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1·33(1 / 2)

魔法少年仁王君 三水LAMO 10345 字 3個月前

雙打一, 一場足夠精彩的比賽。

直到此時,大多數陷入激烈比賽中的觀眾才對雙打比賽1vs2是否違規這件事產生了疑問。

“雖然贏了,但是1vs2明顯不適用於網球雙打比賽吧?”

“可是既然比賽最終還是進行了, 那說明也沒有什麼關係?”

“畢竟贏了啊...”

觀眾席上的人群躁動不安,雙方選手席上也是如此。

冰帝, 站在忍足身後的三年生阪田忍不住上前一步,低聲說道:“部長, 立海大明顯是違規了,隻要我們進行申訴, 這場雙打一的勝利絕對會判給我們...”

“都被對手一挑二了,還要進行申訴?”沒等到跡部大爺回答,忍足就按耐不住心中的不耐反問道, “我們冰帝沒這麼輸不起。”

“好了, 忍足。”跡部景吾雙手環胸,叫住了忍足。

“嗯?你們很想要雙打一的勝利嗎?”這時,身為教練的榊太郎側過頭, 淡淡的問道, “在打輸了的情況下?”

“技不如人, 沒什麼好說的。”高傲如跡部自然不會做出這麼不華麗的舉動,他輕哼一聲,“去把芥川慈郎叫醒, 該輪到他比賽了。”

“是。”

此時,立海大選手席上, 結束比賽後立刻冰敷上了的毛利正齜牙咧嘴的‘享受’著隊內實權人物們的親自按摩。

“輕一點啊,部長。”

“抱歉, 已經是最輕了。”幸村笑著說道, 一邊微微加重了揉搓關節的力度。

“不愛惜自己身體的, 沒有資格求饒。”真田黑著臉斥責道,但還是心軟的放鬆了手上的勁道。

柳則老神在在的做著手上的活,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聯係好醫生了。”鬆井放下電話,眉宇間焦急的情緒散開不少,“幸好我認識的一位醫生就在附近,是主攻運動醫學的,現在能馬上過來看看毛利的情況。”

見毛利表情詫異的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鬆井補充道,“放心,不是救護車,醫生正好順路,才能過來一趟的。”

不會讓你社死的。

被看穿心思的毛利傻乎乎的笑了笑。

幾分鐘後,鬆井熟稔的迎上了一位看起來像是個大學生的青年。

“這就是我說的那位醫生,也是我鄰居家的哥哥,橘真琴。”

“你們好。”青年溫和的笑了笑,“我雖然是主攻遊泳運動的運動創傷,但是網球和遊泳一樣,都是會鍛煉到關節、心肺等方麵的運動,所以請放心。”

“您好,我是立海大附中網球部部長,幸村精市。”幸村伸手和這位橘醫生握了握手,“傷者在這裡,剛剛進行了數次主動的關節脫臼,我們也進行了簡單的冰敷和按摩。”

“主動多次的脫臼嗎?”青年顯得有些詫異的問道,趕緊走上前去仔細檢查。

見此,毛利抿了抿唇,吞了一口唾沫,顯得很是緊張。

“咦?”過了一會兒,翻看了毛利兩隻手腕、胳膊的橘真琴發出了困惑的聲音,“我剛剛沒聽錯的話,這位選手是在短時間內進行了多次脫臼是嗎?”

“沒錯,但是我就剛剛冰敷的時候有點疼,現在完全...”未儘的話語由於身邊幾人難以忽視的瞪視,被毛利慫慫的咽了回去。

“啊,沒什麼,不用緊張。”注意到身邊一群十分擔心同伴的青少年們,橘真琴寬和的笑了笑,身上有著令人信服的氣質。

“我說的不用緊張的意思是,雖然患者主訴多次脫臼,但沒有明顯的跡象表明傷到了筋骨。”橘真琴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然,這也是我完全憑借經驗查探到的,具體的,還是要跟我去醫院,那裡有足夠精確的機器來進行更詳細的診斷。”

“好,那麼毛利前輩就拜托您了。”幸村立刻答應了下來。

同樣鬆了口氣的鬆井舉手示意:“我跟真琴哥熟,就由我帶著毛利過去吧,還能順便照顧一下他。”

...

