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2 / 2)

鬱詹曾經在乾天宗呆過一年,還死了一個師尊。

他眨眨眼,默默記下了幾人的容貌特點。

很快,玄霧宗和青和宗也在片刻後接連抵達。

玄霧宗的掌門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手上持著一根精致小巧的長煙,煙霧繚繞,媚眼如絲,其下弟子也大多容貌出眾,隻是基本帶著薄紗,朦朦朧朧的,和他們宗派的名字一樣,像是隔了一層淡淡的霧。

最後,便是青和宗了。

大概是生怕滄雲宗看不出來他們的不樂意似的,青和宗來得最晚不說,一個個都伸著懶腰哈著氣,態度異常的不端正。

而他們一來,時故便被青和宗掌門程元宗吸引了注意。

這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長了張異常尖細的臉,以至於時故時而覺得他像個狐狸精,時而又覺得這是個蛇精病,總之就是看著十分地不爽利,像極了穿越前在電視上看過的整容臉。

整容臉假模假樣地和馮謙打了個招呼,馮謙也十分敷衍地哼了兩聲,雙方態度都是相當之不和諧。

就這樣勉勉強強不情不願地打完了招呼,馮謙率先轉身離去,程元洲則是陰惻惻地看了滄雲宗宗人一眼。

玄霧宗和乾天宗的掌門見狀,笑眯眯地站在一邊,看戲。

滄雲宗之人就有點緊張了,戒備地看著程元洲。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程元洲隻是盯著眾人看了看,什麼也沒有做出來。

這倒反而讓滄雲宗有些不適應了。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之所以盯這麼一眼,隻是因為程元洲心裡不爽。

非常非常地不爽。

原因無他,翟斌失蹤,已經整整十日了。

他是在翟斌出事的第二日才知道翟斌帶人暗殺滄雲宗弟子的事情,當時也就是暗罵了一句翟斌蠢貨,倒也沒有太過在意,畢竟以他對滄雲宗和某個人的了解,就算是真的起了衝突,也不至於拿翟斌如何。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那以後,他就再也沒見到過翟斌。

甚至於就連那日一同行動的彆的弟子,也人間蒸發,失去了所有蹤跡。

一開始,程元洲還派人尋找、聯係,試圖獲得他的音訊,而現在,儘管不願意相信,程元洲也不得不承認,翟斌,大概率是沒了。

到底是誰?

程元洲眉頭緊皺。

竟能使得翟斌這樣的角色消失得這樣無聲無息。

此外,還有一件和翟斌的失蹤幾乎同時發生的事,也讓他十分之氣憤。

青和宗珍藏了數百年的,程元洲原本打算修到合體以後留待自用的頂級法器青琉劍,失蹤了。

那盜劍之人也不知道是使用了什麼邪術,使得原本存劍之處的漫天禁製仿佛在同一刻失去了所有的作用,沒有發現一點異常,就這樣讓他大大咧咧地拿了劍就走。

並且,盜劍之人態度還極其囂張,一路蒙著臉,每看見一個青和宗之人就是一頓暴揍,有一個倒黴的長老因為多掙紮了幾下,連這次宗派大比都因為傷勢太重無法參加。

程元洲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吃過這樣的暗虧了,偏偏他還怎麼也找不著事情的罪魁禍首,一度氣得暴跳如雷,最後卻還是隻能不了了之。

不過後來他仔細想了想,倒也沒有過於擔憂。

青琉劍乃是通靈之物,隻要它不低頭,就算被盜,那又如何?

要知道,程元洲堂堂分神期修士,都無法驅使這把寶劍,難道盜劍之人還能強逼著它為自己所用不成?

笑話。

不過是帶回去,當個擺件罷了。

這樣想著,程元洲心裡舒坦了許多。

“馮師兄,幾年未見,怎麼連基本的禮節都忘了個乾淨?”蒼老的聲音帶著嘲弄,毫無預兆且清晰無比地響在眾人耳邊響起。

馮謙原本客氣和睦的笑容在這一刻僵在了臉上,猛地抬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袁策和另外幾名長老更是臉色大變,袁策是個心直口快的,當即憤怒地抬起頭,道:“葉旬!你居然還有臉出現在滄雲宗!”

“怎麼?這裡是什麼金貴之地,旁人想來都來不得?”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自虛空中憑空出息,這人保養得相當不錯,明明上了年紀,卻看不到多少褶皺,隻是不知為何,總給人一種刻薄傲慢之感。

“還是說,你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敢讓其他人來到這裡?”老頭聲音淡淡。

此言一出,時故注意到有好幾個長老臉色都變了幾變。

袁策臉上倒是沒什麼變化,隻是更加陰沉了一些,冷冷道:“葉旬,你少他娘的陰陽怪氣!”

“陰陽怪氣?”葉旬冷笑,揚手就朝袁策揮過去了一道強勁的靈力。

舉座皆驚。

此人居然當著眾人的麵,就敢在滄雲宗山門對一宗長老動手!

所有的滄雲宗之人臉上都流露出憤怒之色,其他宗門則是一聲不吭,悄悄地離二宗之間的戰場遠了一點。

而在葉旬的靈力打到袁策身上之前,一隻手抬了起來,輕而易舉地化解掉了葉旬的攻勢。

與此同時,馮謙冷冷看向了葉旬。

“葉旬,過去之事,我不願再提,你非要認為是滄雲宗對不住你,我也懶得再爭辯,但是——”

大手一揮,馮謙將那道屬於葉旬的靈力甩到了遠處的山巔,當即削掉了整整半個山頭。

“我滄雲宗之人,不是你想動就能動的!”

“轟!”

山頭落地,山門處一片寂靜。

分神大圓滿!

葉旬臉色變了又變,最終眼中流露出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怨恨。

不過才六年,六年的時間。

馮謙的實力居然又精進了一分。

好得很……好得很!

冷冷揮袖,葉旬怒而離去。

而在或驚或氣的諸多神色裡,時故麵容平靜地看著這場鬨劇。

葉旬……

他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在這之前,他曾經聽說過很多次葉旬之名,不過,都沒有太過在意。

隻是知道,此人便是六年前叛離滄雲宗的太上長老。

而現在,這個名字在時故心裡,又多了一層含義。

一個月多月前,玄陰穀的沼澤旁邊,鬱詹曾跟一個神秘的白衣老頭達成了一個時故看不懂的交易。

那個老頭,就是葉旬。

作者有話要說:小鬱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隻是喜歡挑事罷了。

小時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隻是爆破了一個壞蛋罷了。

都是聽話懂事的小可愛啊!

抱歉抱歉,之前的判斷失誤,要交代的東西實在有點多,搞事情可能要拖到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