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遲的嘴唇在她唇瓣上舔了舔, 越舔越覺得空虛。
這些年他一直在等這一刻, 現在忽然實現了竟然覺得不真實。
隻想把她揉進身體裡。
季遲捧著她的臉,親了一次又一次,心裡的渴望越來越多, 他輕輕摩挲她的臉,聲音低低的:“陸彌,我想要你。”
陸彌的臉熱了熱,雖然重活了兩輩子,可在這個方麵的經驗為0。
她挑眉看他, 不忘問:“不是說了算了嗎?”
季遲睨她,一臉霸道:“算什麼算?你以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想得美。”
剛才他那些話不過是欲擒故縱,就算陸彌現在真的不答應,他就肯善罷甘休了?怎麼可能!她一天不答應,他就是追一天,一輩子不答應就追一輩子,他五年都等了不在乎多等一等, 他這輩子認定她了, 除了他懷裡,她哪都不許去。
陸彌還沒說話,就被季遲拉著手放在他下麵。
他低聲道:“幫幫我。”
陸彌的臉持續發燙。
他那邊尺寸驚人,隔著褲子都讓人無法忽視, 從前在一起時, 雖然有過親密舉動, 卻不曾這樣親密過, 也最多親吻和撫摸,哪像現在這樣……
不過他們是成年人了,倒沒什麼可害羞的。
隻是這尺寸還是把她嚇到了,難以想象那個過程,總覺得要吃很多苦。
“乖,幫我。”季遲在她耳邊低聲呢喃,頭靠在她肩膀上急促地喘息著,像是很難受很難受,陸彌不自然地咳了咳,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耳根更燙了。
唔,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醜陋,倒是跟他的臉還挺搭的。
出眾。
季遲被她的眼神逗笑了,為了逗她,特地把拉鏈拉開,耍流氓。
“阿彌,你好好看看,它一直在想你,想了很久了。”
陸彌呸了聲,“誰想看?難看死了。”
“難看?你確定?”季遲眼裡帶著笑,又變回從前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把她手往裡送,強迫她握著,強迫她正視,“乖,培養一下感情,下次見麵,希望你們更親密。”
“季遲!”
陸彌可受不了他這樣不正經。
季遲在她手裡喘息著,頭上汗都下來了。
她雖然是漫不經心的,也不看,更談不上任何技巧,可想了那麼久的美味到了嘴邊,季遲哪裡有那意誌力?差點就克製不住了。
季遲喘著,“陸彌,再快點。”
他舔著陸彌的嘴兒,又往下移,開始吃她的脖子,把她舔了個遍,直到在她身上舔滿自己的味道,就像動物宣誓主權一樣。
她是他的。
結束後,季遲渾身是汗,摟得陸彌差點喘不過氣來。
陸彌輕輕推開他,結束後倆人都像是洗了個熱水澡。
陸彌晚上沒事,打算回家收拾季遲留下的爛攤子。
“走,我去跟阿姨賠罪。”季遲挑眉。
“不用。”
“怎麼不用,那不是我未來丈母娘?”季遲把她抱到懷裡,笑道:“我得在我丈母娘麵前好好表現表現。”
陸彌氣笑了,說不出拒絕的話。
季遲到時,文素蘭正在院子裡插花,她把全家所有能放花的東西都抱出來了。
水桶、鐵鍋、花瓶、洗臉盆、藥瓶、礦泉水瓶……
季遲到時,就看到陸彌家院子裡所有的容器裡都插著花。
文素蘭臉都要黑了,畢竟她今天一下午都在做這事。
陸士忠也是忙得天昏地暗,他原本在工廠正忙著呢,被文素蘭一個電話叫了回來。
原以為是出什麼大事了,回來看到這一地的花才明白,這事實在太大了,大到沒法解決。
他活了一輩子這是長見識了,第一次見到這麼多花。
“哪個傻子給咱閨女送了這麼多花?”
“想一想,這也是人家的心意。”
“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故意折磨我們,我覺得咱閨女一定不能答應他,就應該狠狠拒絕,這才符合咱 閨女的風格。”
文素蘭剛要說話,就見陸彌和季遲同行從外麵走來,文素蘭一怔,黑夜裡她沒看得清季遲的臉,反複打量這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隱約跟記憶中某個男生重合上,可記憶裡那男孩喜歡穿休閒潮服,戴著鴨舌帽,穿衣服很好看,清清爽爽,沒有一絲油膩感。
眼前這個年輕人穿著西裝,沒有過往的不羈和戾氣,神色比從前溫和許多,眼裡的鋒芒也收斂的正好,他的西裝並不是很古板的那種,反而很有設計感,文素蘭第一次覺得西裝也能穿出一種年輕的質感來。
記憶重合,文素蘭盯著季遲看了半天,還是季遲先喊了她一句阿姨。
文素蘭這才喜道:“是季遲吧?”
她連忙把季遲往屋裡拉,看一地狼藉還解釋道:“也不知道誰給陸彌送了這麼多花。”
站在不遠處的陸士忠也看到他了,這幾年季遲的變化挺大的,當初他也很驚訝,沒想到季遲說出國就出國了,不過有錢人家的孩子,出國申請個名校問題不大,當初陸士忠為了給葉西選學校,曾經了解過,說是國外的學校並不隻注重成績,國內考得很多科目那邊也不考,最重要的是英語好,有特長有社會實踐有個人想法,申請表裡可以體現很多自我的東西,比如說環保,做義工,特長學了多少年,為了學習這項才藝付出多少精力,總之就是申請表要體現出你的個人特質。
這樣看,季遲雖然在國內成績不好,可去國外讀名校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
當初他離開時,陸彌的反應雖然不大,可陸士忠能感覺到,她不如之前開心了,那種感覺很難言語,總之,陸彌身上不像從前那麼有活力了。
女兒這樣,他自然不高興。
當下又見到季遲,陸士忠哼了哼,對他沒個好臉色。
季遲叫了聲:“叔叔。”
陸士忠哼了哼,鼻孔出氣。
這幾年在社會上混,季遲立刻捕捉到了他的情緒,他很快笑起來:“我記得叔叔喜歡騎行,這幾年,叔叔還騎嗎?”
文素蘭端著水果出來,“他啊,每天都騎一個小時,經常參加騎行活動,還去過西藏騎行呢,整一個發燒友。”
談到愛好,陸士忠的神色緩和了一些。
“你看你說的,我不抽煙不喝酒不嫖不賭,就騎個車你也整天說。”
“這路上人多車也多,你說你因為騎車被撞了幾次了?都沒一點記性的。”文素蘭板著臉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