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六眼早就透過門板看見了裡麵的人。
五條悟仿佛沒有察覺到麵前詭異的一幕,他自來熟地走進來,一臉驚奇地彎腰:“傑,你這是什麼打扮?”
他壓住嘴角弧度:“你這是打算當和尚了嗎?”
然後眾人就看見白發少年一邊問,還一邊毫不含糊地掏出手機,對準了夏油傑哢嚓幾聲!
夏油傑:“……”
特級咒靈在主人的暗示下僵硬在空中。
夏油傑黑著臉,嘴角抽搐。
夏油傑:“悟,現在是拍照的時候嗎?”
“嗯嗯?現在不是嗎?”白發少年反問道。
在與夏油傑的對視下,他的嘴角依然帶著笑,眼神卻漸漸地危險了起來。
黑子哲奈站出來想要解釋:“五條,這個事情……”
“不用說了哦,”五條悟製止了她的話,他道:“六眼都看得清清楚楚呢。”
任何假象都在六眼無處隱藏,因此當五條悟看見這個人第一眼,他就知道這個人不是夏油傑。
卻又是夏油傑。
不過不是五條悟認識的夏油傑罷了。總歸是什麼穿越時空這類的事情吧,神通廣大的白發少年很淡定地猜測。
但是——六眼神子有一件不明白的事:
為什麼這個傑身上,會散發著詛咒師的氣息?
十分清楚夏油傑的為人,並且確定在任何時空他都會貫徹那套討厭的正論的人心裡掀起風暴。
他蒼藍色的眼睛漸漸沉下來,就像是一場狂風突然席卷了冰山,帶著刺人的寒意。
就在氣氛一觸即發時,一場小型爆炸突然在五條悟麵前發生。
麵前穿著袈裟的男人消失,穿著白襯衣的黑發少年先是擺出了一副防禦的姿勢,在看見人時又愣住了。
夏油傑:“悟?”
=
夏油傑很不理解。
什麼叫做什麼被十年後火箭筒打中後所以他和十年後的自己交換了五分鐘——這句話根本全是槽點好嗎!
就算高專文化課程度不深,作為封閉自守的咒術師後他也確實很少在除了他和悟闖禍以外的時間看新聞了。
但是就算不看新聞,夏油傑也敢肯定,目前的科學技術絕對做不到穿越時空這件事!
這也就算了,夏油傑嘴角抽搐地看著麵前這一幕:白發少年正一邊漏洞百出的偷看他,一邊和藍發少女說著悄悄話。
不過這悄悄話聲音實在太大了點。
“可惜這張照片沒留下來。”
“因為時空法則會抹消掉一切不符合這個時空的東西。那張照片上的夏油畢竟是十年後的人,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間段。”
夏油傑:……那為什麼十年後火箭筒還能存在?
五條悟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哦哦哦。”
他克製地咳了一聲,然而下一句話馬上暴露了心裡的算盤:“十年後火箭筒就在那個小屁孩的頭發裡對吧。”
夏油傑再次吐槽:……為什麼對於頭發能藏起那麼大的東西一點也不吃驚啊。
黑子哲奈:“……對。”
她還沒來得及補充,得到答案的五條悟就一個滑步來到藍波麵前,看動畫片的小男孩疑惑地抬頭,不滿地叉腰嘟嘴:“你擋著藍波大人看電視了!”
五條悟毫不客氣:“十年後火箭筒在你這對吧,拿出來我看看。”
藍波立刻警惕地捂住腦袋:“不行,這個是藍波大人的寶物,不能輕易拿出來。”
眾人:“……”
夏油傑:“……”
是嗎,那可真是好珍貴啊。他在心裡棒讀。
珍貴到第一次見麵的他就中招了。
“算了,悟。”雖然也很好奇,但看著已經將小男孩倒提起來企圖用這個方式把火箭筒甩出來的白發少年,夏油傑熟練地以老好人的姿態阻止:“不可以欺負小孩子。”
沢田綱吉看了他一眼。
正在埋頭寫作業的一平也抬頭看了他一眼,淡色的眉毛皺起,似乎看見了什麼不能理解的人。
被幾人盯著的夏油傑疑惑:“?”
伏黑甚爾懶洋洋地抬了下眼皮,不知怎麼的,夏油傑從這簡單的動作中看到了滿滿嘲諷的味道。
伏黑甚爾:“是啊,可彆欺負小孩子了。”
他嗤笑一聲:“欺負小孩子哪有欺負猴子有意思。”
夏油傑:“?”
五條悟敏銳地從中品出了瓜的味道,他將哇哇大哭的藍波扔到了一臉緊張的棕發少年懷裡,此時地上已經堆滿了以正常人的思維完全無法理解怎麼藏進了頭發裡的東西。
五條悟不計前嫌地向伏黑甚爾問:“猴子是是怎麼回事?”
雖然伏黑甚爾現在還是很討厭,但是當然是傑的黑曆史更重要!五條悟理直氣壯地想。
天與暴君完全不藏私,他十分好心將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訴了白發少年。
“哇哦,”在摯友越來越黑的臉色中,五條悟感歎一聲,他扼腕歎息:“可惜了,我居然沒有看到。”
他攀住夏油傑的肩膀,提議道:“傑,再來一次吧,怎麼可以就我一個人沒聽到呢!”
不顧黑發少年要殺人的眼神,他還表達了自己的要求,手指比劃:“要用那種蔑視一切的語氣啊!”
夏油沉默了幾秒:“……悟。”
他溫柔地笑:“你想打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