就這樣,心頭上壓著的那塊石頭終於鬆動了一些的立海大眾人目送著毛利鬆井橘真琴三人離去。

此時的立海大才有心思去傾聽已經吵鬨了好一會兒的觀眾席上到底在說些什麼,而在聽完之後,立海大又是一陣沉默。

“這確實是違規的。”在場之人中對雙打最有發言權的高橋歎息的打破了平靜,他煩躁的揉了揉深棕色的短發,“如果冰帝選擇上訴,大概率我們的雙打一會被判負。”

“我以為裁判沒有禁止比賽進行,就是可以的...”

“職業比賽會這樣,但我們畢竟隻是中學生聯賽而已,一切還是要看對手。”高橋說道。

“我不是接受不了立海大輸掉一局,隻是這場比賽是毛利前輩拚了命贏下來的,如果就這麼判負...”丸井的雙眼已經有了濕意,“而且,違規就提前說啊,現在一挑二打贏了才說得看敗者願不願意拿走勝利,真是...”太惡心人了。

“如果是冰帝的話...”幸村冷靜的看向對麵一群灰白色隊服的對手們。

其他人不知道,跡部景吾這個人,有著不輸於他們的傲氣。

“嗶——中學生網球全國大賽,立海大附屬中學vs冰帝學園。接下來即將進行的是單打三比賽,請雙方選手入場。”

幾分鐘後,單打三比賽開始的哨聲被吹響,同時也昭示著,冰帝放棄了申訴的權利。

“冰帝...”在單打三被安排出場的真田握著球拍,踏上了賽場,他會好好打完這場比賽的。

“嗶——”

響亮的哨聲響起,電車到站,仁王帶著頂鴨舌帽站在月台口,低低的帽簷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身上縈繞的精神力也將他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電車門緩緩開啟,他順著人流湧進了這個擁擠的車廂中,注意力則一直在左上角,那位抱著小巧行李箱的女士身上。

她有著一頭淩亂的棕色卷發,姣好的麵容上,深重的黑眼圈掛在眼下,麵色蒼白,還不時一驚一乍的左顧右盼——看樣子,她的精神已經緊繃得,離完全崩潰不遠了。

電車開始以每小時270KM的速度高速行駛著,窗外的景色也在這樣的速度下連成模糊的一片。

‘請小心,探查到右後方有兩名持槍男子正在緩慢靠近。’流星警示道。

‘有太古遺產的波動嗎?’仁王裝作被旁邊的乘客擠了一下,一個踉蹌,恰好擋住了兩名危險人物行進的路線。

‘不,完全沒有。’像是在運行程序過程中稍稍卡頓了一般,流星頓了頓才問道,“那位女士手中的箱子,是一件破損狀態,正勉力維持的非人格型魔導器。”

‘嘖,破損的非人格魔導器?管理武器設備的那群人怎麼回事?’

本來就因為這起事件而無法進行比賽的仁王更加煩躁了,他想起了那個被他救下來的男人。

在被傳送到他的房間後,也許是魔力衝擊下,那個自稱是Bordeaux(波爾多)的男人悠然轉醒,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拜托仁王救下這個女人。

“我看到了,您有神奇的力量不是嗎?”波爾多露出哀求的神情,“求求你救救惠子,她不該就這樣死去。”

在仁王的麵無表情下,波爾多吐露了儘可能多的事實。

在霓虹,有流浪漢救濟金這樣的東西,而這筆錢,是以日本各個縣區的醫院和警局提交的流浪漢名額來分發的,理所當然的,各個地區都有著謊報流浪漢或是待搶救者數目,以此來謀取更多利益的情況。

而這次,他們做的更加過分,不但謊報人數,還將本應分發給那些無家可歸的可憐人的金錢一並吞得隻剩下少少一部分。

以至於無數得不到救濟,又沒有生存能力的人悲慘死去,而這群死去的人,又會被醫院拿來,充當醫療資源不足而不幸身亡的重症患者,以此再次攫取更多的資金。

更有甚者,還會在暗處進行器官的交易。

如同貪婪的獵狗,吃肉吮血,最後連骨頭都不放過,嚼碎了,榨乾最後一抹油水。

黑色的世界中,無數悲慘得不到救贖,渾渾噩噩死去的人,不知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