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平原誠是一個沒什麼背景也沒什麼實力的新手輔助監督,在從咒術高專畢業後,怕死的他本來想去普通人的世界隨便找個工作養活自己。但在發現憑著他宗教高專的文憑,做零工賺來的錢在東京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甚至都連飯都快吃不上後,他又回到了咒術界。

在最開始進行輔助監督的培訓時他內心是非常忐忑的,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前輩被那些咒術師們折磨地臉色灰暗時,他心裡的恐懼就更甚。畢竟當初他們那一屆具有能夠成為咒術師天賦的學長們就不太好相處。被欺負基本上是常有的事。

其中一位前輩更是握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給他提出了一個忠告:如果他被分配到東京高專做五條悟和夏油傑的第23任輔助監督的話,不要猶豫,直接跑!

因此當他發現自己的第一次工作需要去東京高專接人的時候,他已經瑟瑟發抖地在車上寫好辭呈了。

他馬上就要成為被dk二人組嚇跑的第23個人了!

然而與他預想中不同,那天從學校走來的並不是能夠止小兒啼哭的黑白煞神,而是另一位藍發少女。

大悲大喜下的平原誠雙手握拳:感謝您,上帝!

更讓平原誠驚喜的是,他負責的這位新同學不僅與她會折磨輔助監督的同窗不同,甚至比他之前聽聞的所有咒術師脾氣都好:永遠會記得在出任務時放帳,永遠能夠準時又完美地提交任務報告,也不會在出任務的途中甩掉輔導監督去買喜久福之類的東西,更重要的是,即使將要麵對的是異常難纏的咒靈,也不會像輔導監督撒氣!

平原誠:再次感謝您,上帝!

在這個幾乎人人都負責過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輔導監督的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他的好命在背後羨慕嫉妒地咬著手絹,平原誠甚至在私底下聽說過有人居然想要對他下咒,就為了能夠讓他小小生病一場,然後能趁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取而代之!

在這樣的壓力下,平原誠幾乎每天睡覺前都會確認出租屋的窗戶有沒有關嚴實,確保自己不會因為一時大意而生病。

他絕對不會給任何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但是從前段時間開始,平原誠在總監部的位置突然變得尷尬起來。

來自高層莫名的陰陽怪氣,同事的刻意躲避,甚至好友想要上前提點他都會被人迅速拉走。

麵對著友人歉意的眼神和隱晦的提醒,在結合發送到手機上源源不斷的任務,平原誠幾乎可以斷定有高層的人在針對他所負責的學生。

可是在高層的人居高臨下的眼神和輕蔑的語氣,同事刻意回避的神色下,他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年輕稚嫩的學生臉上日漸憔悴的神情,甚至連為她說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他隻是個……糟糕的大人而已。

不敢失去這份工作,更不敢得罪上麵的人,他能做的一切就隻是在黑子哲奈補眠時將車子儘可能開得平緩一些而已。

就在平原誠像以往一樣在外祈禱時,藍發少女慢慢地從帳內走出來,他連忙迎上去。

“黑子同學,辛苦了。”

然而和往日完成任務徑直走回車裡補眠的舉動不同,黑子哲奈在聽到他的聲音時突然停住腳步,回頭,仔仔細細地盯著他的臉。

他縮了一下肩膀,囁嚅地問:“出什麼事了嗎?”

黑子哲奈沉默兩秒,確認了什麼,又轉過頭:“不,沒什麼,我接下來還有任務嗎?”

“有,有的,”他連忙掏出手機,“下一個任務是在京都新京極的一家電影院,據他們的負責人說近半個月以來電影院在半夜時不時有異動,就在今天上午時一對情侶在觀看電影時離奇死亡……”

“京都嗎,”走在前方的黑子哲奈又停下來,語義不明,在平原誠的視線下隻能看見她下垂的眼尾。

黑子哲奈勾起嘴角:“正好。”

莫名的氣氛嚇得平原誠一句話也不敢說,他默默地跟在黑子哲奈的身後。

彼時的他還不明白黑子哲奈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從那之後的第二天,發到他手機上的屬於黑子哲奈的任務量突然恢複到了起初的水平。

一周後,他在其他像是無事發生過般和他說話的輔助監督那裡聽到了部分咒術高層被不明人士打包到了南極挖石油的傳聞。

平原誠推了推眼鏡,和好友麵麵相覷。

高層去挖石油?

南極有石油嗎?

不是,重點是咒術界的高層為什麼會去挖石油啊???

=

向平原誠這樣的輔助監督們接觸不到高層,自然不知道不明人士是誰。但是東京咒術高專一年級班主任夜蛾正道卻從校長那裡聽到了一些傳言,此時一臉複雜地看著班上最後入學的學生。

在操場正和大白玩拍爪爪遊戲的黑子哲奈察覺到他的視線,抬頭——隨便一提,大白那隻薩摩耶幼崽的名字。

原本黑子哲奈想要為這個新來的小家夥取名為小小白,但大概是因為先前與小白結下了仇,小家夥在聽到小小白這個名字後聲音響亮地表示了反對,並且毛茸茸的臉緊皺著,用兩隻短短的前爪竭力比劃了一個它能劃出的最大的圓圈。

大概懂了它的意思,在黑子哲奈試探地說了一句大白後,小家夥立刻點頭如搗蒜。

黑子哲奈:“……”

於是站起來還沒有小白腿高的小家夥就這樣草率地被命名為了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