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彌硬著頭皮走進教室,果然今天關注她的人格外多,也是,今天是她和季遲約架的日子,藝能班的學生本就閒的蛋疼,能不八卦?
吃晚飯時,陸彌遠遠看到季遲和衛哲從自行車庫上來,而衛哲的手裡領著一個沉甸甸的棒球包。
四目相對,衛哲挑眉,季遲麵無表情,陸彌轉身就走。
“…………”又被無視的衛哲等人艸了一句。
“老大,聽說陸彌喊了她體校的乾哥哥。”
“乾哥?”
“就是那隻羊!”
體校老大羊恒和季遲本就互看不順眼,之前還以為彆人間接打過一架,有時候男人大家不問理由,要是有理由那肯定是要打的,陸彌這次叫了羊恒,體校那幫人肯定要過來,季遲打架從不喜歡拉太多人,他喜歡一對多,喜歡把人往死裡揍,所以沒有提前準備。
“是誰有區彆?”季遲扔下一句。
衛哲笑了:“也是,你就喜歡重口味的場合,不過我瞧著這陸彌口味也挺重。”
季遲看他時像在剜人,警告意味明顯。
“行!我閉嘴。”衛哲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半晌又嘟囔:“誰不知道你看腿,陸彌那腿……”
這次,季遲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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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哲的棒球包裡肯定都是家夥,陸彌敢肯定!
那形狀應該是鐵棍,一想到那東西打在人身上,陸彌忍不住哆嗦。
原身到底是哪根筋不對要學人約架?
正想著,手機來了信息。
“阿彌,晚上見,可彆遲到了!你放心,哥這次叫了十幾個社會上的人,季遲那小子跑不了!”
發件人是乾哥,也就是說原身團夥作案,這個乾哥哥不僅自己有兄弟幫忙,還糾結社會人士一起打群架,這事鬨大了可不是鬨著玩的,傷了進醫院倒是小事,衛哲帶那麼多鐵棍,要是打死一個,他們這些富二代可以避開,可她呢?她怎麼辦?
她還想在海新待下去,想平安度過剩下的半年,現在家裡家境不好,她和父母正在培養關係,雖然關係不算疏遠,卻也沒有很親近,她真不想給人添麻煩。
一小時後。
黑暗中,站在車庫柱子後麵抽煙的季遲,眯著眼盯著那位站在他自行車旁鬼鬼祟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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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彌盯著手機上的自行車資料,無聲歎氣。
什麼95%碳纖維材質,什麼使用頂級賽車的零配件,什麼重量堪比一台筆記本,什麼最奢華的自行車雲雲,總的說來這自行車購買一輛轎車的,連零部件都是進口的,萬一劃壞了修起來要不少錢。
她很窮她知道。
任性也需要代價,陸彌默默收起手裡的刀,看來戳車胎這招是行不通了,再說這年頭自行車不能騎還可以滴滴,誰會因為沒車騎就遲到不到場?
陸彌有點喪,她隻想早日進入正軌,在這個漫畫世界裡艱難活下去。
以前她也想過穿書生活該怎麼過,那時候她想的簡單,她一定找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捕魚散步看夕陽,就這樣過一輩子,可現實是她哪也去不了,就連想好好學習都沒辦法實現。
下課鈴響了,不同於其他學校,海新高中的管理不算嚴格,早自習7:10才開始,晚自習雖然有三節,可走讀生隻需要上一節就行,並不像其他學校那樣,恨不得每時每刻把學生拴在學校裡,可即便如此,海新高中的升學率依舊是全市最高的,越是家庭好的學生,父母越是重視教育,據說大部分走讀生回去都要補課,有的一晚上要上好幾節。
陸彌剛走幾步,撞上一個身體。
季遲穿一件黑色潮款羽絨服,單肩背著包,左手插在口袋裡,眼底一片寒潮。
睨她時眼尾微微上挑,薄唇該死的性感。
“乾什麼?”
陸彌找回聲音:“乘涼呢,這裡空氣好。”
季遲的目光越過她,停在他的自行車上,這車是他今年的新寵,向來不準彆人碰,海新高中的人都知道他愛車,連值日的人都小心翼翼的,她倒好,想來戳他車胎。
“陸彌。”季遲眼皮耷拉著,聲音懶散卻帶著寒意:“活膩了?”
“你誤會了。”
“誤會?”季遲的目光落在刀子上。
“這是……用來削甘蔗的。”
“………………”
他推著車要走,陸彌趕緊跑上去。
“季遲,我們談談。”
“談你想劃我車胎的事?”
陸彌噎了下,“我是認真的,你待會想去哪?”
“春風路小操場。”那邊是各大學校打架鬥毆常去的地方。
“真巧,我也去那。”
季遲沉默片刻,就這樣推著車站在那動也不動,戾氣陡然冒出來,雖然隔著暗黑的走道,陸彌依舊看得出他很不爽。
剛下課,各班老師都來發作業,教室裡鬨哄哄的,車庫裡依舊沒人。
季遲的威脅是赤/裸裸的,好似她再敢說蠢話,他一定饒不了她。
陸彌歎氣,這真不是她的風格,她前世一向是好學生,遇到這種事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偏偏她明白打架這事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如果不把這事解決了,隻怕她不僅會得罪季遲也會得罪原身那乾哥哥。
陸彌跟在他後麵,小跑幾步。“那個……我能不去嗎?”
“你試試!”
陸彌噎了一下,無可奈何地去給原身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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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葉彌嗎?”
“是陸彌,她是被養母抱錯的,你不知道?不過她在追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