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古凡從來不開玩笑。
天水聖者隻感覺周圍的空氣變得更加陰冷了。
不隻是凜冬異能凍結天空河流所產生的冰寒，更多的是那個神秘男人身上撒發出的冷意。
“下等人，那又如何。”
古凡淡淡說道，眼眸中卻儘是淩厲寒芒。
黑暗的末世之中，一旦貼上了下等人的標簽，就等於成為了廢物垃圾，但曾幾何時古凡也是底層的下等人，他知道彆人的鞋子踩在自己臉上的感覺。
他知道麵對誰，都得服服帖帖，恭敬彎下腰的卑微。
但那又如何。
末世後期幾次屍潮衝擊之後，狩獵者死傷大半，隻能從下等人中挑選戰士……古凡卻抓到了那次機會，一步步成為強者。
“無信者教派，力量為上。”
“不惜任何代價，不惜任何手段，無論是科學還是神秘學都有涉及，將人類根據血液能量的純度分成三六九等。”
古凡麵無表情的說著，到最後卻搖了搖頭，露出了那譏諷的冷笑：“方法不錯，能夠篩選出那些有潛力的小家夥們，但你們也錯過了真正的寶藏……”
真正的寶藏。
那些有天賦的人類，或許就像是沈夢溪一樣淪為下等人，隻因為身體太過纖弱，血液能量太過稀薄，就永無翻身之地。
天水聖人聽到這，臉色更是驚訝。
古凡他敢這麼說，就證明不是無信者教派的成員，但卻又對無信者教派很熟悉。
這個神秘的男人到底來自哪裡，又帶有什麼樣的目的，是否是無信者教派的敵人，這一切都無從而知。
天水聖人稍稍鎮定，但對於無信者教派的規矩教條卻是堅信不疑，低聲回應：“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脆弱的弱者沒有活下去的權利，我們是按照最科學的方法挑選值得活下去的人類。”
科學？
21世紀，科學在人們心中的形象，逐漸超越了神學。
這也無可厚非，畢竟科學更加嚴謹，更加真實，也更富有邏輯性。
但科學卻不是萬能的，人們從有一種錯覺，那就是現有的科學知識可以解決一切問題……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我們的醫學，並不能救治所有的病。
我們的科學，並不能解釋世界上所有的奇怪現象。
簡單的說，我們的科學對於浩瀚宇宙與世間萬物來說，就像是一本嬰幼兒的圖畫書，都隻是粗淺的知識，而那些更加高深無法解釋的東西，還在研究與探索中。
盲目相信科學，也是另一種迷信。
“傲慢。”
“阻礙人類前進的不是弱小，也不是無知，而是傲慢自大。”
古凡與水聖，甚至開始討論起這極富有哲學意義的問題，弱小與無知並不可怕。
經過無數努力，弱小者會變得強大。
經過無數探索和研究，我們不了解的未知事情，也會逐漸學習領悟，無知也會變成智慧。
但如果盲目驕傲自負，自以為科學無所不能……反倒是會駐足不前，看不到自己所欠缺的東西。
“不……”
水聖眉頭更深，看了一眼天水一線山脈上林立的無數木屋，還有那些下等人迷茫無助與惶恐的眼神，繼續說道：“即便科學無法解決很多問題，但最起碼那些下等人也都是毫無價值的渣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