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我在苗寨當知青2》(1 / 2)

茶坪寨子,顧名思義,這裡自古以來是以茶葉為生,寨子大門兩邊的木柱上都雕刻有茶葉為裝飾。

崖伯帶著樓嵐他們五個知青到了寨門口,等在那裡的十來個苗族男子都恭敬地衝他微微低頭,崖伯說了幾句話。

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樓嵐他們,嘴裡說著什麼,而後一抬手,就有五個大概十一二歲的苗族少年上前,給樓嵐他們一人遞上來一碗綠褐色的水。

田芬芳他們手足無措地雙手接了,卻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隻能眼巴巴望一望樓嵐,又去看崖伯。

樓嵐低頭嗅了一下,笑著衝崖伯等人舉了舉碗,仰脖子一口喝了個精光。

鐘庭見狀,眼神示意了一下同伴,四人也跟著有樣學樣。

碗裡是茶水,還是上佳的那種,茶坪以茶為生,要進寨門,先喝茶。

苗族人是比較熱情好客的,如果你覺得他們排外又冷漠古怪,多半是因為一開某個地方冒犯了他們。

都說入鄉隨俗,樓嵐他們喝了茶,既是自己表達想要融入這裡的誠意,也是寨民們想要接納歡迎他們這五個外鄉人的熱情。

在原劇情裡可沒這一點,到的時候崖伯臉色不好看地交代了一句就直接走了,五人隨後緊接著直接暈倒。

等到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之後就有人帶他們去分配給他們五個人住的吊腳樓,此後再沒有什麼特殊的接待,搞得田芬芳還嘀咕過苗族同胞並沒有書上描述的那麼熱情好客。

現在見五個外來知青乾脆爽快地喝了茶,這些大半夜站在寨門前迎接他們的苗族人都很高興,臉上的笑都燦爛了幾分,先前還克製著的打量的眼神也更坦然放鬆了。

端茶碗給樓嵐的那個苗族少年更是好奇地圍著樓嵐打了個轉,完了還踮著腳蹦了蹦,用手比劃著自己跟樓嵐的身高差距,嘴裡嘰嘰咕咕不知道說著什麼。

樓嵐聽不懂,隻能歉意地對少年笑了笑,然後擺手表示聽不明白。

苗族少年失望地噢了一聲,崖伯回頭喝斥少年,又說了一句話,得到少年興高采烈地點頭,才又對樓嵐說:“今晚已經很晚了,讓叔帶你們去知青點休息,明天早上他也會來接你們去吃飯。”

田芬芳跟周援朝挽著手麵色古怪地看少年,鐘庭跟田凱旋也尷尬撓臉,隻樓嵐想了想,問崖伯:“我們可以叫他小虎嗎?叔這個字,咳,崖伯,我們可能不太好意思叫出口。”

叔是虎的意思,明顯叔的父母希望他能像山裡的老虎一般勇猛矯健。

之前看樓嵐還挺沉穩的,沒想到也有這麼尷尬臉紅的時候,崖伯都忍不住多看了樓嵐兩眼,然後單獨跟叔說了一句什麼,大概是詢問他是否可以這麼稱呼他。

少年聽完眼睛亮晶晶的,還用彆扭的口音重複了“小虎”這兩個漢字,看起來挺高興知道自己名字的漢字表述。

時間確實很晚了,第二天早上還不能睡懶覺,崖伯沒讓族人繼續滿足好奇心,讓小虎帶著樓嵐他們去休息,自己也讓人都散了。

雖然語言不通,但去睡覺本就不是多複雜的事,連比帶劃也能溝通。

借著火把的光,樓嵐他們被帶到了寨子靠東邊的一座吊腳樓裡。

吊腳樓一共有三層,樓體主要是木質結構,隻有承重點用了石條等物。

苗家的吊腳樓,一般樓下都不會做起居用,一層樓也隻有一個通暢的房間,裡麵打掃得很乾淨。

商量了一下,樓嵐他們三個男知青就住二樓房間,田芬芳跟周援朝則住三樓。

小虎忙上忙下,給他們點了篝火,又把燒水的鍋吊上去,等熱水的同時還熱情地給樓嵐他們嘰裡呱啦指了廁所的方向以及寨中心的方向。

等到忙完,小虎才準備回家,樓嵐想著他們對寨子也不熟悉,小虎又是土生土長在這裡的,打著火把獨自回家也不用擔心遇到什麼危險。

不過樓嵐還是叫住了小虎,從包裡摸出一把東西塞到他手裡,笑著說了謝謝。

小虎眼裡滿是茫然,歪頭仰著臉看他。

樓嵐遲疑了一下,拿回一枚糖,在小虎眼前慢動作地剝開包裝紙,然後將糖喂到他嘴邊,“糖。”

這個字的時候發音放得很慢。

小虎就明白了,這是吃的,而且用漢話說,叫“糖”。

也不怕樓嵐這個外鄉人是給他吃不好的東西,小虎一口就咬進嘴裡,嘗到味兒後,頓時眼睛噌地更亮了,原地蹦了一下,張大嘴讓樓嵐看他咬扁的奶糖,然後笑嘿嘿地重複“糖”這個字。

見樓嵐跟小虎的互動,田芬芳也率先摸出小盒沒吃完的餅乾塞給他,周援朝給的是自家做的冬瓜糖。

田凱旋帶出來的吃食早就被他在火車上禍禍完了,這會兒挺不好意思,想來想去,急匆匆間隻找到一個小字本跟一支鉛筆送給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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