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鬼妻2》(2 / 2)

好在樓嵐還記得每一級台階的高度與寬度,不影響下樓,隻是需要稍微放慢點速度。

踩到最後一級台階的時候,木梯發出悉悉嗦嗦聲,樓嵐驚得直接蹦了一下,火燒屁股一般躥出了好幾步:雖然但是,反正這裡也沒彆人,悄悄怕一下老鼠應該沒事吧。

一路走得心驚肉跳,樓嵐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找到妻子,然後勸說她儘快離開這裡的想法了。

這都多少年了都沒遇到過老鼠了,哪怕是在農村老家時,母親也因為知道他怕這個而特意養了貓。

對老鼠發自內心的恐懼感,全都得益於小時候奶奶講來嚇唬他的有關於老鼠成精作怪的那些故事。

一路躥到了樓下大廳,還不等樓嵐找去前台櫃子,裡麵就發出一陣混雜著男女破音的大叫。

樓嵐隻覺得眼前一花,一個女人就猛地衝到了他懷裡。

沒反應過來,樓嵐下意識以為這是妻子,展臂抱著拍了兩下肩膀才反應過來:懷裡的人無論身高身形還是身上的香味,都絕對不是他熟悉的。

腦子裡那根弦噌一下就繃緊了。

溫軟剛趴在男人寬厚溫暖的懷抱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還沒等她心中的歡喜流露出來,就感到一股大力,整個人都摔了出去。

因為身高體重,成年人摔倒,是比小孩摔倒更痛的。溫軟一絲防備也沒有,這一下摔了個結結實實,尾椎骨那裡像是斷了,痛得她歪坐在地上,一口氣好懸沒提上來。

另一邊,慌亂的一男一女這會兒也緩過了神,穿著時髦,還紮了個小發揪的男人鬆了口氣,拍著胸脯慶幸道:“彆慌彆慌,就是個酒瓶子滾下來了。”

煙熏妝女人不太信任地墊著腳抻長脖子看了看,發現剛才他們躲著的位置確實還有個空酒瓶在小幅度滾動,也長出一口氣,這會兒才有時間去看樓嵐。

無論看多少次,高中時的校草還是那麼好看。

哪怕無比清楚這個人內裡有多臟。

看見溫軟倒在地上,煙熏妝女人賈文假模假樣地哎呀一聲,“校花,你怎麼躺在地上呢?地上涼,快起來唄。”臉上的幸災樂禍卻絲毫掩飾的意思都沒有。

空間就這麼點大,哪怕剛才以為是鬼找來了嚇得尖叫,卻不意味著她沒注意到旁邊發生的事。

時髦男人也才注意到溫軟的情況,作為幾年如一日的老&舔&狗,張波連忙上前把人給扶起來,一邊抓住機會訓斥樓嵐:“老樓,你怎麼回事!看把軟軟摔得!”

說完又回頭對溫軟咧嘴笑得諂媚,音調都拉低了好幾個度:“軟軟,傷到哪裡沒有?能不能起來?要不然我抱你?”

賈文嗤笑一聲,雙手一抱,翻了個白眼。

有張波這麼個愛慕者,她可一點都不嫉妒。雖然是舔&狗,卻一點不耽擱張波玩女人,兩年前更是連婚都結了,娃娃都有兩個了。

被這種人愛慕,彆說虛榮了,不惡心到吐就不錯了。

溫軟確實惡心得夠嗆,卻又不敢直接甩臉子。

她不傻,如果是平常時候也就算了,可現在明顯是被困在了這個鬼地方。張波再不濟也是個男人,必要時刻說不定就能伸手幫她一把。

強笑著推了推恨不得黏上來的張波,溫軟仰頭軟軟地看向還站在那裡用奇怪眼神看著他們愣愣出神的樓嵐:“嵐哥,你是不是被女鬼嚇到了?”

把借口都幫他想好了,不得不說夠體貼的。

看著三人語態熟稔,好像跟他多熟似的,樓嵐不得不佩服,這三個人應該也是入住的客人吧?這年頭,隨便來個普通人演技都這麼逼真?

不過演技再逼真也不能隨便往他懷裡撲吧。

樓嵐後退兩步,保持著禮貌的疏離,一邊扭頭張望一番,沒發現其他人,隻好冒昧打擾這三位玩得正高興的客人:“請問其他人在哪裡?我是203客房的住客,下來找我老婆。”

氣氛忽然為之一靜。

樓嵐不明所以,總覺得這三個人太奇怪了。

張波忽然瞪眼:“樓嵐,你說什麼夢話呢,就算你喜歡軟軟,也不能開口就叫她老婆啊!”

樓嵐真地要生氣了,板著臉說:“你們玩得開心就自己玩,但請彆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我不是那種人。請問剛才接我老婆電話的那位女士是誰?麻煩告知一聲好嗎?大半夜的這麼冷,我要去找人了。”

問是問,樓嵐也沒乾等著,這三個人一看就知道不靠譜。

他掏出手機又開始撥電話。

誰知這邊剛撥通,那邊就響起來電音樂,樓嵐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見了溫軟從身下摸出了一個手機。

手機不是妻子的,可電話卡卻是,這是什麼情況?

樓嵐一步跨過去,抓住溫軟拿手機的手腕冷聲質問:“這張電話卡怎麼在你手機裡?說,你把我老婆怎麼了?!”

哪怕是偷手機,也都是丟了手機卡留下手機吧。沒見過誰偷了手機還把電話卡留在自己手機裡的。

彆看樓嵐長相斯文,平時脾氣也溫吞內向,可力氣卻不小。

這會兒認定了溫軟乾了什麼不利於自己妻子的事,樓嵐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一心逼問出到底發生了什麼。

溫軟手腕像是要被掰斷了,痛得當即慘叫一聲,額頭上汗都疼出來了。

這發展嚇了在場幾人一跳,張波連忙去扯樓嵐,讓他趕緊撒手。可兩隻手都用上了,卻沒掰動分毫。

“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偷東西的?我老婆去哪了?不說的話我現在就報警!”

樓嵐一把就將溫軟給扯得像麻布口袋一般,說著話就要把人拖到旁邊綁起來。

張波都要急瘋了,還有點害怕,站起身猛地推了樓嵐一把,大吼到:“你他媽是不是鬼上身了!你哪來的老婆!”

樓嵐更惱怒,反手搡開他:“你才鬼上身了!我怎麼沒老婆了!”

說彆的可以,說他沒老婆,這是拿他當傻子呢?!

一邊看戲的賈文也嚇到了,顧不得看戲,一邊轉著眼珠子到處看,一邊膽戰心驚地問:“樓、樓嵐,你說你有老婆,那、那你知道你老婆,叫什麼?”

那個死掉的女人當初就是死心塌地喜歡校草,難道樓嵐已經著了女鬼的道?

顯然,除了被怒火充斥著大腦的張波,同樣心思細膩的溫軟也產生了與賈文相同的想法,瞬間臉都白得跟粉刷的牆一般。

這下不是單純痛出來的,更多是被嚇出來的。

樓嵐都要被這三個人給氣笑了,“我當然知道她叫什麼!她叫林......”

毫不猶豫的話語戛然而止,樓嵐忽然卡殼:姐的全名叫什麼來著?

越想腦子裡越模糊,想到最後,連剛才脫口而出的那個姓氏都覺得陌生到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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