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勤快。”
丁輝忙裡偷閒,抬頭瞥她一眼:“那得看情況。”
角落裡突然傳來“嘩啦”的水聲,路安探頭往那裡望了眼:“明天吃魚?”
周芷念莫名其妙地說了句:“你舍得?”
路安不解:“為什麼不舍得?魚肉含蛋白質高,營養。”
她在廚房門口站了會,覺得身上粘粘的,打算去衝洗一下。
順便給丁輝製造點環境,畢竟那份崇拜和歡喜不是假的。--
路安洗漱過頭,用毛巾揩拭著頭發,直到它不再滴水。
今天大家都累得出齊,沒有人再有經曆舉行娛樂活動,她趿著拖鞋回到房間,打算給周芷念鋪床。
剛把床上用品拿下來,就聽到窗戶有被擊打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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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安一開始沒留言,連著好幾聲,她覺著不對勁了,走到窗邊旁,打開窗。
她住的是二樓,靠著一棵樹。
樓下暗濛濛的一片,四周沉靜,風吹過樹葉,帶起“沙沙”的微響,二樓的燈從窗戶灑出去,她借著昏黃的光,看清了樓下的人。
然後她將手裡的東西往床上一擲,趿著鞋,匆匆從樓上跑下去。
丁輝從廚房出來,看到她散著發,速度很快的從他眼前晃過,伸手想要拽他,卻隻摸到一把空氣,他高喊:“樓上有鬼啊,這麼晚了,你還出去乾嘛?”
“我就回,我東西從樓下掉下去了。”
路安跑得快,很快就沒了蹤影,丁輝嘴裡神神叨叨:“什麼東西,風風火火的。”
跟著出來的周芷念,笑著說:“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小木屋的導演組已經休息,屋外靜悄悄的。
路安從二樓衝下來,開門的聲音顯得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而又迫切。
路安繞到屋後,一頭紮進傅慎寧的懷裡,傅慎寧摟住她,被她撞的往後挪了兩步。
“我又不會跑。”傅慎寧在她頭頂輕笑。--
“不想讓你你等太久。”路安臉埋在他的懷裡。
“怎麼這麼晚還過來?”路安仰頭問道。
傅慎寧將懷裡的人拉開,被迫拉開他懷抱的路安,疑惑地望著他。
他抓起她的手,往前走了兩步,走到更亮堂的地方,借著燈光,他看到了她紅著的,略帶腫的手背。
路安想把手往後藏,她動了動,解釋道:“有點過敏了。”
晚上太忙,她忘記找導演組拿藥膏了,加上也沒有剛回來那般嚴重,她也就把這些事拋之腦後了。
傅慎寧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支藥膏,往她手背上抹著,手背上涼涼的,原本已經不存在的瘙癢,再度重來,在他指腹的按壓下有些潰不成軍。
他將藥膏揉搓到吸收後,蹲下來,把她長到腳腕的褲腿挽起,她的小腿上也有不少紅斑。</路安腿縮了縮,傅慎寧拽住,語氣有些嚴肅:“彆動。”
路安看到他皺著的眉頭,訕笑:“腿上也有嗎?”
她回來以後沒有細看,一直以為隻有手上過敏了,腿上的癢感不強,隻有灼燒的感覺,她還以為是太熱了。
傅慎寧一言不發的給她塗著藥膏,路安咬著下唇,一動不動。
突然二樓傳來一聲咳嗽聲,路安嚇的把腿一收,卻被傅慎寧又一次死死的固定住,路安略帶驚恐地抬頭,看到周芷念手肘撐在窗邊,笑吟吟地望著他們。
周芷念身子前傾,俯視著樓下的兩個人,嬌笑道:“路安,你東西還沒找到啊。”
路安仰頭:“是呀,外麵太黑了。”
“那你要是一晚上都找不到,是不是就不會回來了?”
路安不語,周芷念的笑意更甚:“那你慢慢找,我不等你了。”
她闔上紗窗,又將窗簾拉上。
樓上投的光源又少了一處。
他和她之間,忽然變得忽明忽暗。
傅慎寧將藥膏塗抹好後,伸手將她拽到樓上窗戶的死角,低聲訓道:“下次要早點塗藥膏。”
“我忘記了。”路安環住他的腰,聲音拖得長長的,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魚是你送的?”
“嗯。”傅慎寧沒否認。
“你怎麼知道我想吃魚?”
“猜的。”
“你從溪裡抓的?”
“嗯。”
她在大夏和傅慎寧去過一次領城,那段時間,傅慎寧的嫡母虎視眈眈的想要找路安使絆子,傅慎寧不放心,乾脆連她一起帶走了。
趕路的時候,說得上有些辛苦,他給她在溪裡抓過魚,隻放鹽巴的烤魚,她卻吃的津津有味。
他不會忘記,她捧著魚的時候,臉上的笑意,那是他在王府裡,沒見過的。
這一記,就到了現在。
“那我舍不得吃了。”路安親了親他的喉結。
樓上隱隱約約傳來丁輝和畢宇揚談話的聲音,路安先是往暗處躲了躲。
沒過多久樓上人聲淡了,燈光熄了,樓下隻剩下微弱的月光,映著他們倆。
她借著月色抬頭,心情微妙,踮起腳,湊到他的耳邊,輕語:“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在偷.情?”
傅慎寧愣住,路安在他懷裡滿意的笑了,很是狡黠。
他眼神微動,突然抓住懷裡人的肩膀,微微用力,將路安的身
子轉過,抵在牆上,低頭吻了上去。
路安環住他的脖頸,回應這個吻。
“像。”傅慎寧利用空閒的時間,在她耳邊輕語,溫熱的氣息,像羽毛,拂動她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