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Y《和親公主14》我閨女不當皇太女……(1 / 2)

樓嵐用事實證明,自己並非有耐心的粗野漢子。

接下來三年裡,樓嵐一邊興百業、開教育、招攬才、鼓勵所有國民,上至權貴高官,下至更夫農夫,都可以在日常勞作開動腦筋,積極創造發明或改良任何有用的事物。

為此,樓嵐甚至單獨成立了一個“創研部”,是漠北鋪展得最廣闊的一個部,上至經濟重城,下至鄉野小鎮,都有創研部的下轄分部,一為讓有心創造發明改良的百姓有路可投,二為暗衛專司各地政令稽查、收集四方情報。

等到四年春耕結束時,樓嵐終於暗派拜訪了周、吳、鄭三國,用這幾年來從各國暴利搜刮來的金銀珠寶不惜成本,重金收買朝權臣,最終說服了三國,順利達成四國聯盟,決心共同出兵,借道鄭國,勢將這幾年來上躥下跳四處招貓逗狗的“刺兒頭”乾國一舉按下,四瓜分。

樓嵐一邊用市場需求刺激其他國瘋狂發展經濟商貿,忽視最根本的糧食作物。最嚴重的便是水土豐茂的吳國,甚至已經有了資本主義萌芽的趨勢,工廠雨後春筍冒出,農民放棄土地,轉而投身工行業。

一邊自己卻鼓勵耕作發展農業,肆興修水利及交通基建。為了應對從吳國刮來的布匹奢侈風,他跟清雅以身作則,日常依舊穿簡便的胡服。對於百姓的穿衣需求,則開發棉花,製作保暖透效果更好價格也更親民的棉布。

經三年的籌備,四國盟軍齊聚鄭國邊境,戰鼓一,勢破竹,乾國覆滅,不短短兩個月。

此戰役,漠北將士表現出來的令行禁止以及勃發的精神麵貌,無不表明著漠北軍事上無能比的強地位。

滅乾歸來時,因礦石與鄭國多有積怨的吳國忽然生事,將自軍隊停在的地盤上不肯走了。鄭國何願意?於是兩國鬨將來。

作為此番盟軍的哥,樓嵐少不得也要“無可奈何”留下給兩個小弟“勸”。

勸來勸去,愣是把原本鬥嘴吵架的雙方給成功勸得打了來。

看著兩個小弟都不聽話,哥一生,抬手就把兩個都給按死了事。

旁觀了一切的周國頓時嚇呆了,連四國聯盟的戰利品都不要了,連夜狂奔八百裡跑裡瑟瑟發抖。

跑了,樓嵐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安排這三年來辛苦培養招攬的才散落各地,接手鄭、吳、乾三國的一應事務。

數年的籌備此時方才顯露出來。

三年時間裡,不僅僅壯自己,漠北也成功刷新了鄰國對他們的觀感。

相較於本國貴族世自己享受,不顧百姓死活,肆意盤剝,漠北那能與民同衣、與民同食、與民同樂的王上王後,顯然是普通老百姓心目的明君。

現在自己成了亡國奴,有燒殺,有搶奪,更有盤剝,甚至因為新王同情他們的遭遇,特意頒布了不少“限時優待”政/策,其餘方麵也與漠北百姓共享許多“社會福利”。

亡國了,可自己的日子好了,老百姓哪管頭頂上管他們的是誰?無不歡欣鼓舞。

“春耕忙完了出,來時剛好快秋收了。”耽誤地裡的莊稼,且打一仗就能平白多收攏不少其他國辛辛苦苦栽種下去的東西,樓嵐很滿意。

清雅聽他念叨,不由失笑,“你倒是算得好,可憐桐兒早前可是哭得昏天暗地,還以為要跟爹爹分彆許多年。”

桐兒名樓箬,是樓嵐與清雅成婚一年後懷上的寶貝閨女,日前不才剛兩歲多,正是最多奇思妙想活潑好動的年紀。

因宮隻有他夫妻二,並無亂七八糟的汙糟事。

一群宮女內侍就圍著這麼三位主子伺候,唯一的公主難免嬌寵了些。麵對自記事就分開的父王要出遠打壞,對小公主來說簡直像天塌下來一般難受。

說這個,樓嵐可就有話要說了。

“還不是你之前給她說睡前故事時,動不動就說打仗一去數年歸,還有去時娃娃還在娘胎裡,來時娃娃都長成婚了。”

清雅不慣他,將原本要披在他身上的裳往他懷裡一扔:“可見兒地都怪我頭上了,也不知誰成日裡拿寫史書兵書給桐兒啟蒙。”

二剛說著話,就傳來宮女麽麽們一片的小聲驚呼,隨即一個小小的身影就衝了來。

看見身上甲衣剛脫完,還穿好常服的樓嵐,紮兩個衝天小揪揪的小丫頭便嘴巴一扁,爛著一張小臉衝了來,到得近前就一蹦噠,將自己整個兒糊到了樓嵐長腿上。

“嗚嗚父王!阿嵐!嵐嵐來了嗚嗚嗚......”

哭得是震天響,真浪費小丫頭那一出聲就哭聲響徹整個乾坤宮的嗓。

樓嵐無奈,彎腰把小丫頭撕下來抱懷裡,拍著軟乎乎的背好生哄著:“乖,彆哭了,爹爹不是說了,柿子樹上的柿子能吃之前爹爹就來了嘛。”

說罷,稍稍拉開距離,用拇指給她擦臉上的淚水,故意轉移小丫頭的注意力:“快說說,桐兒院子裡的柿子可能吃了?”

