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1 / 2)

黑子哲奈無法召喚出式神的事情被她夜蛾正道上報後,最著急的反而是總監部和禦三家那群人。

畢竟大白作為醫務室唯二的兩名成員之一,它肩負起了咒術界近一半的傷員,為人,啊不,為狗更是溫順可愛。和冷言冷語的家入硝子不同,薩摩耶永遠都是那張治愈人心的臉,甚至願意給態度好的傷員摸摸毛!

一直叮叮咚咚響個不停的手機被反扣在桌上,夏油傑發誓,他看到了同期向來維持得很好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

家入硝子忍俊不禁地讚揚道:“哲奈,你人緣還挺好的。”

黑子哲奈麵無表情:“我也沒想到。”

夏油傑摸了一把湊到他麵前的柴犬,對方毫不怕生,將自己肉肉的臉頰往他手裡送。

看著好像沒什麼不一樣但實際上氣鼓鼓的少女,夏油傑笑起來:“我聽說禪院直哉那家夥也在找你。”

黑子哲奈歎了口氣:“他可不是為了大白。”

黑子哲奈:“他是為了禪院甚爾。”

提及這個名字,夏油傑肉眼可見地僵了一下。

他和悟在禪院甚爾走後順勢將理子妹妹失蹤的事情推到了他的頭上,本以為還有好一場戰鬥要打,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總監部居然沒有追究他和悟的責任。

明明理子順利地跑去了彆國,高層也罕見地沒有找事。夏油傑的心理卻放鬆不起來。

在將哲奈送到硝子手上後,他也去找過禪院甚爾。

那家夥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卻重創了他派出的咒靈。

“真煩人,咒靈操使?”

“你手下的咒靈暴動可就麻煩了,本來小瘋子就夠難纏了。”

居高臨下地對他說了這些話後,伏黑甚爾就不見了蹤影。

“夏油,夏油?”

家入硝子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夏油傑重新換上了溫和的表情:“我沒事,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剛剛說到哪了?”

家入硝子和黑子哲奈對視了一眼,“在說禪院直哉找哲奈的事情。”

得知重創五條悟的人就是當年那個被逐出家族的天與咒縛,禪院家雖然表麵沒說什麼,但恐怕在背後牙都被咬碎了,高專的人都聽說了他們正在打探那個家夥的消息。

禪院直哉更是把主意打到了黑子哲奈的頭上,這兩天連番的短信轟炸。

想到這裡,黑子哲奈的臉漸漸黑了起來:“真煩。”

咬著棒棒糖的五條悟走進來,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翹著二郎腿,“哎呀,反正那家夥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將了,禪院家那群爛橘子找到他也沒用啊。”

五條悟對於禪院家的想法心知肚明,不就是看五條家現在壓了他們一頭心裡不爽,想把禪院甚爾找回來對付他嗎。

哼哼,不過現在的他可是當之無愧的最強!

說道這裡,他又有些不爽:“不過禪院甚爾那家夥還挺狡猾,看打不過我就直接跑的沒影了。”

畢竟是純粹的天與咒縛,他要真心想躲,五條悟還真暫時沒有辦法找到他。

他身邊,夏油傑的動作頓了一下。

黑子哲奈似乎沒有注意到,眼神從夏油傑身邊無意地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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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和夏油搭檔?”

女生宿舍,洗完澡走出來的家入硝子身上還帶著水汽,她用毛巾擦著頭發。

躺在她床上玩手機的好友點了點頭,“你不是說覺得夏油不對勁嗎,我也覺得有些奇怪。”

黑子哲奈麵色有些凝重:“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雖然沒有阿綱的超直感,夏油的行為看上去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但是硝子有意無意地說過不

止一次了,黑子哲奈醒來後不自覺地就將視線放在了夏油身上。

然後她就發現夏油傑似乎在躲著她。

家入硝子:“那我也沒說讓你和他一起搭檔啊,你的咒力少則幾天,多則半個月就回來了吧。而且就算真的有問題,以你的性格,明顯更願意和庫洛姆搭檔才對吧。夏油肯定會覺得不對的。”

黑子哲奈麵對dk二人組向來是親近不足,禮貌有餘。放著同樣是一個人出任務的庫洛姆不選,卻選擇了夏油,這個提議就連五條聽了都覺得奇怪,更彆說心思更加細膩的夏油了。

青春期少年的自尊心極強,如果知道哲奈是因為擔心他才和他搭檔,就算是是出自好心,也難免夏油心裡多想。

家入硝子可不擅長處理同期的矛盾。

早知道哲奈這麼突發奇想,她根本不會告訴她的。

黑子哲奈:“沒關係,發現不了的,就連五條也說我咒力枯竭的很不對勁不是嗎。”

黑子哲奈:“高層可不會同意我和庫洛姆搭檔,那群膽小鬼,可是生怕高專所有人都成了一個陣營。”

大概是想拉攏這唯一一個看上去和她沒什麼關係的人,庫洛姆的任務都是由總監部親自安排的。他們甚至還大方地打開了咒具庫讓她選擇趁手的武器。

不過隻是徒勞而已,庫洛姆可是為了她才來的高專,怎麼可能會被他們拉攏。

黑子哲奈繼續說道:“夏油也知道這些事,再說了,我現在就和天與咒縛差不多,隻能靠咒具來祓除咒靈。需要搭檔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她對著夏油也是這麼解釋的,黑發少年果然了然,向黑子哲奈承諾自己一定會保護好她的。

坐起來將在地上繞圈圈咬自己尾巴的柴犬抱起來,對上小狗歡喜的眼睛,絲毫沒有欺騙同期的愧疚之情的黑子哲奈笑了一下。

柴犬舔了舔她的脖子:“汪汪!”

餘光看見黑子哲奈和柴犬玩耍的模樣,家入硝子動作一頓,她隨手將手中的毛巾放下,意有所指道:“哲奈,你是有什麼事情想和我說嗎?”

“嗯?”黑子哲奈疑惑地看過去,好友平靜地看著她。

“……還真是瞞不過你。”堅持了一會,黑子哲奈宣布投降。

家入硝子:“你每次心裡有事的時候表情總會豐富一點,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是嗎,”黑子哲奈呆呆地眨了下眼睛,“我沒太注意。”

難怪每次哲也總能發現她的情緒不對,原來自己的表情變化這麼明顯嗎?她想道。

頭發還濕濕的貼在臉頰上,家入硝子拉起凳子坐在床邊:“所以是出了什麼事?”

黑子哲奈沒有說話,家入硝子就坐著安靜地等待著她開口。

“硝子,”終於,黑子哲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你覺得我是不是在之前殺了禪院甚爾比較好?”

她抬頭:“如果我之前就殺了禪院甚爾,五條可能就不會受傷。”就連夏油的情緒也是從那之後再次變得不對的。

這個問題從她看見滿身是血的五條悟就一直盤旋在她的腦海裡。

誠然,以她的實力單槍匹馬對上伏黑甚爾並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算,說的更準確點是她大概率會死在地方手下。但是要殺死一個人不是隻能單挑,黑子哲奈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