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人們就把路安其實已經成婚這件事,拋之腦後,再加上,路安幾乎沒有在公共場合提過自己的家人,以及私事,就算有記者問,路安也會圓滑的把話題岔開,所以傅慎寧也沒有被曝光出來過。
路安知道,傅慎寧對這個圈子,不甚喜歡,所以自然而然的,想要保護他,不受到這個圈子的侵蝕,可她忘記了,即使自己決定隱退,但是實際並沒有在任何公開場合說過這件事。
因此,當他們倆在馬路上,激吻的照片一出。
身邊不少湊熱鬨的老友,紛紛打電話或發訊息來調侃,信息尺度頗大,看得路安老臉一紅。
傅慎寧倒是跟個沒事人一樣,純屬看笑話,路安看著傅慎寧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訊息傻樂的樣子,有脾氣了。
她抽過傅慎寧手上的手機:“你怎麼天天都在家裡,為什麼還不去找工作,我現在是個無業遊民,你得工作!”
沙發上的人,站起來,路安下意識地退了兩步,狐疑地看著他,傅慎寧將她拽進懷裡:“我有工作啊。”
路安抬頭:“什麼工作?”
“給舒兒生個弟弟怎麼樣?”
路安:“傅慎寧,你這個種馬!”
這句話,脫口而出,說完她就後悔了,她隻能祈求,也許傅慎寧不知道種馬是什麼意思,然而現實總是這樣不巧,傅慎寧明顯是知道的。
路安心虛了,連忙轉口:“我說錯了,我瞎說的。”
示弱這件事,她向來很會,可惜傅慎寧這次沒吃這套。
他手往路安後背繞去,從衣服裡鑽進去,輕輕開口:“現在什麼詞,都能往我頭上套了?”
“這不是口誤嗎?口誤嗎?”路安想要捉住他在衣服裡的手。
她的力氣沒有傅慎寧大,掰扯了半天,也沒個結果,路安隻得另辟蹊徑:“你看你剛來的時候,吃我的,用我的,還愛挑三揀四是吧,我那個時候對你多好,我都覺得我自己有些奴性未
消了是吧。”
傅慎寧笑得更開心了:“現在把自己抹黑也沒用了,我不是種馬,你也不奴性,說什麼都沒用了。”
路安自知已經無力回天,乾脆直接放飛自我,手順著他的褲頭往下,輕輕一捏,傅慎寧悶哼。
路安在他耳邊呼氣,嘴唇順著耳際挪到他嘴邊:“可以晚些要弟弟嗎?不然你可又有十多個月不能碰我。”
傅慎寧呼吸亂了,眼睫輕眨:“你說的,<倒也不無道理,那就晚些要。”
等到事後,路安騰出時間,仔細思考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時,才發現,明明是沒有邏輯關係的,傅某人,明明就很閒啊,至少在她眼中,他壓根就沒有工作很繁忙的樣子,他怎麼能不賺錢養家呢?她現在可是個無業遊民。
等她氣勢洶洶地衝到他麵前對峙的時候,傅慎寧正坐在電腦前,看著滿是英文的文件,頭轉動,晃了晃:“銀行卡,我不是早就給你了嗎?”
路安啞然,眨眼:“什麼銀行卡。”
“我的錢啊,都在銀行卡你,不是之前放你床頭櫃了?”
“啊?”路安愣住,他說的,難道就是她前段時間,為了練習手機貼膜,用來刮起泡的那張銀行卡。
她仔細回憶,好想是因為貼了好多張,都沒貼好,連帶了卡,一起給她絞了?
她撓了撓頭,語氣從質問變成了不好意思:“你可能得跟我去趟銀行。”
傅慎寧轉過身:“怎麼?”
“那個,”她聲音越來越小,“你的全身家當,就那張卡,好像給我撇了。”
傅慎寧看著她,沒說話,過了會,才邊點頭邊說:“嗯,你不愧是你。”
路安正想解釋,這一切都是意外,隻是個意外,又聽到傅慎寧忽然轉移話題:“你知道家裡房本在哪嗎?”
路安眨眼,再眨眼,開始回憶:“好像收在衣櫃裡吧。”
傅慎寧微笑,你去衣櫃裡找找看?
路安從他的臉上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她有些不接地說:“還能在哪嗎?”
“上次,你是不是拿出房本,拿來蓋泡麵,蓋完就沒後文了?”
路安覺得,記憶中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所以現在是秋後算賬嗎?
是路安□□大會嗎?
她不乾了,她開始撒嬌:“老公,你要知道,一孕傻三年。”
她聲音嬌滴滴的,稱呼也給換了。
傅慎寧倒是見招拆招,回答:“嗯,知道了,老婆。”
他改口的太快,路安和他結婚紀念,這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她詫異地看著傅慎寧。
這又是擱哪裡學的,重點是他怎麼就這樣說出口了。
這不是她認識的傅慎寧。
她扶住他的肩膀,輕晃,玩笑道:“說,你是不是被人換了魂,你還我傅慎寧。”
傅慎寧隨著她的動作輕晃,等到她玩夠了,才開口:“我是傅慎寧,我和你第一次見麵,是在
迎春花下,那個時候,你瘦瘦小小的;你第一次到我身邊,帶著副瑪瑙耳墜,你身著嫩黃色的衣裙;我和你第一次去郊外騎馬,那年你十六歲,正是女孩兒愛玩的時候,可是你卻像個婦人一樣,心思縝密地討好我;教你學騎馬,你明明很害怕,卻佯裝鎮定,倔強的自己一個人也要學會;你給我奉茶的時候,總是會偷偷瞄我,以為我不知道,你給我做的那個香囊,我後來找到了,一直帶在身上...”
傅慎寧突然開口,說了很多她不知</p道的往事,路安的眼眶漸漸紅了,她矢口否認:“才不是你說的這樣,才不是...”
說著說著,卻又哭了,就是他說了那樣啊,還能哪樣。
她路安,其實也喜歡他好多好多年了,這是自己一直不肯承認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全文就到這裡了。
為什麼不寫芷念,私心想給她一個好些的結局。
如果寫她的番外,開頭應該是:收到周芷念的死訊時,路安正在給傅望舒嘗試新的辮子,本來好好的辮子,就這樣被她紮毀了。
已經九歲的傅望舒回頭,看到路安驚愕的神情,不知道該不該說她的疑問,但是她想著她和路安,向來是無話不談,所以就徑直問了:“媽媽,新聞裡剛剛說的是芷念阿姨嗎?”
結局我也可以告訴你們,我想好的,顧子生,把他們的故事寫成劇本,找路安演,路安拒絕了,顧子生隨著周芷念去了,路安拿著劇本,最後自己一個人拍了這部片子。
也許不能過審,但是她希望,至少還能有人記住他們的故事。
周芷念,有抑鬱症,很嚴重的抑鬱症,在四十歲這年,選擇了離開。
她說她已經嘗遍了這世間的美好,與不好,突然發現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她愛顧子生,可是沒辦法,在一起,世界於她,其實已經是黑暗。
所以這個故事,大概就是這樣,如果emmmm,就你們明知是悲劇,還想看的話,超過十個小可愛留言,我就寫,嘿嘿。
但是受不了刀的小可愛們,我們就下本再見啦~
希望開《即白》的時候,能與你們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