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興盛的神秘學(2 / 2)

可現在,這些進行獻祭儀式的男男女女很顯然並沒有控製這個供養靈,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獻祭對象是什麼。

隻是讓雷歐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這個供養靈明明沒有被控製,但卻依然能夠控製住自己對血肉的貪念,對生靈的仇恨,隻吸收獻祭後的血肉,並沒有主動攻擊那些男女們,這種情況是巫師筆記中沒有記載的,也是引起雷歐注意的主要原因。

就在雷歐的關注下,獻祭儀式逐漸進入到了尾聲,主持獻祭的人將最後一塊血肉丟到了篝火裡麵之中,就來到了一句骨骸前麵,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本書和一塊石頭。跟著就看到他將那塊石頭放在了骨骸的喉嚨處,用早就準備好的鐵絲綁起來,然後將書打開,借著篝火的火光大聲的念誦著一些咒文。

就在咒文念誦出來的時候,籠罩著獻祭儀式的黑影像是受到了某種控製一般,快速的縮小,融入到了那具野獸骨骸身上,而野獸骨骸的顏色也逐漸變成了黑色。

看到這一幕的男男女女都忍不住發出了驚呼聲,並且充滿興奮的看著獸骨的變化,就像是看某種震撼人心的藝術品似得,而看向那名主祭者的視線也充滿了崇拜。

在這種崇拜的視線中,那名主祭者念誦咒文的聲音也變得更大了,而周圍的人仿佛受到周圍的控製一樣發出了一聲聲怪叫,從地上站起來,圍著篝火發瘋似得手舞足蹈,甚至還有些人當場釋放出自己最原始的欲望,做起了一些隱秘事。

這些在普通人耳中聽起來充滿神奇力量,並且引起他們各種瘋狂舉動的咒文,在雷歐聽來就是一些毫無意義的胡言亂語,根本不具備任何力量,彆說控製人了,恐怕就連驅使供養靈附著在骨骸的約束力也不是來自於那些咒文,而是被那人綁在骨骸喉嚨處的石頭,那塊石頭應該是傳說中的符文石。

之所以說是傳說中的符文石是因為這種符文石的製作方法早就已經消失了,所有世界上能夠找到的符文石,都市一千多年前製作的。

符文石是巫師給它的名稱,它的真正名稱是神石,顧名思義是神靈創造的神物,至少神靈教會是這樣認為的,在早期神靈教會傳教時顯示神跡都是依靠符文石的幫助完成的,而並不是使用神靈賦予的神術、神力。

隻是,在一千多年前幾乎所有能夠製造符文石的神靈教會都不約而同的對外宣布製造符文石的方法遺失了,符文石無法再被製造。

一開始人們隻是認為這是教會是想要待價而沽,因為維綸世界在醫學院出現以前各國醫療都不發達,死於疾病的人遠遠超過其他死因的總和,而符文石中很大一部分是用來去除疾病的,所以不少國家的貴族都希望自己能夠擁有一塊醫療符文石,以便生病的時候能夠獲得及時有效的醫治。

也正是因為這種想法,使得各國貴族不時的向自己國內的教會暗示購買符文石的意願,到了後來更是采用過一些極端的方法。

所以當各個神靈教會表示製作符文石的方法遺失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相信真的已經遺失了,認為這些神靈教會如此這般要麼就是想要待價而沽,要麼就是想要掐斷那些權貴的購買念頭。

隻是,之後事情的發展出乎了不少人的預料,所有的符文石都被教會收回,而教會傳教時施展的那些近乎奇跡的力量也不再是使用符文石來創造,而是依靠自身源自神靈的神術來吸引普通信徒。

根據荒原巫師的筆記記載,巫師也曾研究過一段時間的符文石,並且搗鼓出了用加莫雷語製造的符文石,隻是這些符文石的效果非常微弱,遠遠無法和神靈教會製造的那些符文石相提並論,所以這東西也就沒有再被巫師重視。

然而,現在雷歐看到的這枚符文石很顯然和他從筆記中知道的符文石有所不同,因為這塊符文石上的古加莫雷語表明這塊符文石是巫師製作的,而現在這塊巫師製作的符文石竟然能夠讓什麼力量都沒有的普通人控製供養靈,這種神器的效果很顯然和筆記中記載的符文石不一樣。

雷歐對著符文石本身的製造手法不怎麼感興趣,他現在掌握的魔法陣等等方法,無論是效果,還是製作難度上,都比起這個符文石來要更好一些,他感興趣的是製造符文石的人,這個人竟然能夠將已經被高塔巫師摒棄的符文石更進一步發展,並且製作成成品,很顯然這名巫師對各種神秘知識的了解非同一般,而且這些知識都是非常正規的巫師知識。

一直以來,雷歐都是通過自己學習、分析和試驗的方式來一點點掌握各種巫師知識和力量的,他哪怕接觸到巫師,也都是類似血巫師那樣的非正式巫師,可現在就在英格王國,甚至可能就在賽特港,還算有一個可能擁有高塔巫師傳出的正規巫師隱藏在這裡,這讓雷歐也生出興趣來,希望能夠和這名巫師見上一麵,看是不是能夠從對方那裡交換到正式巫師的傳承知識。

就算不能夠交換到傳承知識,也可以和對方交流一下彼此掌握的巫術,更進一步的了解高塔巫師。

想到這裡,雷歐就朝獻祭儀式所在的林中空地走去。

這時候,主持獻祭者已經開始進行最後一步了,他要從獻祭的供養靈那裡獲取報酬,隻見他將頭湊到了獸骨的頭顱前,低聲說了一句話,然後將頭貼在了血淋淋的獸骨上麵,似乎準備直接通過這種方法接受獸骨中供養靈的信息傳遞。

然而,這名主持獻祭者並沒有發現當他將額頭靠在獸骨上的那一刻,獸骨中的供養靈變得無比暴怒,瞬間掙脫了符文石的控製,並且控製者獸骨朝主持獻祭者的頭顱咬了過去,瞬間就咬掉了這名主持獻祭者的頭顱。

周圍那些男女還在癲狂的情緒之中,他們不僅僅受到了剛才那種宗教儀式的影響,也同樣被一些特殊的藥物影響到了,對外界完全失去了知覺,絲毫沒有發現他們領頭的人已經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體滑落在地上,也沒有發現那具十字架上的獸骨掙脫了束縛,掉落在地上,像是一隻真正的野獸一樣用空洞的眼睛注視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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