉繚“……”
這……這專業不對口啊!
不論尉繚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王令已下,他也隻能打包袱上路六國了。
這件事作為最新的八卦新聞,連同著之前尉繚是如何到處誹謗秦王,又與秦王一個抓一個跑的笑話,飛速流傳到了鹹陽宮廷的每一個角落。
明夷聽完以後,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關注這個尉繚與秦王之間不得不說的二三事,而是注意到了購買糧食上。
“陛下想買,五國肯賣?”明夷不解的問道。
糧食作為出征打仗或者是庶民生死的必須之物,重要程度也就比刀劍武器差那麼一點點了。
以如今五國對秦國的忌憚程度,不至於沒心沒肺的賣給秦國吧。
如今又是沒有天災的時節,就不怕秦國拿著當了軍糧,然後轉頭攻打他們的國家?
“銀貨兩訖,有何不願意?況且若是真的不想,以“力”服人便可。”贏政傲慢說道。
而且還有尉繚那個最擅長在人與人的關係之間找漏洞的人精跟著,出不了大差錯。
“說理肯定也沒用。”明夷說道。
這種情況哪裡是以理服人能解決。
“朕不是說“理”,而是“力”,以力服人若有商人不肯販賣,攻打其國家便可。”贏政看了她一眼,解釋道。
明夷“……”
嬴政還在自顧自思考。
如果真的有商人不肯賣,正好趁現在天災還沒有來的最後一點時間出兵,可以給其他的國家殺雞儆猴做震懾不說,還可以再順便得到幾座城池。
想到這裡,嬴政有些興奮了。
希望當真有商人不願意販賣……
明夷被噎的無話可說,懶洋洋的靠在了寢宮中的低矮漆榻上,雙手抱住膝蓋,再用白色皮毛將自己一圈圈裹起來。
旁邊的青銅暖爐裡,炭火發出暗紅色的光。
天氣已經漸漸涼起來了。
“毫無禮節。”贏政習慣性的批評道。
“陛下可知你這叫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明夷懶散的說道。
說的好像嬴政私底下坐著時維持禮節一樣。
“是何意思?”贏政挑眉問道,他沒聽過這句話。
明夷就將這句話背後的故事將講給嬴政聽。
“這典故你從何處聽來?”贏政問道。
明夷正將自己的臉也埋在柔軟雪白的皮毛裡,聞言頭也不抬的隨口說道“忘了。”
沒想到這一句話又觸怒了嬴政,少年的臉色猛然籠罩了一層寒霜,居高臨下走到姬明夷,捏起她下巴對視。
“可曾記得當初在新鄭時朕說過什麼?”贏政平靜說道。
秦王的突然靠近讓明夷緊抿唇角。
她伸手扳開贏政的手,強行中斷了這個代表著不平等的動作。
“你做什麼!”明夷滿臉不快的冷冷說道。
嬴政沒有說話,隻是平靜的看著她,讓姬明夷自己回想。
明夷微微蹙緊了眉頭回憶。
當初在新政時,他們約定了……嬴政不會再殺自己,在鹹陽宮待兩年以後便可自行來去,相對的條件是自己必須有問必答,不得撒謊。
“……我方才不過是習慣而已,並非故意隱瞞,那句話的典故出自一本書,在故鄉時常有人用,久而久之就記住了。”明夷淡淡的說道。
空氣裡凝固的氣氛似乎微微一鬆,但終究不複之前悠閒。
贏政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然後轉頭去了堆滿竹簡奏章的案幾旁邊。
一個雕花的紅紋漆盒此刻正擺在案幾上,盒子裡,一團團蓬鬆柔軟、狀若柳絮的“棉花”整齊擺放。
盒子旁,是巴郡郡守快馬加鞭遞到鹹陽來的奏章。
據郡守所言,此物是近兩年在巴郡興起的一種植物,名字喚作棉花,可以塞在麻衣中保暖。
棉花若廣而推之,所得果實不遜於麻,而保暖之效又不遜於皮襖。
僅憑這點,就讓贏政不由得重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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