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都是他清冽的氣息,雲朵腦子裡一幕一幕地閃過江執發瘋一般毆打向晨的畫麵,她輕輕一眨眼,看他,語氣儘量克製得平靜:“我恨你。”
江執不語,隻森冷的看著她,不知在想什麼。
雲朵勾唇一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你還想聽幾遍,我說給你聽?”
等了好半天,江執都沒有再說話。車子裡暖氣開得足,雲朵身上蒸出熱意,白皙的臉蛋暈染得泛紅。她推了推江執:“你起開,我要回學校。”
江執真的放開了她,坐起身扯了扯襯衣衣領,嘴角略帶嘲諷的一笑,“你恨我,所以你喜歡他,愛他是嗎?”說著,他身體傾向駕駛座,叮得一聲鎖死了車門。
雲朵著急了,抬手拍打車門,“你乾什麼,我要出去,你放我出去!”
“你說清楚,”江執一把將雲朵拽到身前來,臉色陰沉,一雙通紅的眼死死的盯著她。“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男人?是不是愛他?”
心裡憋著一口氣,雲朵一雙乾淨清澈的眸子直視他:“對,我就是喜歡他,愛他。”
“怪不得他每天送你回宿舍,怪不得你對他笑得那麼甜,你們整天柔情蜜意的在一起!”江執嘴角勾笑,笑意中卻帶了股邪氣,讓人覺得心裡發冷,“剛剛是想做什麼,表白之後的深情接吻,然後出去開房,做,是嗎?”
雲朵眼睛都紅了,喉嚨發澀,執拗地說:“對,就是這樣!”
“是你打傷了我男朋友,我討厭你,恨你!”雲朵伸手推他,打他,“還有,你跟蹤監視我,我要去報警,讓警察來抓你。”
江執大手粗暴地扼住她拍打自己的手腕,壓抑著怒氣將她圈進懷裡,埋頭在她頸窩,又沉又冷的嗓音喃喃:“你不可以跟彆人接吻,不可以跟彆人做。”他薄唇貼著她耳後的肌膚慢慢往前移,最後咬住她粉嫩濕潤的嬌唇。
“你隻能和我,你的嘴隻能親我,身子也隻能我做。”他含糊道。
江執力氣特彆大,一雙手臂像是鋼鐵一般鉗住她腰肢,雲朵身子掙紮著,死死咬牙閉嘴,江執重重咬了她唇角一下,雲朵痛得驚呼,紅唇輕啟。
下一秒,江執強勢撬開,清冽的男性氣息渡入。
毫無溫柔可言,他泄憤懲罰一般,力度越發的重,雲朵承受不住脖子不斷往後仰,而江執還不斷緊逼過來,直到雲朵腦袋磕到車門上。
有了著力點,江執更加放縱,肆意在她的甜軟裡遊刃。
雲朵被他親到發痛發麻,心也漸漸的恍惚,隨即她又使勁的掐了自己一下,逼迫自己清醒。眼前的男人閉著眼吻她,額頭青筋隱隱,還出了汗。她也感覺快要喘不過起來,掙紮兩下無果,索性一口咬住他舌尖,狠狠用力。
瞬時,一股腥甜在兩人口中蔓延。
可江執還是不放,大手扣住她後腦勺,後退一點把她放平在座椅上,接著唇舌糾纏,放肆磨咬。
最後,直到江執感覺懷裡的人癱軟,幾欲窒息昏厥,他才放開。
雲朵迷迷瞪瞪的回過神來,紅唇張開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腔起伏得厲害。不知什麼時候她一張臉就已水光瀲灩,纖長的睫毛還掛著淚。
她起身,抬眸看江執,同樣他也在喘粗氣,幽深的眼眸灼熱泛紅。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退婚的人是你,現在又來糾纏不放。”雲朵聲音虛弱無力,死死咬著唇,肩膀都在發抖發顫,“你要玩找彆人好嗎,我玩不起。”
“求你了。”她蜷縮在軟椅上,頭埋進膝蓋,止不住地抽噎哭泣。
江執頂了頂自己還在流血的舌尖,打開車門,起身出去。倚在車前站了大約半個小時,冷風吹散一身的燥熱。然後才坐到駕駛座上,車子徑直開往越灣彆墅。
車庫裡停好車,江執打開後座車門,傾身進去將縮成一團小小的雲朵打橫抱起,房門打開,他直接抱著人上二樓,丟在自己臥室的床上。
被折騰一通,再加上晚上吹了風,雲朵渾渾噩噩的,身子縮進柔軟的被窩裡很快睡熟。
江執洗漱好上床,給她脫了外套,輕輕地將人攬進懷中,又忍不住吻了吻她微腫的紅唇。像是自言自語,低啞的嗓音呢喃:“崽崽,你怎麼能愛彆的男人呢,你怎麼能說放棄我就放棄我呢。”
一整晚的時間,江執都沒有睡,一雙眼凝在雲朵的睡顏上,再也沒有移開。
早晨,天快亮的時候,雲朵夢魘。
夢裡是江執暴打向晨的畫麵,一下一下發狠往死裡打,雲朵嚇得身子顫抖,紅唇啟闔囈語。
“學長,學長……”
“學長你快跑……”
夢著夢著,她又小聲的啜泣起來,眼淚從眼角溢出。下巴尖兒淌著的淚蹭到江執頸窩,觸感冰涼。
做夢都在叫彆的男人!
江執幽暗的眼眸漾出一絲笑意,有些頹唐,立馬又泛出駭人的冷意來,他抬手掐住雲朵下巴,逼迫她仰頭,然後薄唇貼上她嬌嫩唇瓣,探入開始重重地吮吻她。
熟悉的窒息感傳來,雲朵瞬間清醒,睜大眼睛看麵前的男人。
是江執。
可她小貓兒一般的力氣依舊推不開他,掙脫不了他。雲朵心一橫,閉眼咬江執唇角,她聽到了他吃痛的悶哼聲,可接著她迎來了更加猛烈的懲罰,幾乎要把她給揉碎拆骨入腹。
被子下,他帶著薄繭的大手更是欲掐爛她一截軟腰。
許久許久。
江執終於放過雲朵,抬手指腹給她擦唇角濕漬,微微泛紅的眼灼熱深深:“看清楚我是誰。”
雲朵紊亂地呼吸著,雙頰泛著紅撲撲的桃粉色,睜著一雙濕漉漉的淚眼,無聲無息地看江執。
突然,江執湊過來,重重地咬雲朵唇角,磨著氣息低聲警告她:“以後你再敢在我的床上叫其他男人的名字,我就咬死你。”說著,他溫涼的手指撫在雲朵脖頸處,“就咬這裡,動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