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隻有一碗,江執坐在她旁邊看手機,“你不吃嗎?”雲朵問。
“不餓。”
雲朵愣了,“剛回來的時候你不是說餓了嗎?”
江執冷冷瞥她一眼,“要吃就快吃,不吃就倒了!”
他好凶啊!雲朵埋下頭,大口大口的吃,味道很好,比她煮得要好吃得多。她抬頭偷偷看江執,沒想到他還會煮麵條。
很大很滿的一碗,雲朵吃了一小半就飽了。她推出去一點,拿了紙巾擦嘴,“我吃飽了。”
江執起身,端著她沒吃完的回到廚房,將就雲朵用過的叉子幾大口吃了剩下的,又把湯汁喝完,最後洗碗。
這一幕,雲朵並沒有看見。
等江執從廚房出來,雲朵才跟著他上樓。
洗澡也成了一個很大的難題,她用裹成粽子一般的手拿叉子吃麵還行,可要脫衣服解扣子洗澡就不行了。
一進門,江執就把房間門鎖上,然後自己進了浴室。
十分鐘後,江執出來,他隻穿了一條短褲,上半身果著,身上緊實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一張臉冷硬清雋如山明水秀,下頜掛著一滴晶瑩的水珠。
他往床邊大喇喇的一坐,清冽的視線看向雲朵。“過來。”
雲朵看得有些慌神,回過神來小臉倏地發燙,耳根子也燙。她慢慢地朝江執走過去,站在他麵前。
“水給你放好了。”他抬手扯了扯她衣角,“我幫你脫?”
他幽深的眼裡有幾分曖昧,雲朵往後退一步,聲音小小的:“我自己可以的。”
“好,我看著你脫。”江執眉尾邪邪的一挑,帶著不明的意味。
“你……”雲朵想要罵他的,可卻隻是瞪他一眼。轉身往浴室裡走,下一秒,江執將她拉回來,力度有些大,她直接坐到了江執懷裡,那結實有力的雙臂一圈,雲朵跑不掉了。
他開始給她解衣服。
雲朵又羞又惱,掙紮起來。
“你彆動,我不會對你怎樣。”江執說。
雲朵咬著唇,耳朵尖兒羞得通紅,幾乎要滴血。“那,那把燈關了。”
江執依言伸手去關燈。
房間裡沒有全黑,浴室的白光燈從窗戶透出來,昏昏暗暗的,江執從後麵擁著她,雲朵一顆心都繃緊了。
直到最後,江執真的沒有怎樣,碰都沒有碰她一下。
雲朵走進浴室,將身子沁在溫熱的水裡,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環顧四周,架子上多了一條粉色的浴巾。
應該是江執給她準備的。
和昨晚一樣,雲朵躺在床邊邊,等江執睡著了她才敢睡。
不知道什麼時候,雲朵懵懵懂懂似醒非醒的要逃離那個灼熱的懷抱,後麵有個東西硌著她,很是不舒服。
江執以為她醒了,一雙手臂將雲朵綣得更緊,腦袋埋在她香軟的後頸。
雲朵的浴巾早就被他解了,兩人肌膚相貼,仿佛隻有這樣,他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感受著她的體溫,才不會覺得是夢。
她走了的這四年,江執沒有一晚不夢見她。
可夢終究是夢啊。
而現在,她回來了,他抱著她,如此真實。
“疼。”雲朵軟軟的聲音囈語。
江執眉頭微蹙,輕輕將她翻過身麵對自己,又輕又柔的嗓音問她:“哪裡疼?”
“手。”
雲朵沒有醒,下意識地往他懷裡鑽。
江執心尖兒一顫,情不自禁地抱緊雲朵,他反應一直都在,卻隻是克製地在她眉心輕輕一吻,“我把它還給你,彆做傻事。”
說著,他拿出枕頭下的項鏈,借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小心地給她戴上,那枚戒指他根本就沒扔,現在物歸原主,安安靜靜的串在項鏈上掛在了雲朵胸前。
他沒想到這傻姑娘會去找,找到一雙手都紮破。他怕她又是在演戲騙人,可終究還是心軟,而他也隻能止步在心軟,不會相信她了。
不要再相信她,江執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