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濤收卷子收到萬幸邊兒上的時候,瞧著小姑娘白生生的臉上還有點紅痕——剛才睡覺的時候給壓的。明知道時機不對,可看著萬幸乾淨整潔的整張卷子,也不由得笑了笑。
然而一想到,這種品學兼優的孩子,用自己真實能力考出來的成績,可能要被作弊的同學給頂替掉,徐濤就又是一陣的皺眉。
萬幸眼睜睜的看著徐濤的表情走到她身邊的時候,開始像川劇變臉似的一個勁兒的變,下意識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臉上開花了?
怎麼徐濤一會兒笑的像是個慈祥的老公公,一會兒又愁的像是個紮了滋味的容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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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完考卷,徐濤將卷子封存,交到了統一負責收卷子的老師手中後,緊接著,麵色一變,重新又回到了班級內。
所有學生屏息凝神,瞪大雙眼,都想到了一件事情——今天的作弊事件。
那件事情還沒有一個結論,看徐濤的模樣來說,顯然是不打算從輕處理了。
果然,就見徐濤站在教室門口環視了一圈之後,將門給關上了。
萬幸一掀眼皮,看著班裡所有被嚇到的孩子們,不由一笑——學生們最大的恐懼來源之一,恐怕也就是來自於老師了吧?
這種老師生氣全班遭殃的感覺,她自己也都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時機不對,不然萬幸恐怕還得樂一會兒呢。
“現在,是不是有同學,能夠站出來,告訴我這張紙,到底是誰的了?”徐濤拿著那張紙在看。
是一張十分精美的信紙,質地較硬,價格就肯定不便宜,而且鋼筆寫在上麵完全都沒有一點滲透,甚至也沒有出現浸墨的情況,這種紙張,也是向他這種老師最喜歡的一種紙。
然而能用這種價格不菲的紙來作弊的,那麼這個孩子的家庭條件,也一定相當的良好。
這麼一想,徐濤的目光便鎖定了其中的幾個人,著重的看了看。
黨秋雨的手已經被她自己摳出了血,然而她自己卻渾然沒有察覺到疼痛,隻一個勁兒的埋著頭,大夏天的,身上的衣服硬生生全部都濕透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小姑娘舉起了手,小心翼翼的說道,“老師,問一問今天的值日生,看是誰把紙團丟在桌子上的,不就知道了嗎?”
徐濤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讓那個小姑娘坐下。
萬幸一愣,就聽見徐濤說道,“萬幸,你來說。今天是你負責打掃教室,看到了是誰丟的紙團了嗎?”
萬幸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實話實說,“我沒看到。老師,我中午的時候不在學校,來的時候隻把桌椅和黑板清理恢複了,發現紙團的時候,您已經進教室了,我還沒來得及給擦掉。”
徐濤點點頭,看了眼手裡的紙,示意萬幸坐下。
“萬幸家裡條件不是特彆好嗎?”有一個不知情的女生說道,表情無辜,看上去是毫不掩飾的無辜,“那張紙是不是就是她打掃衛生的時候忘在講台上的啊?”
萬幸看了說話的那姑娘一眼,一陣的失笑,搖了搖頭。
說話的女孩兒自討了個沒趣,被萬幸一看,立馬就收了聲,低著頭佯裝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
徐濤也跟著看了一眼那個小姑娘,然而卻沒有說話。
教室裡一時之間又安靜了下來,過了會兒,有個同學才小聲的嘟囔著,“你們不是一個班的嗎?我一個外班的人都聽說過萬幸自從轉來之後,每次考試都是全校第一了……她還作弊,她作弊乾什麼啊?找刺激啊?”
整個教室的學生因為這話又陷入了一輪交頭接耳中,萬幸掃了一眼那邊說話的小孩兒,是個男孩兒,一頭板寸支棱著,好像是這一片收保護費的。
但是據說成績還挺好,而且和老師關係也不錯,倒也算是神奇了。
看著那小男孩兒見她盯著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萬幸一樂,覺得這孩子怪好玩的。
徐濤也因為這話表情鬆了鬆,甚至看向那男生的時候,目光還帶了些讚許。
男生一哼,十分不屑的昂著頭,把目光轉到了窗外去看風景。
作者有話要說: 萬·撩人不自知·寶丫·幸
賀知洲:前途坎坷,且坎且珍惜。
今天暫時隻有一更啦,有點累,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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