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1·91(1 / 2)

我這是...

幸村精市,雖然有著一張男女通殺的俊臉,看起來似乎體弱多病的樣子,但實則從小就是個健康寶寶,更不用說四歲開始接觸網球,科學合理的運動更加夯實了他的身體素質。然而幾乎從未因為自身身體原因進入過醫院的少年郎,此時卻在某家醫院的某間單人病房中醒來。

——經濟方麵自然是由時空管理局支出,畢竟有直接證據表明幸村的突然昏迷和侵入性的魔力有關。

光禿禿的天花板,鼻尖傳來的難聞的消毒水味道,以及有些使不上力氣的身體。

剛剛從夢中蘇醒的幸村眨了眨眼,悉悉索索之下,他慢吞吞的從病床上坐起,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邊回憶著失去意識前的場景。

好像...是疾風操縱著輪椅到書櫃前打算拿什麼東西給他看...

擁有一頭漂亮的鳶紫色短發,以及俊朗五官的少年半坐在病床上眼眸微垂,纖長的睫毛在下眼瞼處投出一小片陰影,窗外照進的陽光輕撫著少年的臉頰,幾近發光,更顯得少年不似真人。

辦理完全部手續(包括八神疾風)的仁王單手插兜走進病房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完全踩在他審美點上的畫麵令白毛少年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往日裡總是耷拉著的眼皮此時也肉眼可見的睜大,褶出了不大不小的雙眼皮,而完全顯露出來的墨綠色瞳孔中則是滿滿的讚歎。

——完全的,為了單純的美而讚歎。

“雅治?”

雖然仁王在打開門後,因為某種不可抗力的因素而呆呆站在了原地,但幸村的五感可不是吃素的。

早在白發少年擰動門把手時就有所察覺的幸村投以疑惑的眼神。

怎麼是你?

我怎麼會在這?

...

種種疑惑宛如彈幕一般在幸村的心頭快速飄過,最終,這位有著神之子美譽卻沒有神之子好運的少年動了動嘴唇,問出了現下裡他最為關心的事:“疾風、我是說,應該有一個栗色短發,坐著輪椅,看起來八九歲大小的女孩,她在哪兒?”

“...”仁王不自然的扯了扯小辮子,單手插兜,輕咳一聲,一邊走進病房一邊低聲說道:“我到了約定的地點之後,敲門沒有人應,給你打電話也沒有人接,之後擔心你出事,所以、咳...”

“總之,我找到了你,當然還有以為同樣昏迷,半躺在輪椅上的女孩,然後我叫來了救護車。”

將除了時空管理局相關不能外泄的那段時間全部春秋筆法後,仁王將發生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

“當然,那個女孩,八神疾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少年下意識的瞅了眼沒什麼表情的幸村,舔了舔莫名乾燥的唇瓣後繼續說道,“剛剛我去醫生那裡確認過了,推斷為腿部麻痹導致的神經刺激,從而引起了短暫昏迷,不過沒有什麼大礙,應該是偶發性的。”

“至於你,可能是見到了八神昏迷之後受到了刺激...”

說到這裡,清楚自家部長神經到底有多麼堅韌與強大的仁王再也說不下去了。

嘖,這種萬金油一樣的病情說明,除了讓人尷尬之外,還有什麼作用?!

仁王不爽頂腮。

幸村大約也清楚某些操作,因此在聽到自己的‘診斷’之後,他也陷入了短暫的無語。

不過,事實證明,能夠統領被冠以王者之名的立海大網球部的幸村精市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隻用了短短幾秒的時間,他就調整好了心態,並敏銳的察覺出仁王與平日裡的白毛狐狸的區彆。

“你有事瞞著我?”聽到八神疾風也被送醫,並且沒有什麼大礙的時候,幸村緊繃的身體微微放鬆,而後,他眯起了眼,用一種疑惑的表情看向了白毛部員。

“?”仁王喉頭一哽,迎著頭皮,強行凹出一副‘你在說什麼’的神情回應。

“你一撒謊、或者心裡有事,不是一句話不說,就是喜歡用長篇大論來掩蓋。”幸村淡定的掀開了白毛少年的遮羞布,而後也不看嘴角抽搐的仁王一眼,單手掀開了被子打算下床。

見此,也顧不得內心的彆扭,白毛少年立即製止。

“醫生說要再觀察一會兒。”因為查不出病因。

明確知道幸村昏迷原因的仁王咽下了後半句話,對上自家部長清淩淩的褐色眸子,莫名有些心虛。

他撓了撓臉頰。

幸村定定的看了眼仁王,隨即無聲的歎了口氣:“我以為你是知道我很討厭醫院這件事的。”

明明在某種程度上有著比軍師還要廣的數據資料來源,最近也在分擔數據方麵的工作...

幸村是真心以為白毛狐狸應該早就從柳那裡‘交換’到了網球部裡所有人(願意暴露出來)的資料。

被自家部長用略帶失望的眼神看得呼吸一滯的白毛少年:...

這個瞬間,他想起了自己拒絕的那份關於幸村的詳細資料。

理由是什麼?

哦,是了。

是因為他不想讓部長知道之後對他產生什麼負麵印象。

畢竟這種做法,怎麼看都有點‘癡漢’的意思。

柳:好的,仁王雅治訓練量加倍。

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一定起了反作用。

平日裡和毛利丸井互懟的時候嘴皮子賊溜的仁王此時卻定定的站在病床前,微抿著唇,如同一隻鋸嘴葫蘆。

單人病房在刹那間一片安靜。

此時的幸村也沒有什麼成功懟了人之後的暢快感。

再怎麼樣都隻是個十五六歲少年的他躺坐在病床上,感受著被負麵情緒感染的心情。

他並不是這種不給人留麵子、有話直說的性格,但今天,也許是剛剛醒來腦子不清醒,又也許是彆的什麼原因,促使了他突然放開了束縛自身的某種東西,對著仁王——這個早已被他歸為朋友的部員說出了內心真實想法。

如果是平日裡的他,應該會隱下心情不佳的真實原因,而後溫和的用‘訓練加倍’這四個字的懲罰結束這一段再進行下去絕對會氛圍凝滯的對話——一如現在。