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18(1 / 2)

八月十七,天氣晴朗,這天,是霓虹國中界網球全國大賽開幕式日。

關東、關西地區代表隊伍陸續到場,一群群身著各式隊服的網球少年們彙聚於此,青春活力的氣息肆意又張揚,吸引著眾多路人的目光。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幾個種子隊伍。

比如被稱為王者的學校,在今年達成關東十四連霸曆史記錄的立海大附屬中學。

雖然據說這一屆有多位新生奪得正選的位置,甚至部長都是一年新生,聽起來十分不靠譜的樣子。但凡是看過立海大關東地區比賽錄像帶的都明白,哪怕聽起來再怎麼離譜,關東大賽全勝的戰績表明,人員大換血後的立海大,還是一樣的堅不可摧。

再比如剛剛乘著華麗大巴趕到的冰帝學院。

同樣是一年級部長,同樣是多數正選為一年生,同樣戰果不菲。

“關東地區怎麼回事?今年的種子學校都是由一年新生擔任部長,是出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有人不明所以的問道。

“何止關東地區,關西霸主四天寶寺不也一樣,那個手上纏著白色繃帶的少年就是他們新任的部長,也是個一年生。”

“關西也這樣?!”

而此時,已經成為眾人口中資談的三所學校在一個路口碰上了。

“呦,毛利君,在立海大過得怎麼樣?”四天寶寺的原哲也率先開口,爽朗的笑著朝毛利壽三郎揮手。

“還不錯。”或許是被仁王傳染了,毛利懶洋洋的回答道,半睜半閉的眸中閃過一道狡黠,“話說我還找到了不錯的搭檔。”

說著,揉了揉仁王的腦袋。

“噗哩。”仁王禮貌頷首示意。

“啊,過得好就行。”原哲也先是欣慰的點頭,然後慢了半拍的抓住毛利後半句話的重點,一臉驚訝的叫道,“等等!搭檔?!你轉雙打了?!”

語氣中滿滿的震驚,是人都能聽的出來。

“是-啊-”毛利拖著長音答道,一臉無奈,“沒辦法,立海大的單打都好強,想上全國大賽,隻能去競爭力較弱的雙打咯。”

一點良心都無的毛利滿臉真誠的答道。

聽得一旁的鬆井高橋雙雙不著痕跡的甩出白眼。

自從和仁王混在一起後,毛利像是被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越來越會睜著眼說瞎話了。

“什麼!”對毛利的認識還在幾個月前四天寶寺時期的原哲也大為震撼。

立海大這麼奢侈的嗎?毛利這種戰力都隻能去雙打將就著補位進入正選名單?

被狠狠騙到了的原哲也一臉嚴肅的轉身,想找部長白石商量對策。

然而此時的白石正在和真田柳進行友好交流,完全沒注意到前部長正看向他欲言又止的樣子。

忍足謙也也是,好不容易和遠在關東上學的堂兄忍足侑士見麵,自然是要聊個痛快。

其他人也早就找了自己的熟人熱絡的聊起了天,偌大的四天寶寺正選隊伍,如今居然隻剩下他一人站在原地。

莫名感到孤獨的原哲也呆呆的環視四周,突然產生了找個搭檔轉雙打的念頭。

豈可修。

“噗哩,你的前輩好慘哦。”仁王靠在毛利身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麵無表情的吐槽道。

“他一直是這樣的啦,可能是和我們有代溝了吧。”毛利見怪不怪的聳聳肩,毫不顧忌被插數刀,此時正搖搖欲墜的原哲也。

“時間快到了,小部長他們該去抽簽了。”毛利看了看遠處聚集了滿滿人群的會場,果斷的說道,“走吧,我們找個地方歇會兒。”

雖然仁王不可思議的(主治醫生語)在短短十天內,從隻能坐輪椅的繃帶怪人恢複到如今完全健康的樣子,但毛利的潛意識中仍然有著‘仁王很虛弱’的想法。

一如此時,在眾部長/網球部代理人集中到一起抽簽的時候,毛利就果斷帶著仁王跑得無影無蹤。

“喂!不要跑太遠。”高橋也知道這對雙打的德性,也沒阻止他們,隻是讓他們彆跑太遠,不然不好準時回來,錯過了比賽就不好了。

“知道啦。”隨著兩人逐漸走遠,毛利回應的聲音也越來越輕。

“你們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原哲也詫異的看向鬆井。

作為上一屆全國大賽的對手,兩個種子隊伍的原部長自然是互相熟知的,此時說起話來自然沒有什麼陌生客套的地方。

鬆田微微點頭:“反正抽完簽也不會立即比賽,他們又是雙打一,等我們開始比賽了再去找他們也來得及。”

見原哲也還是一臉不解的模樣,高橋在一旁補充道:“仁王,也就是毛利的搭檔,他的身體不好。”

身體不好啊,那是該休息。原哲也理解的點頭,但馬上反應過來——不對,身體不好打什麼網球啊,身體不好,連一局都撐不下來吧。

剛想吐槽的原哲也抬頭卻發現,短短幾分鐘內,鬆井高橋就和其他學校認識的雙打選手溝通交流了起來。

莫名感到眼前場景似曾相識的原哲也:???怎麼肥事,今天他的存在感這麼弱的嗎?

但不管怎麼樣,槽是一定要吐的,他們不聽,那就找願意聽的。

索性擁有社交牛逼症的原哲也在眾位網球選手中很是吃得開,於是,隨著和原哲也交流過的人數的增加,奇怪的流言也增加了。

‘聽說了嗎?立海大的雙打選手,那個叫仁王的,是生著病來打網球的。’

‘立海大的雙打選手得了絕症,全國大賽是他最後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