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16(1 / 2)

兩具溫熱的少年身體互相依靠在一起,緊張的觀察著不遠處場景。注意力全都在眼前發生的殺人案件中的幸村可能沒有什麼感覺,但從小就不喜歡和彆人有過近的身體接觸的仁王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種近乎為零的身體距離,甚至能感受到幸村的呼吸,實在太超過了。

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的仁王趕緊指示‘影’顯出身形,擋在了正要對女性屍體進行處理的男人麵前。

又有人出現了,幸村詫異之下緊緊的皺了皺眉,從暗袋中摸出手機將眼前罪惡的場景拍下,隨後撥通了報警電話,低聲說明了眼前的情況。

與此同時,手持著尖刀的男子正驚疑不定的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黑衣男人。

“你是誰?從哪裡冒出來的。”見影不回答,他又低聲咒罵一句,“算了,管你從哪裡來的,既然看到我的臉了,就彆想活著離開。”

說著揮舞起手中的刀子,雖然影靈巧的躲過,但凶手仍然不願放過影子,直衝上去,一定要把這個看見他行凶的證人一起留在這個偏僻的密林深處。

眼見男子一步一步的將影逼退,直衝幸村仁王躲避的地方而來。擔心暴露的仁王眯了眯眼,按住想要上前幫忙的幸村,用精神力命令影朝彆的方向逃竄,引開這個危險的殺人凶手。

也許是影子收到的命令太過突然,它微微頓了頓,產生了零點幾秒的間隙沒有進行躲閃,一把鋒利的尖刀就這樣直直的捅進影子的心口處。

見此情景,幸村瞳孔微縮,他撇了眼一直在阻止自己的仁王,然後猛地衝了上去,打算吸引凶手的注意,從而儘可能的救下這個黑袍人的生命。

然而此時的持刀男子完全沒有任何心思關注彆的事情了,他正一臉驚悚的,顫抖著手,將利器拔出。

原本溢滿了上一個受害者鮮血的尖刀此時卻像被什麼腐蝕了一樣,鋒利的刀尖破了一個大洞,顯得淒慘無比。

“不,不可能!”他的瞳孔縮成了針尖般大小,臉皮不住的抖動,像是見到什麼恐怖的事物般喃喃自語,“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妖怪也不會有鬼魂!一定是你使用了什麼技巧,讓我產生了錯覺。”

說到最後,仿佛被自己說服的男人臉頰上浮現著病態的紅,神情瘋狂的朝影子連揮數刀。

但影子也不會白白站在原地挨打,隻見他身形飄忽的躲閃開來,躲避的動作流暢自如,哪裡像受了傷的樣子。

糟糕!時刻關注的仁王則瞳孔一縮。

影本身就是虛無的存在,沒有魔力的普通人雖然能看到他,但絕不可能被傷到,庫洛牌影子的本質還是影子。

甚至那些由鋼鐵打造的武器還會被擁有月之魔力的影子所腐蝕。

忘記這一點的仁王隻覺得冷汗都要出來了。

彆人都無所謂,叫時空管理局專門負責處理這種事情的人員來一記消除記憶的魔法就是了,但幸村...

事實證明,消除記憶的魔法對精神力是有一定損害的,仁王不想見到幸村因為今天他的一時失策而白白損失優秀的精神力,從而影響到他未來的網球之路,這是仁王絕對不允許看到的。

“不,不!”繼續幾刀都無法解決麵前這個詭異黑袍人,男子本就脆弱的心理一下子被擊潰,他癲狂的抱頭大喊,像個瘋子一般。

從頭看到尾的幸村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麼心情,此時,他正躲在男子側後方的一顆大樹後。放眼望去,除了正中央舞台一般寬闊的殺人現場,周圍全是高聳的黑色樹木,給人極端的壓抑感。

幸村蹲下身,摸了塊邊角尖銳的石頭充當防身的武器,緊緊盯著此時狀似瘋狂的男子。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完全顛覆了他十四年來的世界觀。

隻見男人胸口處先是亮起一道微弱的藍光,隨著藍色光芒越來越盛,以他為中心開始飛沙走石,一陣陣劇烈的波動不住地朝四周湧來。

堪堪用和服的寬大袖子擋住撲麵而來的風沙以及枯枝爛葉的幸村緊緊的縮成一團,勉強躲在大樹後,抵擋越來越大的能量波動。

雖然此時的他,心中必定十分茫然不解,但他能隱隱感覺到,那個手持尖刀,在他和仁王到來之前就殘忍殺害了一位無辜女性的凶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加危險。

!這是...

另一邊,仁王在看到那抹藍色的光後就心存不詳的預感,而後續的發展也驗證了他的想法。

‘我可從來沒聽說過聖石之種可以通過人類內心的惡念來隱藏自己。’仁王臉色鐵青,瞬間解除了身上和服外形的防護服,重新構建了更像騎士服,防護能力也極強的護具。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稍早一些的時候,他雖然感受到了一股強大魔力波動,但之後的廣域搜索卻找不到一絲痕跡——就連這麼近的距離,如果不是凶手的精神崩潰,用心中的惡念將聖石之種引誘,仁王也未曾感受到聖石之種的存在。

‘邪惡的聖石之種給自己找了個同樣邪惡的軀殼。’

‘不止,看樣子生物的惡念可以給予它更加強大的力量。’仁王抿著唇,拿起法杖模樣的流星。正要使用天神爆破時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用魔力構建了一個猙獰的麵具,蓋住了臉,隻露出一雙因為完全釋放魔力而變得冰冷的銀色眸子,隨後,他又將特征明顯的銀色小辮散開,變成了銀色中長發披在肩頭的樣子。

這一切看起來複雜,實則在短短幾秒鐘內完成,而此時,聖石之種和凶手已經完成了融合,變成一個隻有人型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