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異樣,江執輕咳一聲,眼睛睜開。視線對上一張俏生生的小臉,小姑娘還傻傻愣愣地看著他。
“看夠了?”江執坐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指揉捏眉心。
一下驚覺,雲朵起身欲往後撤,可是腿腳發麻,錯亂間一屁股跌坐到地毯上。好疼,她忍著直皺眉。
好丟人呀,她都不敢抬頭看江執,憋紅著臉想要起身,試了兩下怎麼也起不來。
她呆笨的樣子一絲不剩的被江執看在眼裡,他朝她伸出手。
一隻帶著薄繭的大手出現在視線裡,一截小臂隱有肌肉,充滿著力量感。雲朵抬眸看他,隻見江執一雙眼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不起來就算了。”說著,他就要收回自己的手。
“要起。”雲朵脫口而出,小手毫不猶豫的放在他大掌中。
那手臂的力量極大,一陣恍惚中,雲朵被重重的摔進柔軟的沙發裡,緊接著,男人挺拔健碩的身體傾覆下來。
一股冷冽的男性氣息,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那英俊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雲朵緊張得心怦怦直跳,眼睛睜得大大的,蝶翼般的長睫顫啊顫,顫啊顫。
“你要做什麼?”她聲音都發軟。
江執嘴角噙著散漫的笑意,視線凝在她玫瑰色的嬌唇上,聲音低低的:“你說呢?”
雲朵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江執哥哥這是要親她嗎?氣血上湧,她小臉紅的發燙,耳朵尖兒也紅了,那微翹飽滿的小唇越發的嬌豔欲滴。
要給他親嗎?
反正他都是她的未婚夫,可以的吧。
“隻能親一下哦。”她聲音又輕又軟,帶著絲絲甜膩。然後輕輕的閉上眼睛,等待著。
最後,等來的不是親吻,而是額頭吃痛。
“腦子裡想什麼呢?!”江執在她額頭上彈了一個鋼鏰,起身去。
雲朵羞得蜷攏身子
,把紅得熟透了的臉埋進臂彎裡,如果現在有狗洞的話,她一定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耳邊響起江執的聲音,淡淡的戲謔:“你這麼膽小靦腆,還學人家做保姆呢!多大了?滿十八歲成年了嗎?”
見人不說話,江執又叫她:“小保姆?”
雲朵抬起小腦袋,和江執對視,認認真真的說:“我不是小保姆,我叫雲朵。是你的……”未婚妻三個字,她又說不出口了。
“我的什麼?”
“……”雲朵咬著唇,急得瞳眸裡沁出水,瀅瀅發亮。
想了一會,她說:“三年前在巫山,一次泥石流中,你救了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子就是我,我叫雲朵,你還記得嗎?”
她旁敲側擊的提醒。
江執眉頭微蹙,故作疑惑:“雲朵?”
“嗯。”雲朵重重的點頭。
“身份證帶了嗎?給我看看。”
“啊?”雲朵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江執重複:“身份證。”
看身份證做什麼?雲朵不理解。下一秒她又懂了,江執哥哥這是確定她的身份。她立馬起身去自己房間,“我給你拿。”
很快,雲朵回來了,把身份證遞給江執。
看了看,江執還給她:“不記得。”
“好吧。”雲朵失望的垂下腦袋。走到門口,她又回去,鼓足了勇氣站在江執麵前,踮起腳尖兒湊到他耳邊說:“我不是小保姆,我是你未婚妻!”她說得堅定,心跳的如小鹿亂撞。
“你要記住,可彆再忘記啦。”又叮囑他。
江執嘴角含笑,看著麵前小臉通紅,眉目間還帶著幾分稚氣的小女孩,“我很凶的,脾氣不好。”他抬手掐上她下巴:“你最好想清楚,再決定要不要做我的未婚妻。”
雲朵隻覺下巴一陣發熱,心也跟著發熱,“不凶啊,萍姨說你脾氣很好的,也很好相處,還特彆有愛心,喜歡小動物。”
“我也喜歡小動物,以後我們養一隻小狗好不好?”她嘴角甜絲絲的笑起來,兩個梨渦若影若現。
江執冷嗬一聲,眸色瞬間暗下來。掐她下巴的力度重了幾分:“這麼相信她的話啊?”
雲朵皺眉,江執那冷冽如寒星般的眼眸逼得她向後退,躲開他的大手,聲音嚇得都小了“我……我不知道,她是那麼說的。”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隨意進我的房間。”江執聲音清冷,麵色冷峻。抬步走到書桌前坐下“你出去吧。”
“哦。”雲朵一顆心瞬間墜落,緊緊咬著下唇。
江執哥哥好像生氣了,那麼冷的眼神,她有些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