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白池初突然對白夫人說道。

她向來知趣,從不會和白夫人對著乾,但不證明她在白夫人麵前,就能永遠忍氣吞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不是你說的嗎?”白夫人哼了一聲,“你表哥怎麼了?能文能武,相貌倜儻,配你......”白夫人將她從頭到尾看了一眼,極為挑釁地說道,“綽綽有餘。”

白初池咬著牙瞪了一眼白夫人。

沈家大公子,沈暉成,她表哥。

人確實像白夫人所說,能文能武,相貌倜儻,但白池初以為他不適合當相公,他更適合當和尚,念經有天賦,整日絮絮叨叨,要嫁給他,往後她的日子指不定怎麼煩躁。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白夫人沒事先問她,擅作主張。

“白夫人不也說過,不管我親事嗎。”白池初的口氣也很衝。

白夫人沒理她,給了她一個答案,“從今往後,你的自由沒了。”橋東底下十幾位公子,要是人人都像周夫人皇後這樣來一遍,她就算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今日的這些賬我還沒同你算呢,你好自為之吧。”白夫人說完掰開白池初的手指起了身。

起身的瞬間,白夫人的神色便凝住了,屋裡還有一人。

“安王爺。”白夫人臉色不太好。

“嗯。”安王笑了笑,沒動。

並沒覺得有何不妥。

他習慣了每回都走最後,不是他故意要聽,而是她們自己要說。

錯不在他,他就不尷尬。

白夫人嘴角抽了抽,對白池初使了個眼色,自己先出了屋子。

白池初欲起身,但又不甘心,待白夫人的身影剛出門口,突然就朝旁邊的人湊了過去,湊了一半就被止住了,安王手裡的書卷及時地抵住了她肩頭,“彆過來,男女有彆。”

白池初看著頂在自己肩頭的那本書卷,差點就將桌上的水潑在他臉上。

但白池初知道此人不比沈萱。

沈萱在他麵前,頂多算是刀子嘴豆腐心。

而他安王裡外都是刀子。

白池初退後了一點,伸出了手攤在他麵前,滿臉笑容地道,“還給我。”

陳國有一樁風俗。

姑娘在姑娘及笄之日,父母會在其手腕上戴一串銀珠,銀珠上刻著姑娘的生辰八字,名為生辰珠,直至成親那日,由夫家取下,放進祠堂,入宗譜。

白池初也有一串。

不過不是白銀,沈萱用的是玄鐵珠子,沈萱說,普通白銀

配不上她,玄鐵才配。

白池初本也不以為然,玄鐵就玄鐵,不就幾顆珠子,她白夫人高興怎麼都成,誰能想到,那玄鐵珠子還未捂熱乎就沒了。

白銀好尋,玄鐵難尋,珠子一丟,她連個假的都做不出來。

況且還不是丟,是被人劫了。

明目張膽的劫。

手段何等粗魯殘暴。

白池初緊緊地盯著安王,然而安王就似沒看到一樣,起身走人,動作很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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