一三口並未分宮殿住,而是都住在乾坤宮裡,戒奶前樓箬還住在樓嵐夫妻二房間裡的小床上,等到戒奶後便單獨住到了旁邊的小院子。

本身距離並不遠,剛才樓嵐也才從宮來,正想著換好衣裳就去看女兒。倒想一會兒的功夫,這小丫頭也等不及。

分隔數月,女兒還對自己粘乎,當爹的自是高興,父女倆互相抱著膩膩歪歪不願撒手。

清雅是懶得管他們倆的,隻親手給夫君穿好衣裳,又吩咐宮送上些清爽的小菜米粥,好叫他墊墊肚子。

剛朝,本應稍作休息,可誰讓樓嵐出去一再來,就一口帶了三國疆土呢。

雖說在舊鄭時已經火速安排了一應事務,那也隻是粗略形式,許多政務還急待處理。

好在這些年樓嵐始終與清雅分權而治,並無忌憚避諱,此時忙將來,也有個強有力的幫手。

兩這一忙就忙到了半夜,洗漱後躺在床上迷迷瞪瞪,樓嵐還在遺憾有抽空去給女兒講睡前故事:“手還是不夠,可惜能提拔的都篩好幾遍了,全國教育尚且剛步......不能因為工作,錯了女兒的成長......”

話還嘀咕完就了聲兒。

在一旁通發的清雅聽見呢喃聲,頭一看,才發現已經睡去了。

放下木梳,清雅身走去,靠在床榻邊低頭認真用視線一寸一寸描摹男的麵容。

除了眉間多了幾分帝王的威嚴,還是當年那英挺俊朗。

想到最近朝零星出現的言,清雅眸光閃爍,抬手看著自己右手掌心。

還是當年那般纖細白皙,食指指間卻多了一層薄繭,那是長年累月每日握筆留下的。

這些繭代表著無上的權力,這隻手,也不再柔弱到殺雞也費力,而是翻掌間,便可決生死。

殿安靜異常,隻有暗淡的燭光被不知哪裡溜來的風逗弄得搖曳擺動。

許久,清雅無聲一歎,將那隻手輕輕放在男耳畔,動作輕柔地為他勾唇角抿住的幾絲黑發。

不管怎,她還年輕,雖然生桐兒是虧了身子,可仔細調理幾年,也並非不能再誕育王子。

退一步說,即便是真的不可再生育,現在她手掌控的力量,也可保自己與桐兒一生無憂。

睡夢的男皺著眉頭,手下意識地往床榻內側摸索,摸到東西,見著就要醒來。

清雅心頭一暖,動作輕巧地一翻身,在他醒來前讓他撈到了自己。

五國今隻剩兩國,且一國象,一國小鼠。

周國尚且戰戰兢兢全民備戰,樓嵐這邊卻輕飄飄去了一封信函,話裡話都是感慨自己的不容易。

“淩兄趙兄還是太衝動了,好在現在二來惠遠,與寡嶽父比鄰而居,慢慢相處,想必不久之後就能重修於好。”

鄭王姓淩,吳王姓趙。

聽聞周王看完此信後,失態到連連倒退摔椅子裡,呼漠北王真乃惡鬼修羅在世!

樓嵐聽說此評價,不由無奈搖頭,答曰:“周王負我苦心多矣。”

此言一出,一個月後,周國送來一批珍奇珠寶。

至於送禮的名頭?

啊,暫且當做是被哥的良苦用心所感動,所以懷著愧疚之心送上的道歉禮吧。

此後,樓嵐但凡有空,就會時不時給唯一身在遠方的“好兄弟”周王送去一封書信。書信內容也並不奇特,不乎就是自己的日常——一下子多了三個國的疆土百姓要管理,哥我好累啊。

偶爾提及嶽父及兄弟們的近況。

——親愛的嶽父梁王長胖啦,需要多運動,所以我送了一條來自漠北草原的正宗獒犬,嶽父感動得每日都與獒犬一跑步,目前減肥效果絕佳。

——淩兄最近與趙兄每日一交流,看來感情增加了不少,二前兩日還在感慨上次盟軍伐乾時太衝動,白白誤了楊兄性命。否則今四湊在一,也可推一把牌九。

絮絮叨叨,頗有些推心置腹閒話常的意思。

可在周王看來,這絕對是明晃晃的威脅。

看看,不聽話的梁王,被那惡鬼修羅放惡犬每日追逐!

鄭王吳王兩個死冤每日都要被迫呆在一!

就連早死的乾王,也被這廝提出來威脅他!擺明了就是在用乾王的下場來告訴他,再不聽話就要挨打了!

每次收信,周王都會頻頻噩夢繼而病一場,偏那可惡的漠北王竟又會緊急送來慰問信,鬨得周王連病了都不敢隨意召見太醫。

對了,每次他前腳剛病,明明消息封鎖得嚴嚴實實,後腳那廝就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這也讓周王每日生活在隨時可能會被潛伏在自己身邊的細作砍了腦袋的恐懼。

短短半年,周王就嗝屁了。

樓嵐知道後,很是遺憾,並給新周王發去一封哀悼的信函。

又是一年春耕剛忙完不久,漠北的王上又一次準備帶兵出征了。

然而這一次樓嵐連惠遠城城都出,就接到周國快馬加鞭八百裡加急的歸降書。

自此,分裂了三百多年的原再次一統,此番更是囊括了整片北方草原,疆域是前所未有的遼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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