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來升平署看戲?沒這個規矩啊,不都是去宮裡演嗎,他們這兒也沒戲台啊!
廢話那麼多,那是太子,他想在哪看戲就在哪看戲,還不趕緊準備。
頓時人仰馬翻。
夏眠跟在胤礽三人身後,本來還想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身份,後來她發現,根本沒人攔她,甚至沒人敢抬頭看她,她心中一鬆,忽然覺得帶著這三小隻也不錯?
升平署後院一個小暗間,邢榆突然推門而入,“太子來升平署看戲了,玉樓,不然你就上去唱一段吧。要是得了賞,他們也不敢這麼對你了。”
雪玉樓微微側臉,他臉頰處一道長長的紅痕分外顯眼。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這道傷疤,多抹點粉,看不出來的。”邢榆急道。
雪玉樓卻沒動,現在就算他想登台,估計蓮裳也是不允許的吧!
邢榆也想到此關節,低咒了一聲,“白眼狼。”
“呦,說誰呢?”外麵進來一個女子,眉目如畫,如春梅綻雪,真是說不儘的嫵媚。隻是,仔細聽,卻能發現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根本不是女人。
邢榆瞪
著他,白眼狼說的就是他,當年雪玉樓看他可憐,才收他為徒,沒想到雪玉樓的臉受傷了,第一個背叛他的竟然是他。
當真是恩將仇報,狼心狗肺!
蓮裳咬牙,雪玉樓收他為徒,也沒安好心,“你又想演《玉珠記》了是吧!”他對邢榆道。
邢榆瞳孔一縮,玉珠記裡有三打陳柯的橋段,普通人演,都是假打,可蓮裳每次都真打,那一個個耳光,疼,也羞辱人!
“夠了!”雪玉樓開口。
當然不夠,蓮裳正要再說,院子裡鄭總管急了,“人都去哪了,等太子殿下急了,小心你們的腦袋。”
蓮裳嗤笑一聲,出去了。
“玉樓!”邢榆叫。
“你也去吧!”雪玉樓道。
“哎!”邢榆歎了一聲氣,出了門,他還得上台表演呢。
屋中,雪玉樓又站了良久,從旁邊的抽屜中取出了一隻銀簪,看著它目光越飄越遠。
臨時搭建的戲台,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鄭總管呈上戲折子,請問胤礽想看什麼戲。
胤礽看向夏眠,是她要來看戲的。
“你們這裡有個叫雪玉樓的?”夏眠問。
鄭總管聽了,明顯一愣,雪玉樓,好像有這麼個人,夏眠不說,他都要忘了。
“就叫他來唱吧,隨便唱點什麼拿手的。”胤礽把戲折子一丟道。
“太子殿下,雪玉樓已經很多年沒……”
“嗯?”胤礽不悅。
鄭總管立刻開始冒汗了,趕緊讓人去叫雪玉樓。
此時蓮裳已經全扮上了,升平署現在最紅的就是他,怎麼也輪不到彆人給太子唱戲。
可想而知,當胤礽點了雪玉樓唱戲,他是如何驚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