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熙文斜眼朝雲朵挑挑眉,小聲譏誚道:“原來是個保姆啊,還真是囂張!”她倒是也不在乎真假,既然江執能在她麵前說是保姆,說明江執根本就沒有把這女人放在心上。
拿好東西江執就走,尹熙文跟上去,“江執,你是要去公司嗎?正好順路,你載我一程唄。”
江執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整個過程,江執看都沒有看雲朵一眼,雲朵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兩人一前一後走著的身影,心裡苦澀難忍,眼眶微微泛出紅意。
他怎麼能這樣說呢!
她在他心裡到底算什麼?!
出來,尹熙文笑眯眯的等著江執給她開車門,可男人徑直上駕駛坐,沒搭理她,再聽,車子都啟動了。尹熙文收起端著的姿態迅速上前一步去拉車門,錯身就要坐上副駕駛。
“坐後麵去。”男人一記冷淡的眼風睇過來,語氣冷硬。
尹熙文心裡一萬個不願意,可還是有點怵江執。她隻得乖乖的坐到後麵,開出十幾分鐘後江執靠邊停車。
尹熙文往車外看,“還沒到呢,我約了朋友,就在你公司附近。”
江執轉過身看她:“她是我未婚妻,我很喜歡。至於你,我沒興趣。”他神情凝起冷意來:“你記住,我隻說一次,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麵前。”
“什麼?她真的是你未婚妻,她哪裡好呀?是哪家的小姐啊?”尹熙文瞪大眼,完全不敢相信。
江執轉身,不與她多說:“下車。”
“你還沒回答我呢,江執,你說說清楚。”她環顧四周,車輛稀少,“這地方很難打車的,你……”
“我讓你下車。”江執加重了語氣,內後視鏡裡他盯著尹熙文,眼眸冷厲如寒星。
江家和尹家是世交,尹熙文從小就認識江執,但也僅限於認識。
因為江執自小就沉默寡言,性格孤僻,從來不跟她玩兒,她以前是被他身上那股孤冷清傲的氣質吸引,服役回來後更是迷戀上他愈加清雋英氣的麵容,還有身上那股冷硬氣質,能被這樣的男人寵著愛著護著,該是多麼幸福呀。
可這一切都是幻想,他鐵血之下的柔情不會給她
。
眼淚奪眶而出,尹熙文狼狽的下車。憑什麼她這麼多年的喜歡付之一炬,憑什麼一個半路殺出來的未婚妻就可以輕易得到江執的喜歡,這不公平!她好不甘心!
晚上,江執推了兩個局,早早的回家。
樓下漆黑一片,他上樓去雲朵的房間,房門關著的,他擰了兩下門把手打不開,是從裡麵鎖住了。
“開門。”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後,響起江執冷淡的嗓音,雲朵把腦袋往被子裡一捂,假裝沒聽見。
連叫兩聲裡麵沒有動靜,房間門有鑰匙,可江執耐心耗儘,直接退後兩步撞門。房間裡隻點著一盞台燈,暖黃色的光。
雲朵驚得從床上坐起來,眼睛直直的看著破門而入的江執。隻見他氣衝衝走到床前,一把掀了雲朵身上的被子,低聲吼道:“你鬨什麼鬨?!”
他擰著眉頭,情緒慍怒,一張明雋的臉森寒冷厲。
男人憤怒的氣勢逼人,空氣壓抑又低沉,雲朵死死咬著牙齒,“我鬨什麼了?”抬眸看他,眼角直泛澀。
明明是他惹了自己,現在還對她生氣,吼她。
“誰教你鎖門的?”
雲朵眼睫一顫,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滴落,她立馬伸手擦掉,眼角都微微發紅。江執神情微凝,打開了房間主燈,頓時房間就明亮了。
他在床邊坐下,仔細察看雲朵的眼睛,有點腫,眸子裡有紅絲。
“哭了一天?”他語氣緩和了些,抬手去摸她的臉。
雲朵把他手打開,扯過被子往裡麵一縮,背過身去了:“不要你管,不關你事。”
“好,我不管。”江執起身。
雲朵這下心裡著急了,從床上利落起身,光著腳就跑到江執麵前把他攔住。她咬著唇,一副委屈又倔強的樣子:“你為什麼說我是保姆?你為什要讓她坐你的車?”
她抽抽鼻子,聲音帶了哭腔:“你一點兒都不在意我的感受,你心裡沒我。”
江執視線凝著她小臉,眼裡噙出絲絲笑意,隨意散漫地說:“說你小保姆是騙她的,送她是因為順路,我和她是好朋友。”
“可是你這樣……”我心裡就好難受好難受的呀。
雲朵咬咬唇,抬手推他:“你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我討厭你,
好討厭好討厭!”
江執抓住她一雙推在自己腰腹上的柔軟小手,握緊了,“小朋友這是吃醋了?”他語氣調笑。
“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