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葬身之地了。
人貴自知。
夏眠選擇忽視那個任務,隻是,湖南,好熟悉的地方,她似乎在哪裡聽說過。
康熙心係國事,吃完飯就匆匆走了。
“恭送皇上!”康熙要走,僖嬪很“神奇”的身體突然好了,跟夏眠一起送他。
夏眠看見僖嬪,忽然想起為什麼覺得湖南熟悉了。僖嬪的家書,她記性不錯,她記得那個什麼魏大人,許諾僖嬪弟弟的就是湖南河道同知一職。
僖嬪的家世夏眠聽說過,她父親就是一個小小的府庫,弟弟也差不多,似乎在城防營當了個小官。
河道同知,那可是從五品,管著河道賬目,河道運營等,僖嬪弟弟去當,可謂一步登天。
怪不得僖嬪父親那麼高興,催著僖嬪給平貴人當狗。
當時夏眠看那封信就覺得惡心了,卻沒往彆的地方想,現在,她可知道康熙正查湖南河道呢。平貴人卻在這個時候送僖嬪弟弟去那裡,還是同知這種重要的職位……
夏眠心頭一跳,說這裡麵沒事,誰信?
她忍不住多想了些。
康熙還惦記著澧水決堤的事,這件事最後必須有個結果,是揪出個人頂罪,還是讓康熙派的人繼續無功而返,明顯前者更安全省力。否則,真惹惱了康熙,這位帝王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讓僖嬪的弟弟頂罪,這麼大的罪過,僖嬪一家必死無葬身之地。
到時,僖嬪還逃得過?康熙律法嚴明,貪汙六十兩,就能判死罪,僖嬪一個不受寵的嬪妃,誰說句什麼或者在她那裡搜出什麼,她就得被千刀萬剮。
夏眠皺緊眉頭,好毒的計謀,從一開始,平貴人或者說跟她一夥的人就想要僖嬪的命,還用的一石二鳥之計。既除了僖嬪,又蒙騙過康熙,真好算計!
可笑僖嬪父親,還沾沾喜喜,自以為要飛黃騰達,讓僖嬪向平貴人低頭,真是被賣了還替人數錢!
斷頭台上,他就知道知道這是好事還是禍事了。
“彆看了,皇上都走遠了,以後有你看的時候。”僖嬪見夏眠一直盯著前麵出神,便開玩笑道。
夏眠看著她,眸色深沉,這件事她要不要跟她說呢?
肯定不行。
這些隻是她的猜測,跟僖嬪說,僖嬪會信嗎
?
況且,她怎麼解釋知道皇上要查湖南河道的事?清朝不是現代,有新聞還有各種媒體,犄角旮旯的新聞都給你爆出來,這個朝代信息不通,這種機要,非朝廷重臣不知道,她一個小答應,說出去,肯定會引火上身。
可這麼放著不管嗎?今天以前,她還可以猶豫,可剛才,平貴人肯定恨上她了,僖嬪倒了,下一個肯定是她,她必須做出決斷。
這時,東配殿裡,就像夏眠想的,平貴人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她是在打她的臉!
她還從沒受過這種侮辱。
“嘭嘭嘭”上好的瓷器,被她一一摔在地上。
“貴人,小心自己的手。”碧桐趕緊上前勸說。
平貴人卻不解氣,又摔了好多東西。
碧桐急了,怒喝周邊的人,“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快攔著貴人點。”
周圍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哪敢過來,隻嘴上說“貴人息怒,小心身體”罷了。
平貴人又拿起一個茶碗,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正好摔在陳姑姑的腳邊。
“貴人息怒。”陳姑姑俯身跪下,躬著身道。
平貴人看著她的頭頂,滿眼怒色,剛才她受辱,她怎麼不幫她?她在宮裡伺候過元後兩年,肯定有辦法的。
陳姑姑恭敬的跪著,半點不肯動,就像一座木雕般。
半晌,平貴人坐下,叫過碧桐,“立刻給我阿瑪送信,那件事要抓緊辦。”
“是。貴人放心,我這就去。”碧桐答應。
平貴人這才覺得舒心了點,望向主殿方向,慢慢勾起了嘴角。後宮即朝堂,僖嬪想靠一個小答應贏她,做夢!
宮中無秘事,沒一會兒,皇上去盈月宮,卻點了夏眠侍寢的事就傳開了。
眾人第一個反應,夏眠是誰?沒聽說過啊!
第二個,太好笑了,不是說皇上極看重的寵妃,怎麼被個不知名的小答應搶了寵,要她們是平貴人,非羞死不可!
等聽完事件始末,她們又琢磨,是不是自己也弄點舊通草花戴戴?
不知道皇上喜歡這個,不然她們早戴了。
不過好像她們沒有舊的通草花。那就找,宮裡這麼多宮女,還怕找不到嗎?
實在不行,新的在地上踩兩腳,不也舊了。
宮中一時流行起艱苦樸素風,當真是“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
夏眠這次在宮裡小小的出名了一把,不過她可沒工夫關心這個,她在想僖嬪還有晚上侍寢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