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在路邊停下,程意幫雲朵開車門,很紳士的用手擋在車門頂上。
“謝謝。”雲朵上車。
下一秒,她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拽過來,額頭撞上男人硬邦邦的胸膛,那懷抱熟悉又清透。
“你認識她嗎?”程意看著江執。
江執冷冷掃程意一眼,拉著雲朵就走。程意上前兩步,伸手去拉雲朵手腕,語氣加重:“你是誰呀?!憑什麼帶她走。”
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兒,竟敢當街搶人。
江執火氣一下衝上腦門,捏住程意衣領,另一隻手放開雲朵,一拳朝程意臉上砸去:“你他媽又是誰啊!”他狠狠盯著程意,微紅的雙眸泛出刀刃般的寒光。
“老子問你,你他媽是誰?!”江執高八度的聲音吼道。額頭青筋隱現。
程意被那一拳打得嘴角出了血,眼看江執重重的拳頭又要打下去,雲朵急忙上前拉住他,“他是我同學,你彆打他了。”
江執猩紅憤怒的眼眸看雲朵,雲朵急得都快要哭了,瞳眸淚光瑩瑩的:“江執哥哥,彆打了。”她軟聲求請。
“好,聽你的。”江執重重一推,放開程意,程意踉蹌摔倒在地上。江執冷眼看他,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同學啊,叫什麼名字?”
程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程意。”
“你呢?你又是誰?”程意還不知死活的問。
江執拳頭又掄起要打他,雲朵攔住:“他是我男朋友。”
突然,腰上被狠狠的掐了一把,江執埋頭湊到雲朵耳邊,薄唇似有若無的蹭,他說著話,眼睛卻看著程意:“我是她未婚夫。”
程意眼瞼垂下,臉上不知是個什麼表情,“對不起。”說完,他轉身上了的士。
江執拉著雲朵往停車場走,東子一行人很識趣的沒有再跟去,看著前麵一拽一拉的背影,東子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看執哥那架勢,小未婚妻怕是要遭殃嘍。
不過那小妮子也是活該,他明明提醒過她的,自食惡果。
一路上江執緊緊拽著雲朵手腕,骨頭都疼,“江執哥哥,好疼呀,你放開我。”
可不管雲朵怎麼求,江執就是不放。
來
到地下停車場,車身前,雲朵有些生氣了,使出全身的勁兒甩開江執的手,也借著點微醺的酒意,語氣加重:“你乾嘛呀!我都說了疼了。”
雲朵眉頭皺著,“你脾氣怎麼那麼差,無緣無故就打人,他還是我同學,你讓我以後上學怎麼麵對他?”
江執冷冷看著她,胸腔起伏。“你為了一個野男人跟我生氣?質問我?”
“不是。”雲朵解釋:“我生氣是因為你亂發脾氣。”
“你就是!”江執冷笑,抬手扯了一下雲朵肩膀上纖細的肩帶:“跟野男人勾勾搭搭,穿成這樣!”
雲朵打開他流連在自己鎖骨前的手,覺得江執簡直不可理喻。她咬著唇瞪他一眼,轉身就走。
下一秒,她被江執從後麵攔腰抱起,放坐在車前蓋上。接著,江執湊過來,狠狠在她鎖骨處咬一口。今晚,江執沒有喝酒,而他聞到了雲朵身上那淡淡的酒氣。又憤怒地移到另一邊鎖骨,重重的咬。
“還喝酒!”
雲朵疼得眼淚掉下來,小手握成拳頭捶打他肩膀。
“你有病。”她哭著說。
“我就是有病。”江執一把抱起她,打開車門放進去。雲朵看著他上來,嚇得身子往車門邊縮。
江執也不忙開車,側頭靜靜的打量她。
少女一身的雪肌瑩白,鎖骨精致,小胸脯翹挺,那淺淺的溝壑不知道多勾人,江執眼眸微熱,他克製地移開視線。微微發啞的聲音命令:“以後不許穿這樣的衣服。”
雲朵氣他咬自己,“這不是衣服,是小裙子。”
江執耐著性子再強調一遍:“不管什麼,以後不許穿得這麼露。”不解氣,他又伸手掐她下巴,“你才多大啊。”
“還有。”江執挨近她一點,手覆在雲朵腰上狠狠揉一把:“不許再在外麵給我招野男人!”
再?
雲朵反駁:“我沒有。”腰被他捏得疼極了,她輕輕揉著。
回到彆墅,江執關上書房房門,給東子打電話,“你查一下,A大是不是有一個叫程意的學生。”
那邊很快就回話:“執哥,確實有,今年的新生。”
江執走到椅子前懶懶坐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梨木桌麵,思索片刻,冷淡的聲音道:“你安排一下,讓
他出國念書,我出錢。”
東子:“?”
莞爾,東子明白過來,執哥這是花錢把情敵送走。於是連忙答應,說了好幾個好字。
半個小時後,程意收到了A大校方退學的短信。以及國外一所不錯的大學的通知書,還有銀行卡裡不菲的一筆轉賬。
最後才接到東子給他打來的威脅意味十足的電話,還警告他不要對雲朵和其他同學亂說話。
程意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少年,勢單力薄,麵對強硬勢力的時候他聰明,選擇知難而退。
雲朵在浴室裡洗澡,看著腰上紅了一塊,是江執掐的,又走到鏡子前照鎖骨,都有點淤青了。
他脾氣怎麼這麼壞!真是討厭!
半個小時後,她洗漱好從浴室裡出來,江執坐在床邊等她。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雲朵瞥他一眼,繞到床的另一邊上去,裹上被子翻身背對著他。
江執伸手,粗暴的把她拉起來,逼她麵對著自己。
好一陣拉扯,雲朵小臉紅撲撲的,微微張著小嘴氣呼呼的喘氣,皺眉瞪他:“江執,我討厭你!”
江執凝著她看了一會兒,清雋的臉上神情難辨:“這就討厭我了?”
“對,我討厭你。”雲朵鼓著腮:“非常非常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