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離奇小說犯罪7》(等回到初生空間,樓嵐臉上...)(1 / 2)

紅安縣城是個屢次升市屢次未果的小縣城, 都這年頭了,坐個公交車都還有售票員在守著投幣箱,甚至還保留著隔三日就有一次的“趕集”傳統。

就是這樣一個頗有城村結合風格的小縣城, 物價卻比省城還高, 讓省城回來的人直呼吃不起飯。

林薛然一身尋常女子的便裝,與走出家門就揣著一兜壓著帽簷活似自閉兒童的樓嵐走在布滿“地雷”的老舊人行道上。

昨晚才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這些經年踩踏已經凹凸不平的紅色花紋地磚下積了水, 一不留神踩中, 保管讓人褲腳綻開點點褐色星辰。

樓嵐走得很謹慎, 每跨出一步,都在腦海中迅速判定著前麵哪塊地磚踩不得。一開始林薛然還心裡焦急, 被他這麼一折騰, 倒也漸漸鎮靜下來。

“我們真的能找到他嗎?”

哪怕選擇了相信樓嵐, 可要找的人是她日日夜夜恨到刻骨的人, 與其說是執念,不如說已經成了她的心魔。

所以林薛然克製冷靜, 潛意識裡依舊有種虛幻的不真切感。

樓嵐抬了抬下巴,露出一雙黝黑的眸子看了眼旁邊的麵館,“餓了,進去吃碗麵吧。”

說罷就率先走了進去。

林薛然閉了閉眼,呼出一口氣, 再一次提醒自己要靜下心來。

既然樓嵐願意這麼遠陪她過來,必定是有把握的。

她應該相信他。

吃麵時, 樓嵐一反常態,完全不像之前的自閉陰沉少年, 也沒有透露出他本性裡濃濃的中二之氣。

反而像個靦腆文靜的少年,與麵館老板夫婦聊了很多。

林薛然也是個中老手, 之前是急得暈了頭,現在見樓嵐言行舉止,頓時冷靜下來,拿出自己走訪套話的本事給樓嵐打配合。

很快,吃完麵兩個人出來,已經對這座小縣城有了初步認識。

西南,紅安,拾荒。

這是樓嵐嘴角流出幾絲血跡後得出的預言。

直接讓他躺了一個星期的醫院,天天林薛然都給他送補血的湯,喝得樓嵐一臉菜色,差點半夜撬門跑了。

華國很大,地名更是多如繁星,同樣名字的地方不少。

好在還有個“西南”作為限定區域,最後兩人劃定了紅安縣城,靠的是樓嵐的直覺。

不管他的直覺準不準,既然來了,自然就要認真排查。

十幾年都等了,多耽誤些許時間也不要緊。

林薛然一直如此安慰自己。

好在樓嵐並未讓她失望。

“拾荒”,與林薛然要找的人有關,很好理解。

每個地方,哪怕是繁華的大都市,街頭拾荒的人,也並不是你想去撿就能撿的。像許多家長訓斥孩子不努力讀書,那就去撿垃圾掙錢這樣的話,具有一定的誤導性,因為如果孩子真的隨便就去撿垃圾,有很大概率是要被人收拾的。

哪條街的垃圾桶屬於誰撿,哪個公園屬於公共區域,拾荒人裡也是有不成文的規定的,誰亂了規矩,誰就要受排擠。

對這一塊最了解的,必定就是大街上穿黃馬褂的環衛工。

樓嵐臉好,還戲精,林薛然也很懂得如何迅速獲取底層勞動人民的信任與好感。兩人或是拎瓶水與暫且休息的環衛工閒聊,打聽縣城的景區景點。

或是買一份街頭小吃,去跟坐在馬路邊用餐的環衛工說說話,感慨感慨他們的工作不易,小縣城的乾淨衛生。

對不同身份不同性格的人,就要有不同的話題不同的態度。

兩人在紅安縣城停留了兩天,知道了幾個來曆不明多年撿垃圾為生的“外地人”。

底層老百姓也有他們的認知常識。

就像這種時不時出現,或是忽然又消失不見的“外地人”,他們也是習以為常,並不會覺得太過驚訝。

就兩人交談過的一個環衛工就語氣平淡地說,前段時間有個客車順帶拉上來了一個傻子丟在哪裡。

這在數年前是很常見的,瘋子,傻子,或殘廢,這三類人是最容易遭受親人遺棄的。

“這些年倒是少了,就我知道的,西邊兒老城區那邊吧,就隻有兩個瘋子,他們要打人,小公園附近的兩條街都被他們占了。”

“上西街那邊有個傻子,天天守在垃圾庫邊上,餓了就撿吃的,困了就鑽破衣服堆裡睡覺。”

“青竹公園那邊還好,隻有個老癡呆,天天的也就自己碎碎念,一般不打人,就是時不時盯著人看,有點兒B人。”

......

“把自己偽裝成智力障礙,遊蕩在偏僻小地方撿垃圾為生,這樣的逃犯以前也抓到過幾個。”林薛然信心足了不少。

樓嵐知道她說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也沒吭聲,隻是垂眸看著手機裡播放的本地社會新聞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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