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且不多說，二對五，疑似大師的發小還是個對上外人就秒變鵪鶉的慫包，張衡除了接受啥也不是。
內部的小矛盾暫且算是按下了。
不多時，村長的婆娘王大娘就來給這裡送早飯，擺盤時看見從裡屋出來的樓嵐，王大娘也是愣，卻沒有對忽多了個人發出疑，反而快就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態，個勁兒拉著樓嵐說話。
“小夥子長得真俊，今年多歲了？幾月生人啊？有對象了嗎？”
跟逢年過節聚到起時熱衷於關心晚輩的七大姑八大姨相差無幾。
樓嵐就裝靦腆內向，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張衡怕得罪了村裡人，想隨便說兩句敷衍過去，卻被樓嵐在桌底的腳輕輕踹了下。
張衡瞬間領悟這裡頭有些門道，雖不知道究竟是啥，反正先順著發小的意思糊弄過去便是了。
此還算圓滑的張衡也化身悶油瓶，除了傻笑就是裝聾做啞，你要多歲，我就跟你說大娘你看起來絕對不超過十。
你要堅持幾月生日，我就說今早上的稀飯真香，大米是不是村民己種的。
總之就是七扯八扯，堅決不透露點個人信息。
王大娘見實在不出個所以，垮了臉，從熱心老阿姨變成了陰氣森森的老巫婆。森寒地盯著樓嵐張衡二人看了半晌，不說話，時間屋子裡的空氣迅速冷凝。
而兩位當事人卻什麼表示也沒有。
心裡有些怕怕的張衡強忍著顫抖給發小夾了塊芥疙瘩：“來，多吃點。”
被尬到腳趾摳地的樓嵐點頭，用碗接了，也回以塊醃辣椒片兒：“你也多吃點。”
這種讓人神經緊繃，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觸即發的氣氛持續了大概幾分鐘。
讓人懷疑即將爆發的王大娘卻好像轉眼間就失憶了，忽地恢複慈祥笑臉，轉而去拽住周慧的手腕，張風乾橘子皮似的臉湊得極近：“大妹子長得不錯，眉清目秀的。”
鬼都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周慧嚇得哆嗦，手上的筷子都摔到地上了，忙想要順勢掙開王大娘的手彎腰去撿筷子。
可不等她動，王大娘就經以絕不可能屬於五十多歲老人的敏捷動彎腰撿了筷子，往己衣服上蹭了蹭，又鼓起腮幫子吹了吹，笑盈盈地塞回周慧手裡，“瞧你這害羞得，懂害羞的姑娘好！這才是大姑娘該有的矜持！”
拍拍周慧的肩膀，王大娘才鬆開了她手腕，笑盈盈地叮囑她好好吃，慢慢吃，“多吃點，可彆餓瘦了。”
這話聽著，跟喂豬似的，聽得人不寒而栗。
等到王大娘走，周慧忽地軟倒在地，凳子碗筷被撞得稀裡嘩啦。
周慧卻沒心情去管這些，而是顫抖著落了淚，喃喃語：“完了，我被盯上了，他是不是要先害我？”
憑什麼？剛開始那死老太婆看中的是人的朋友。
憑什麼在換成己了？
周慧眼神空洞，臉上卻掙紮著幾分不甘與仇恨。
張衡見狀，也收了準備安慰人的客套話，拉著還埋頭喝粥的發小趕緊溜。
至於刀哥之前說的必須活動在他眼皮子底下，不準耍小動？
嗨，他隻是換個更寬敞的地方繼續吃飯而，又不是直接跑掉。
到了院子角落，張衡回頭往屋裡望了望，確定人看得見他，卻聽不清說話，這才湊到樓嵐耳邊小聲詢：“剛才到底怎麼回事？那王大娘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口芥菜疙瘩還含在嘴裡咬得嘎嘣兒脆，樓嵐沒空說話。
張衡氣想捶他，“都啥時候了還顧著吃飯！”
嘎吱嘎吱咬碎了混著稀粥吞下，樓嵐才用筷子敲了敲碗，往院門口王大娘離開的方向指：“還能有啥不對勁？這個村子，恐怕都被個活人。”
股寒氣直衝腦門兒，張衡倒吸口冷氣，瞪大了眼，端碗的手狠狠顫抖，“真、真的？”
抻著脖子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那剛才她、她、她那些，是想乾啥？”
樓嵐微微眯眼，以“此時絕不簡單”的語氣高深莫測斷言：“這些題，你還能不熟？哪次過年去你奶家沒被人逮著個百八十遍的？你說說她當時是想乾啥？”
通過艱難地轉動大腦，張衡為節假日長輩團百零八式催婚資深被害人，順著潛意識給出了準確的答案：“介紹對、對象？”
說完渾身汗毛兒連通腦袋上的寸頭都根根起立啊。
為張衡想到了更可怕的個事實。
知，這個村子裡沒有活人，都他媽是鬼。
可證，鬼大娘給介紹對象，介紹的對象可不就是女鬼嗎？
這誰遭得住啊！
亞洲蹲的張衡咚的聲，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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