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祜祿氏府上,法喀打開溫妃送出來的蠟丸,看到裡麵的紙條,氣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娘娘糊塗啊,自從她由貴妃降到妃位,就越發行事不周了,皇子的生辰豈是隨便泄露的?
還替皇子批命,誰聽了,都知道你在覬覦大位,就跟謀逆造反差不多了,萬一被皇上知曉,就是雷霆之怒。
趕緊點燃蠟燭,他想把這紙條燒了,以免後患。
就在這時,管家在外麵道,“老爺,老夫人要見你。”
法喀頓時心中發沉,額娘這時候要見他,不是湊巧吧?
將紙條燒了,確認它已經化為灰燼,他去見老夫人。
此時,舒舒覺羅氏也正盯著一張紙條滿臉愁容。她一共有兩女一子,大女兒便是已故的孝昭仁皇後,二女兒就是溫妃,一子即法喀。
兒子她倒不用擔心,可這兩個女兒,真讓她操碎了心。
大女兒,好不容易當上了皇後,卻好景不長,連個孩子都沒留下就香消玉殞。
二女兒,本來當了貴妃,也有了十阿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便走,可誰知,忽然就降為妃位了,宮裡的眾人還趁機對她落井下石,她去見了太皇太後,求她看在往日的情麵上看顧一下女兒,她才重新站穩了腳跟。
說起來,這還都得怪寶妃。寶妃忽然得寵,她女兒就失了寵,又因為寶妃住景仁宮的事,她女兒才被降為溫妃,怎麼看這個寶妃好像都是克她女兒的。
所以溫妃想算算十二阿哥的八字,舒舒覺羅氏也能理解。
法喀進來,看見老夫人手裡的紙條心就是一跳,轉身趕緊關上了房門。
“額娘,你怎麼跟娘娘一樣糊塗!”他惱道。
舒舒覺羅氏卻滿臉不高興,怎麼跟她說話呢。
“額娘,此事萬萬不可。”法喀卻顧不得那麼多。
“有何不可,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會有第三人知曉的,明天你就去白馬寺,找人給算算。”
法喀依舊搖頭。
舒舒覺羅氏卻道,“娘娘現在正是艱難的時候,咱們這些親人不幫她,誰幫她?
還有,你可彆忘了,你這爵位怎麼來的。”
說起來,舒舒覺羅氏隻是遏必隆的側室,後來她兩個女兒先後入宮,一為皇後,一為貴妃,遏必隆死後,法喀才做了鈕祜祿氏的當家人。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想到這些,法喀也靜默了。
剩餘的話不必再說,當晚,溫妃就拿到了胤祾的命格,乙醜庚辛丙丁,火煉金秋,這可是大富貴之命格。
溫妃看了,雖然早有預料,還是心中涼了半截,久久不能回神。
孩子出生第三天要進行洗三,說是洗去前世帶來的汙垢,保佑他今生平安。
夏眠聽了,覺得沒什麼道理,不過給孩子好好洗個澡,還是挺好的,乾乾淨淨,免得生病嘛!
可惜她卻不能參加,她要在月子房裡做月子。
夏眠發現,坐月子可比生孩子讓人煩躁多了。雖然她早布置好了月子房,也不顧簡嬤嬤、敏珠的勸阻,經常開窗透透風,可九月的天依舊很熱,她天天悶在房間裡,還是熱的難受。
還彆說那些毫無鹹味的豬蹄黃豆湯、鯽魚豆腐湯等等,她才喝了兩天,就已經嘴裡淡的難受,想吐了!
一想到接下來一個月都要過這種日子,她就覺得生無可戀。
幸好,複原丹還是給力的,幾乎每刻,她都能感覺到身體在持續變好。照這個速度,她估計,不用出月子,她就又得是小仙女一枚。
到時什麼爛湯,什麼不能洗澡,都讓它通通見鬼去!
發泄似的喝了一口紅糖雞蛋湯,她豎起耳朵往外聽著,不能看,聽個熱鬨也好。
六格格跟十二阿哥的洗三禮,宮裡幾乎所有嬪妃都來了。她們有的是來恭喜夏眠的,更多的,則是想看看這對龍鳳胎,到底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結果等收生嬤嬤把阿魯黛跟胤祾抱出來,她們酸了兩下,就開始撇嘴,也就兩隻眼睛一個嘴,除了長得漂亮點,跟普通孩子沒什麼區彆啊。
哦,還有一點,這對姐弟真能哭。
孩子突然被放進水裡,都會哭,也叫“響盆”,哭的越大聲越吉利。
阿魯黛跟胤祾或許是保育丹的原因,或許是繼承了夏眠被丹藥改造過的好體質,身體明顯比一般孩子強壯一點,哭起來自然也更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