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前輩們這麼說...”切原少年一邊嘟嘟囔囔, 一邊口是心非的拿上網球拍,走上了球場。
“請多指教呐,青學的前輩。”
“啊, 不要大意的上吧。”
同樣握著球拍站在網球場上的手塚頷首示意。
由於切原的單打屬性實在過於突出, 因而自覺雙打經驗更加豐富一些的手塚國光站到了後場。
“事先說明, 這是我第一次雙打。”
比賽開始前, 切原有些扭捏的說道。
“啊。”並不感到意外的手塚點了點頭,手中的網球在地上彈了兩下, “開始了。”
仁王前輩說的沒錯, 還真是一座大冰山。
是立海大正選前輩裡麵沒有的類型來著。
而早早站好位置的仁王毛利則好以整暇的看著自家小後輩和臨時搭檔的交流。
“這個組合, 真的神奇哎...”
得知國二的手塚已經是青學網球部副部長的毛利發出了感歎。
看到這兩人組成雙打比賽, 就像是看到了切原少年和部裡有名的黑麵神真田搭檔一樣。
正巧,雖然本質不同, 但乍一看, 手塚和真田確實是同種類型的性格。
總感覺小後輩要是哪裡做得不對就會被鐵拳製裁一樣。
糟糕,畫麵要溢出屏幕了。
就在毛利想東想西的時候,站在後場待機已久的手塚停下了彈球的動作, 他稍放高了聲音說道:“開始了。”
說罷,茶發少年拋球,而後握著球拍的右手猛地發力。
“啪。”
網球落地, 而後不再彈起。
“零式發球?!”
看到這一幕,切原情不自禁的叫出了聲。
他並非驚訝於這顆網球的不科學性,而是詫異居然能在除仁王之外的人的手裡看到這種網球的出現。
“啊咧,小仁王沒有和小後輩說過嗎?”對此, 毛利倒是有些好奇的看著自家搭檔。
“噗哩, 沒有呦。”仁王彎著狐狸眼說道。
雖然是覺得沒什麼必要, 但能在今天看到切原君這麼精彩的表情, 還是可以的嘛。
至於毛利前輩看向他的目光,好像又誤會了什麼的樣子。
“納尼納尼?”
耳朵很尖的切原立即將目光放到了自家白毛前輩身上。
“沒錯呦,零式本來就是手塚君的招式。”仁王爽快的承認。
他之所以會去學習這招,主要還是當時欺詐真田的心過於強烈。剛巧從軍師那裡得到了真田‘白月光’的資料,順手將手塚在JR.大賽上的比賽錄像帶也拿到了手上。
正是在這樣的前提下學會了手塚的招式,成功欺詐了真田之後,仁王也發現了零式發球和削球的好用之處。
——實力夠不上某個級彆的對手,光憑零式就能輕鬆取勝。
就是有些傷手。
憑仁王現在的身體強度,零式的使用大約能堅持整整一盤,但對上起碼要打兩盤的高中生級彆的比賽,還是不足以應對。
更不用說麵向真田幸村、平等院種島等人,零式大約也隻能用作偶爾拿出來的奇招。
不過...
“手塚君似乎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啊。”
歸於青學網球部也有一位喜歡收集各種資料的數據網球選手,手塚早早就知道了,立海大也有一位慣會使用零式的雙打選手。
對此,他並不在意。
這麼多網球絕招,也不是說誰先用出來就是誰的,爭這個也沒什麼意思。
沒有看到冰山皸裂的表情而有些失望的仁王:“噗哩。”
但是——“大概一年左右的樣子?”白發少年沒頭沒尾的說道,“這麼短的時間內,手塚君能將自己的右手練成這樣,真是了不起啊。”
就是太讓人好奇了,為什麼當初明明不是特彆嚴重的手傷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謬讚了。”冰山少年下意識的撫上了曾遭受過創傷的左手,抿著唇答道。
雖然心裡清楚仁王不是故意提起他左手受傷一事(我倒覺得是故意的,國二的手塚還是太年輕),但被反複提及此事,還是讓他產生了一絲不悅的心理。
“哎?手塚前輩的慣用手居然不是右手嗎?”明明能用右手打出這樣的網球,居然還不是慣用手?!
直到這時,切原看向手塚的目光才有了變化。
是從陌生人轉變為看向有著極強實力的網球選手的目光。
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嚴肅,但網球實力這麼強,一定是個好人。
——切原少年的一係列心理活動,可以說和網球笨蛋這四個字十分貼臉了。
“零式啊。”
旁聽了全程的毛利露出了興致盎然的表情。
小仁王的零式削球,他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概率能夠破解,那麼,這位的零式,是什麼樣子的呢?
聊了一會兒天的雙方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比賽繼續。
站在底線上的手塚連續發出三球零式,順利的將發球局掌握在自己的手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